望著江志坤帶著華山派眾弟子消失在餐廳,周辰繃緊的神經才徹底放松下來,心中松了口氣,一**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將嘴上的血跡擦拭了一下,周辰心情無比凝重。
果然小瞧了華山派,沒想到僅是個華山派的弟子便厲害到這種地步。
若是江志坤親自動手呢?
周辰不敢去想,畢竟江志坤並沒真正動手,先前的一招僅僅是試探,根本沒用盡全力。可周辰想不明白的是江志坤為何要放過自己?若他想擊殺自己來洗淨華山派的羞辱,直接動手豈不是更好?
為何還讓自己多活幾日?
這江志坤到底有何目的?
「周辰,你沒事吧?無;「小說網不少字」柳酈滿臉擔憂的問道。
沈卿柔面色陰沉,一把抓起周辰的手腕,檢查周辰的傷勢有多重。紅娘子也神色緊張的站在一旁,滿臉擔[無][;「]小說憂的望著周辰,生怕他出現什麼意外。至于苗雨生、羅通也關切的詢問了一句。
「無礙,令大家擔心了。」周辰嘴角泛起一抹慘笑,笑著安慰了一句;隨即,面色凝重,開口問道︰「苗掌門,羅掌門,這江志坤到底在華山派什麼地位?」
「傳聞江志坤乃是華山派上一任掌門江五菱的,這江志坤當年也是厲害人物,很多人都以為江五菱會將掌門傳給,可任誰也沒想到最終竟傳給大弟子褚新門,可江志坤並沒任何不滿,全力的輔助褚新門。年輕時候的江志坤是個絕對驕傲的人,可自從江五菱將掌門之位傳給褚新門之後,他變的極為低調,不參與任何事情,沒想到今年的武學大會他竟然參加了。」羅通解釋了一番,最後滿臉不解的說道。
周辰沒有插話,一臉沉思。
沉默了片刻,周辰繼續問道︰「那陸幽拜入誰門下?」
「至于拜入誰門下,這還真不清楚,听說他跟華山派掌門褚新門修行練氣,跟劍宗的任遠修行劍招,應該同時拜入兩人門下吧!畢竟像陸幽這種資質的弟子,就算門派內部也會爭奪。」苗雨生解釋道。
「那範魚躍呢?」
「範魚躍乃是拜入劍宗路遠山門下,听聞當年,正是因為劍宗的路遠山得到資質絕佳的範魚躍,任遠才死皮賴臉的要收陸幽。」
「這樣啊!」周辰凝視著餐廳外,幽幽的說了一句。
沉默了片刻之後,周辰歉意的起身,朝苗雨生、羅通告辭道︰「兩位掌門,在體不舒服,需要調理一番,就此別過了。」
「好,周老弟好好的療傷。」兩人異口同聲道。
剛才周辰與陸幽拳掌相對,兩人都噴出一口鮮血,可見兩人修為差不多,都被對方內勁轟擊,傷勢不輕,苗雨生、羅通兩人自然不能耽誤周辰療傷。
告別苗雨生兩人,周辰在柳酈三人的攙扶下離開了餐廳,朝著房間走去,到了房間,周辰交代道︰「我傷勢不輕,需要閉門療傷,任何人都不見,接下來就麻煩你們了。」
「知道。」三人應答一聲,點頭道。
說完,周辰便轉身進了臥室,連房門都關上了。
與陸幽拳掌相對,周辰確實內勁紊亂,導致轟擊血脈,才噴出一口鮮血;可傷勢並沒大家看到的那般嚴重,至于陸幽,周辰確信此人比自己受傷更重,可為了以防華山派偷襲,他必須得盡快的恢復。
江志坤明面上留自己一條命,保不齊會暗下殺手,周辰不可不防。
客廳外的三人臉上表情各異,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氣氛異常詭異,最終,紅娘子忍受不了如此詭異的氣氛,率先開口道︰「卿柔,周辰他傷勢到底如何?」
「不重。」沈卿柔想了想,開口回答道。
「什麼?這到底怎麼回事?既然不重為何要關門療傷?」紅娘子滿臉不解的問道。
「卿柔,你檢查周辰的身體,情況到底如何?」柳酈也是滿臉不解,嚴肅的問道。
「哥內勁確實紊亂,是受到波及的癥狀;可僅是內勁紊亂導致血脈破裂,才噴血;只要將內勁穩住,便沒什麼大礙。至于哥為何要這麼做,我也想不通。」沈卿柔毫不隱瞞的解釋道。
「或許他是擔心華山派趁機暗下殺手。」柳酈沉思了少許,猜想道。
「應該有這個可能。」
「既然如此,等周辰出關之前,咱們必須要保證華山派任何人都進不來。」柳酈一臉嚴肅,立即恢復往日商業女強人的形象,氣勢強硬的說道。
「好。」
兩人應答一聲,都嚴陣以待的守候在各個有可能沖進來的位置,保證萬無一失。
一天便這麼了,期間秦重來過一趟,他也是听聞苗掌門、羅掌門的講述才曉得周辰與華山派的陸幽一戰,心中甚為擔憂,可沒想到並沒見到周辰本人,卻被三趕出門外。離開的秦重滿臉擔憂,看來周辰傷勢不輕,否則,不可能連客都不見。接下來少林寺的一名僧侶前來,說是受方丈囑托,前來向周施主講述關于明日武學大會之事,卻也被拒之門外。
這一天除了兩名客人前來,華山派弟子並沒偷襲,可三人並不放松,依舊死守在各自的位置,嚴陣以待的等著周辰出關。
——分界線——
賓館。
江志坤房間。
江志坤正盤膝而坐給受傷的陸幽療傷,偌大的房間氣氛詭異,以霸道的內勁將陸幽紊亂的內勁平穩住,江志坤才收功,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坐在沙發上。
感覺體內紊亂的內勁徹底舒暢,陸幽立即站起來,跪在地上,感激道︰「多謝師父。」
「起來吧!」江志坤淡淡的說道。
「謝師父。」
陸幽應答一聲,便坐在沙發上,望著面色嚴肅的江志坤,陸幽心中有很多問題想要詢問,可似乎他很怕江志坤,猶豫了許久依舊沒有開口;坐在一旁的江志坤瞥了陸幽一眼,緩緩開口道︰「是不是不明白我為何不出手當場擊殺周辰?」
「徒弟不解,請師父指點。」陸幽低頭說道。
「幽兒,還記得為師從小告誡你的事情嗎?」。江志坤並沒直接回答,反而開口問道。
「徒兒一直謹記,從不敢遺忘。」陸幽一臉嚴肅,連忙說道。
「周辰之事對我來說,是個契機,我怎麼能讓他這麼容易的死了呢!」江志坤臉上浮現出一抹陰森的笑意,聲音陰森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