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死了!
被人一劍刺穿髒腑,當場死亡!
轟!
听聞下屬匯報此消息,正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的封域手猛然一抖,鋼筆尖「刺啦」一聲將文件劃成兩半,連堅硬的筆尖都折斷了。一時間,封域腦子一片空白,過了許久,他才緩緩將頭抬起來,臉色僵硬,恐怖的眼神冷冷盯著匯報此事的下屬,問道︰「你……你說什麼?」
「周……辰被一個叫尚乾坤的人一劍刺穿髒腑,當……場死亡。」
那人從未見過局長這副駭人模樣,嚇的身體都僵硬了,努力的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回答。
「誰?」
封域眼神一閃,神色愈發可怕,他早些年便從周局長的文檔中見過這個名字;可從未真正听聞過這個人,根據文檔記載,他應該早就死了,怎麼還活著?而且還殺了周辰。;「)(小說)
「周……周辰。局長,您……您沒事吧!」望著封域的可怕的臉色,那人徹底嚇到了,連腿都有些顫抖,擔憂的問道。
「砰」
封域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抬手朝著辦公桌狠狠拍了下去,渾身散發著凌厲氣勢,氣急敗壞的吼道︰「我問你是誰殺了周辰。」
「是……是一個叫……叫做尚乾坤的人。」那人徹底被封域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勢震懾到了,根本連抵抗的能力也沒有,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艱難回答道。
「尚乾坤!尚乾坤!」
封域絲毫沒理會被自己氣勢震懾到的下屬,口中不停的念著這個名字,神色愈發慌張起來;察覺到自己失態,封域深吸一口氣,令自己保持鎮定;五息過後,封域終于壓制住心中的沖動,望了一眼被自己氣勢震傷的下屬,連忙走,歉意道︰「是我失態了,你沒事吧!」
「局長,您……您怎麼了?」那人還沒從震驚中恢復,生怕又惹怒封域,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你下去休息吧!」
封域致歉了一番,吩咐他下去;等到那人離開,封域臉色愈發難看。根據周局長親自寫的文檔,他曉得尚乾坤當年向周局長挑戰敗在周局長手下,從此以後便銷聲匿跡。
而此人一出現便對周辰下手,難道他是要報仇?
以尚乾坤曾經武痴的性格,恐怕與周天道有關的人都不可能逃過。
更令封域痛心的是︰周辰竟被殺了。
為了徹底將始神邪教連根拔起,封域才與司馬徽、納蘭明珠商討實施此番臥底計劃,可如今周辰竟死了,封域如何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若不是自己答應這個計劃,那周辰就不會死。
感覺心里堵得難受,封域手顫抖的從桌子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點了好幾遍才點了起來;猛烈的抽著,他在極力的令自己保持鎮定。周辰可是身懷齊守天魔血,更是周天道輪回轉世,繼承周賢能的傳承,就算尚乾坤隱匿七八十載,修為恐怖如斯,也絕對不可能一劍便殺了周辰。
不對。
周辰肯定沒死。
「來人。」
想到這些,封域渾身激動起來,連忙將手中快要燃盡的香煙碾碎在煙灰缸里,朝門口大聲呼喊了一句;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便被打開,一人快速走進來,朝封域行了個軍禮,說道︰「局長,有什麼吩咐?」
「派遣局里現在能用的所有人馬,盡快查明周辰的情況,必須確認他是死是活。」封域威嚴十足的下達命令道。
「局長,現在全局上下都在忙著追捕慕容藏青,此事還有隱龍的人插手,恐怕……」那人欲言又止的說道。
「讓你去就去。」
封域氣急敗壞的吼了句,雖說慕容藏青的事情確實令人惋惜,可周辰畢竟是信任自己才執行這次臥底計劃,自己絕對不能沒確定事情真假便置他于不顧,現在沒有什麼比確定周辰是生是死更重要;說完,封域又想到尚乾坤此人,立即說道︰「對了,還有尚乾坤此人,必須要打探出此人消息,此人太危險了。至于隱龍那邊,我來解釋。」
「是。」
命令下達,封域長舒一口氣,心中暗暗祈禱周辰千萬不要出事。
——分界線——
周家宅院!
今夜,周辰被殺的消息傳出,對周家人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從周辰逃獄與始神邪教的人勾搭在一起,國教局下達追殺命令,周家子嗣都夾著尾巴做人,生怕鬧出事端,被國教局的人盯上。就算嘴上不說,可心里對周辰背叛國家自甘墮落與始神邪教為伍的舉動非常不齒。如今,周辰死了,這對周家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事,周家便不用擔心遭周辰的牽連。
當然,周家也有一部分人認為從心里相信周辰不可能會做出背叛國家的事情,心里都為周辰擔憂,祈禱外界傳聞不真。
活了數十年,周傲天自然眼光通透、目光如炬,對于家族子嗣的反應全部看在眼里。他心里也明白這些反應是正常的,可周辰此番臥底計劃實在凶險難料,絕對不能將此事泄露出去。
這個孫兒背負的太多了。
可如今听聞周辰被殺,縱然還不曉得事情真假,可周傲天心里還是無比擔憂,整個人老了十幾歲。沉思了許久,最終周傲天決定親自前往德州確定此事真假。
「老周,備車,去德州。」
「老爺,現在都這麼晚了。」
「現在辰兒生死未卜,我必須得趕,快去備車。」
「好吧!老奴跟老爺一起去。」
老管家曉得周辰少爺在老爺心中的位置,不再多言,答應下來,便去備車。車子備好,周傲天剛上車,住在周家宅院的張子菱等人迎了上來,他們也听聞周辰被殺的事情,表示一同前往。對于這幾位與孫兒交好的年輕人,周傲天很是滿意;正所謂患難見真情,他們真將辰兒當做朋友,周傲天滿意的點點頭,一行人便驅車朝著德州市進發。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已極快的速度行駛,就在車子即將上高速,在高速路口竟站著一人,車子的遠光燈照著那人,那人至少得一米九,身寬體胖,大冷的深秋竟只穿著一件露著胸膛的灰色襯衫,胸膛肌肉鼓動,胸毛濃厚;身後背著一把巨大的斧子,斧頭很大、很厚,至少得有上百斤。
車子急速行駛,前面的車子張子菱開車,他眼神冷冷的盯著那人,明顯感受到那人來者不善;張子菱不僅沒停車的打算,反而將速度提的更快,車子急速的朝著那人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