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整個鎮子的村民都死了?
這小鎮雖不大,可怎麼說也至少得有上百戶人家,三、四百口子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全部都死了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辰幾人相視一眼,如何都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繼續又對那人問了幾個問題,可那人就好像痴呆患者一樣,嘴里除了說死了,都死了之外,竟沒別的話。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發動機的聲響,周辰幾人走到胡同口,只見幾輛警車停靠在街道上,七、八名警察從車上下來,看到周辰幾人,神色一驚,快速從腰間抽出手槍,瞄準周辰幾人,厲聲道︰「別動,舉起手來。」
這到底什麼情況?
對方不僅有槍,而且還是警察,自然不能襲警,周辰幾人連忙將手舉起來。
「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別耍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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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警察雙手托著手槍,身體不停的抖動著,顯然比周辰幾人還要害怕,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叫著;似乎一被刺激,就有可能會開槍一樣。就在這時,另一輛警車上下來一名警察,朝著周辰望了一眼,走到同事身旁,拍了拍神經繃緊的那警察一下,說道︰「先把槍收起來。」
說完,那警察便邁著步子朝周辰幾人走去。
此時,周辰也認出那名警察,此人正是當日去黑店調查的兩名警察中的其中一人;周辰放下手,迎了兩步,問道︰「警察同志,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記得前幾天這小鎮上還挺熱鬧的?」
「哎……你們從隱村回來了?沒看到路上做了標記嗎?不讓人來鎮上的。」那警察深深嘆了口氣,語氣略顯責備的問道。
「恩,剛從隱村回來。至于你說的標記,還真沒注意。」周辰點了點頭,回答了一句;繼續問道︰「警察同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我們也說不上來。」那警察滿臉愁容,從口袋里掏出煙,點燃,抽了一口,解釋道︰「大約在三天前,也就是你們走後第二天晚上,整個小鎮的人都死了,死狀慘不忍睹,全鎮三、四百口子,心都被掏出來了;可關鍵是竟沒一人打電話報警,我們也是第二天前才的,還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來鎮上,看到路上有個死人,嚇的報警;等我們來到,整個鎮上的人都死了。」
心都被掏出來?
听聞此話,周辰神色大變,腦海中立即浮現出殺害蕊蕊、張廣靈的凶手;張子菱更是滿臉激動,雙拳緊握,神色緊張到極點。
「我說你們快走吧!發生了這麼慘烈的殺人案件,整個小鎮都被封鎖了。」那警察將手中的煙蒂丟在地上,用腳碾碎,催促道︰「而且這地方太危險,誰也弄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現在連我們警察都不敢晚上來這,都是大白天處理尸體。三四百具尸體,這兩天可將我們給累的夠嗆。」
「這位大哥,我能看看尸體嗎?」。周辰滿臉懇求的問道。
听警察的講述,簡直太像擊殺張廣靈的凶手了;此人不僅僅擊殺張廣靈,從張氏一族的筆記中可以看出,煉心之術的傳人便是千年前周賢能敵人的僕人。而自己是周賢能的輪回轉世,周賢能的責任便由自己背負起來,一定要調查出此人到底是誰?他幕後的主子到底是何人。而且,此人心狠手辣,竟屠殺整個鎮上的村民,簡直其罪當誅。
周辰絕對不能任由此人為非作歹。
那警察滿臉不悅的打量著周辰,好心勸他們離開,可這些人竟不領情,還要求看尸體,還從來沒遇見這種人;警察剛要開口呵斥,周辰連忙從懷中掏出入職書,遞了,說道︰「同志,實不相瞞,我是國家特殊部門;也曉得你們有你們辦事的規矩,若是可以,麻煩將這書信遞交給你們領導。」
面前的這名警察應該沒什麼職位,充其量也就是個小隊長,恐怕並不曉得國教局;可周辰依舊好言好語,希望他能將自己的任命書遞交給他們領導,估計縣里面的領導應該至少知道些國家有些特殊部門。
至于相不相信自己是國教局的成員,那只能賭一把了。
那警察打量著周辰手中的書信,揣測了一番,便將書信接,滿臉懷疑的問道︰「你沒騙我?」
「絕對沒有。」周辰笑了笑,回答道。
「那好吧!你們上我的車吧!反正鎮上的尸體都已經收拾完了,就差打掃了;人都沒了,什麼時候打掃都一樣。」那警察想了想,朝著另外幾名警察吩咐道︰「小李,小魚,回局里去。」
「頭,啥情況啊?」
「不該問的別問。」
那警察滿臉不悅的打了兩名下屬一下,上車,啟動了車子,周辰幾人被分別安排到兩輛不同的警車。車子很快離開了小鎮朝著縣區開去,一路上,那警察自我介紹了一番,周辰才知道他叫路重陽,縣區的公安局的警察,周辰又問了一下鎮子的情況,路重陽也說不明白,說法醫鑒定了,尸體別處沒傷,是用利器將心髒掏出來,直接致死。
「可真他娘的奇怪了,若不是鬼神作怪,咋可能一夜之間掏了三四百口子的心髒,關鍵還沒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路重陽憤憤的拍了拍方向盤,從口袋里掏出煙,抽了一口,說道︰「下手之人太他娘的狠了,老子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第一次遇見這種案子。」
听著路重陽的牢騷,車子很快到了縣公安局,將車子停靠,路重陽安排幾人在會議室等待,他便拿著周辰給的書信去了局長辦公室。
幾人坐在會議室里,討論著小鎮命案的情況,也沒覺得時間過的慢;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只見一名看上去五十余歲,禿瓢的男人在路重陽的陪同下走了進來,見到周辰,連忙上前,伸出雙手,態度謙卑的說道︰「周領導,歡迎下來調查。」
說話時,男人還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顯然嚇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