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慧方丈,戒魔大師是怎麼受傷的?傷勢如何?」周辰震驚不已,心系戒魔大師安危,滿臉急切的詢問道。
「阿彌陀佛,師叔回到少林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便閉關了,並沒提及何人所傷;至于傷勢如何,老衲詢問,師叔也沒說明。」圓慧方丈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師叔此番下山乃是偕同茅山的無上道長特意尋青師弟,兩人都是武林領袖,按道理說世上絕沒任何人傷到師叔才對。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衲也想不明白。」
此番下山正是為了尋青枯。
看來當日戒魔大師將自己與武承天從余厚寸手中救出來,正是在尋青枯的路上。自己被余厚寸打傷送進醫院、危在旦夕,戒魔大師用無上佛法將自己治好,之後又血飲珠可以療傷,沒有取出便前去尋找青枯。只是令戒魔大師沒想到的是血飲珠竟煉化成一滴精血寄@無@;「@小說存在自己體內,事後又沒辦法將其逼出。
可後來在與苗雨生之戰,戒魔大師又出現救了自己,那時候的他還沒受傷啊?
之後戒魔大師又經歷了什麼?
竟然身受重傷,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一頓齋飯吃了許久,大部分時間都是與圓慧方丈談事情,所談之事對周辰來說極有吸引力,甚至飯局上都忘記動筷。而青枯听不見,只能目不轉楮的望著兩人的口型,依據口型來「听」兩者談話,期間偶爾「插手」,圓慧方丈負責「翻譯」。所以,這頓飯根本沒怎麼吃,齋菜便涼了。
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又過了沒多久,圓慧方丈便告辭離開,前往少林寺。
禪房之內便剩下周辰與青枯,源于兩人前世是至交好友,彼此都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所以並不顯得尷尬。青枯朝周辰靦腆的笑了笑,周辰報以微笑,望了一下餐桌上的飯菜,都是齋菜,而且都沒怎麼吃,周辰說道︰「咱們去餐廳再吃一頓。對了,你能吃肉、喝酒嗎?」。
青枯仰頭大笑,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兩人笑著出了那處比較隱蔽的樓房,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由于只是兩人,僅是閑聊,並沒隱蔽的話題,也就沒開包間,就在一樓大廳用餐,點了幾個菜,要了瓶酒,兩人便喝了起來。
邊喝邊聊,兩人相互講述了一番自己的身世,周辰才得知青枯出身貧寒,竟出生在北海市綏雲縣的一個貧困村落。由于又聾又啞,還經常出現痙攣現象,帶到醫院看了幾次,醫生也找尋不到病因。用盡錢財還沒能將青枯治好,最後父母也絕望了,便將他拋在山上自生自滅。五歲的青枯獨自一人在山上,不僅忍受著身體的痛苦還要忍受著被拋棄的難過,當時心灰意冷的青枯差點死了。在臨死之際,竟遇見一位老者,那老者將青枯帶到山上,不僅教他手語,還教他一些吐納功法,逐漸將痙攣現象鎮壓了。
可在青枯十四歲時,那老者也病逝,臨終前才對青枯講述他今世之所以歷經苦難,正是因前世的他做出的決定。之所以發生痙攣現象是因不懂得控制體內的修為,教吐納之術便是為了舒緩體內的修為。以後若是遇見一位高人,只需一招點破便可翱翔于世。
交代完,老者便長眠不醒了。
當時的青枯並不理解老者的話,年幼的他也沒地方可去,便留在山上獨自生活。
一年過後,戒魔大師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戒魔大師一出現,便令青枯拜他為師。拜師禮畢後,戒魔大師在青枯額頭上點了一下,青枯便昏睡,醒來之後竟一身修為,而且運行自如。
更令青枯疑惑的是,戒魔大師竟說青枯的前世乃是他師兄,要帶他回少林,甚至又交代了一些關于周辰的事情。
听聞青枯的講述,周辰才真正明白圓慧方丈之前那番話的意思,果然,若是亂了法則,定會受到極大的痛苦。若戒空大師轉世沒將修為封存,或許這一世的青枯就不需要經歷拋棄的痛苦,像個普通的孩子一樣得到父母的愛。
對于青枯悲慘的身世,周辰更是心生憐憫,日後定將他當做親一般照顧。
各自講述身世,兩人更是心心相惜,心中的痛苦都向對方宣泄,頻頻舉杯,一瓶酒很快便見底了,又要了一瓶。兩人正喝的高興,此時,剛剛吃過午飯的一群華山派弟子正從樓上下來,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江志坤,緊跟著江志坤的人便是那留著雪白胡須,給人一種仙風鶴骨氣質的老者,隨後便是華山派第一新秀範魚躍、會以氣運劍的陸幽,以及一幫華山派弟子。
注意到餐廳內的兩人,陸幽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狠殺意。
無論是周辰還是聾啞少年青枯,都讓陸幽有種挫敗感,在華山派一直都被封為天之驕子的他何曾受過如此羞辱,恨不得立即將這兩人擊殺。至于江志坤也是一臉陰沉的凝視著兩人。反而那仙風鶴骨的老者以及範魚躍滿臉含笑,態度很友好的朝周辰兩人笑了笑。
「切,如今的和尚太不像話了,這里可是少林山下,竟敢當眾飲酒,看著是仗著高貴的身份故意不將佛門戒律當回事吧!也對,人家師父可是少林寺戒律院首座,也難怪了。」陸幽心頭憋著怒火,一臉冷笑的望著兩人,冷冷說道。
「既然知道身份尊貴,小貓小狗的就別舌忝著臉上來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貨色,殊不知狗屁不是。」周辰臉上掛著不屑的冷笑,反唇相譏道。
「你……」陸幽一臉冰冷,雖說他是華山派新秀,幾乎與範魚躍比肩,在華山派地位尊貴;可華山派也無人與戒魔大師比肩,青枯可是戒魔大師的徒弟,他自然比不上。周辰此話猶如一根刺插入陸幽心口,陸幽臉上的殺意愈發濃厚,一雙眼滿是殺意的緊盯著周辰,咬牙切齒道︰「以為攀附了一個厲害的高手,你充其量也就是個蝦米,老子想弄死你隨時可以弄死你。」
「陸幽,閉嘴。」下巴留著雪白山羊胡的老者狠狠的瞪了陸幽一眼,冷冷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