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彼此相視的兩人都笑了,都能理解對方的笑意。
這一警一匪,還真是臭味相投!
警察挪動了一體,令姿勢更加舒服,徹底將所有的防備卸下來,說道︰「在我看來,你應該不是個窮凶極惡之徒。」
「在我看來,你應該不是個思維古板的警察。」周辰笑了笑,回應道。
「看來你與我一樣,都是真性情的人。」警察心里對周辰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所謂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奈何這對自己了解極為透徹的人竟是個「匪」,與自己天生勢不兩立。警察臉上泛起一抹苦笑,繼續說道︰「不過,雖然我這人不死板,可涉及到原則性的問題絕對不會退讓半分,該做的事還得做。若是把我當朋友,記得在我死後,去我墳前澆壺好酒。」
「你這人還真會耍無賴,我都說不對下〔無][;「〕小說殺手了。」
「可有些事情由不得你我啊!」警察長嘆一口氣,說道︰「我叫鄒夢宇。」
「周運。」
「那來吧!死在你手上也好過我一直待在這小地方辦些雞毛蒜皮的鄰里爭吵的案子好的多。」
鄒夢宇說著,緩緩站起身,眼神直視著周辰;就在周辰從沙發上站起來的那一刻,鄒夢宇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雙腳猛踏地面,整個人凌空躍起,握緊的拳頭朝著周辰面門轟了。
這一拳充斥著強大的力量,再配合鄒夢宇快速的動作;對于一般人來說,確實是個厲害的高手。只不過,鄒夢宇並不是修行之人,僅是體術,強勁的拳頭並沒絲毫內勁。縱然力量再強,周辰也沒放在眼里,將髒腑元氣匯集周身,周圍立即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就在鄒夢宇的拳頭即將接觸到周辰身體,頓時被一股強大的氣勢轟中,直接轟飛出去。
鄒夢宇凌空一轉,雙腳落在地上,眼神沒有絲毫驚慌,反而充斥著堅定。
明知不敵,也不會退卻半分。
這便是鄒夢宇。
「這便是修行之人所說的內勁,果然超月兌常人。」
鄒夢宇緩緩說了一句,踏在地板上的雙腳猛然用力,身體凌空躍起,拳頭握的更緊了,氣勢如虹的朝著周辰沖了上去。完全被此人身上的剛毅氣質所感染,周辰竟產生一股敬佩之意,笑了笑,立即將身上的元氣收會髒腑,緊握著拳頭迎了上去。
「砰」
「砰」
兩人相撞到一起,拳腳相加,不斷的攻擊對方。這鄒夢宇的速度很快,而且拳頭剛猛有力,周辰不動用元氣,竟勉強與之打個平手。兩人身影不斷閃避,拳頭不斷朝對方轟了上去。一時間誰也沒佔到便宜,都受了對方兩拳。鄒夢宇嘴角滲出不少血跡,周辰手腕被對方的擒拿手弄的通紅。
「你若在不動用內勁,輸的可能是你。」鄒夢宇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好言相勸道。
「你都被我打出血了,還有臉說這話。」周辰笑了笑,反駁道。
「那就再來吧!」
說著,兩人又朝對方攻了上去。
「砰」
「砰」
「砰」
兩人身影不斷的撞到一起,拳頭不斷的朝對方身上轟了;房內不斷傳來拳頭轟中身體的聲響,兩人也不知中了多少拳,鄒夢宇已鼻青臉腫,周辰還好,如今並不算英俊的臉並沒挨打,只是身體挨了幾拳。他並沒以元氣護身,鄒夢宇的拳頭力量又極強,被打中,還是挺疼。兩人過了數百招,鄒夢宇已累的氣喘吁吁,連揮拳的力量都沒了,望著周辰不停的喘著粗氣,憤憤說道︰「你還真夠變態,沒想到體術也這麼厲害,身體看似柔弱,可拳頭力量這麼強。」
雖說兩人剛剛認識,談不上過多了解,可鄒夢宇相信周辰說不用內勁便不用,他僅是單純的依靠體術跟自己對決。沒想到在自己引以為傲的體術上竟還輸給對方。
「你也很厲害,我一共被你打中了八拳。」周辰笑了笑,說道。
雖說只用體術,可他髒腑內的元氣是他身體內的一部分,被鄒夢宇打中受傷,元氣會主動化解傷勢;相對來說,這場打斗並不算真正的公平。僅修煉體術的鄒夢宇能打中自己八拳,實屬不易了。
「靠,你丫的打中了我二十幾拳。」
鄒夢宇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喘著粗氣,罵了一句;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的他一陣呲牙咧嘴,模樣很是滑稽。
周辰笑了笑,問道︰「你我們的行蹤,你潛入樓內,看來你的同伴跟蹤上我的朋友了吧!」
「原則性的問題不能讓步,這事我不能告訴你。」鄒夢宇搖了搖頭,說道。
「這伙人的身份很特殊,不是你們能應付的;若是你不想你們的人死,你最好告訴我。當然,這不是警告;而是請求,因為我必須知道她的行蹤。」周辰表情凝重,語氣沉重的說道。
鄒夢宇緩緩坐起來,望著表情凝重的周辰,他能感受到周辰不是在開玩笑。可他不解周辰話語中的意思,既然他與那女子是朋友,為何不知道那女子干什麼?
這太奇怪了吧!
直覺敏銳的鄒夢宇覺得周辰或許與那女子不是一伙人,或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沉思良久,最終鄒夢宇還是傾向于直覺——相信周辰。鄒夢宇緩緩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通了號碼。
「于亮,匯報你那邊的情況,讓你跟蹤的那在什麼地方。」
「你丫的還說呢!我將車牌號向頭匯報了,被頭罵了一頓,這是衡水市的人,家里挺有錢,好像是個富二代,沒任何犯罪記錄。你丫的是不是搞;「了?」
听筒中傳來與鄒夢宇一起的警察于亮不滿的咆哮聲。
「我問你那現在的行蹤。」
「去了德州市景泰飯店。」
于亮憤憤的吼了一句,便將電話給掛了。
听聞那邊掛了電話,鄒夢宇對周辰說道︰「去了景泰飯店。我很好奇,這到底什麼身份?你竟說她很危險,可為何警局查不出來絲毫線索?她的底子很干淨。」
「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否則,你會很危險。」
周辰好心告誡了一句,說道︰「希望今天的事情你能守口如瓶,這是對你好。若是有可能,等你重返崗位,我會帶壺好酒與你一醉方休。」
「可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很糟糕!」鄒夢宇很不滿的說道。
「既然你曾是刑警,那你消息來源肯定很多,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明白了。」周辰笑著拍了拍鄒夢宇的肩膀,很認真的囑咐道︰「最好別告訴任何人你認識我,這是對你好。好了,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