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再入險境(上)
怎麼辦?
該怎麼辦?
如今雖逃月兌了蕭無量的掌控,還假人之手殺了蕭無量那老鬼;可還不如又落入別人之手,而且還是修為比蕭無量更強者。想到蕭無量曾說,中闕州的州主已到了地神境,遠在千里之外,一個意念便能將蕭無量斬殺;如今,自己被關押在這中闕州宮殿的牢房之中,有重兵把守,根本沒任何逃月兌的可能。
若是州主能將自己體內的古神傳承「抽離」或許他看在自己主動獻寶的份上還能饒自己一命;可若他也無法將古神傳承「抽離」出來,又畏懼古神傳承的恐怖力量,那為以防萬一,定不會饒了自己,那自己真的必死無疑了。
靠!
伏穹那王八蛋,萬年前死就死了,非得留下什麼傳承,還非得讓小爺繼承,這不是要害死小爺嘛!周辰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已無別的辦法,只能祈禱中闕州州主有辦法將古神傳承從自己體內「抽離」,或許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開門。」
就在此時,牢房外傳來聲響,房門打開,一名器宇軒昂的男子走了進來,目光藐視的打量了周辰一眼;連話都沒說,上前一步,抬手一掌,朝著周辰的胸口轟了上去。
「砰」
一掌轟來,快如閃電,周辰根本連躲避的能力都沒有;當即被對方轟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上。可令周辰驚愕的是,他竟沒感覺到絲毫的疼痛,反而覺得禁錮自己修為的力量消失了。那男子一臉漠然,邁著步子朝周辰走了過去,一把扣住周辰的肩頭,周辰頓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控制著自己,幾乎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那男子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周辰的髒腑之處,一股元氣從他的手中釋放出來,瞬間便沒入在周辰的體內。
那股元氣一入周辰體內,徑直的朝著周辰的髒腑去。
轟!
轟!
那股強大的元氣橫沖直撞,不斷的將周辰髒腑凝聚的元氣轟退;頓時,周辰感覺到難以言說的疼痛,忍不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那男子對周辰的反應視若無睹,紋絲不動。很快,這股元氣便將周辰髒腑的元氣鎮壓住,還在不斷的沖入髒腑深處。
轟!
轟!
猛然,周辰感覺到髒腑深處的古神傳承力量有所反應,散發著毀滅一切的氣勢迎擊著這股「陌生」的力量;就在那男子察覺到周辰髒腑釋放出的恐怖力量,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恐,他還沒來得及撤掌,便被古神傳承的力量轟中,整個人直接被震飛出去,他快速出掌,一把摁在牆壁上,冷冷說道︰「果然是古神遺留的力量。」
那男子說完,便徑直的離開了牢房!
啊……
痛!
難以言說的痛,周辰感覺髒腑似乎都要被古神傳承的力量撐破了一般;靠,這丫的誰啊!令自己體內的古神傳承的力量釋放出來便撒手不管了,讓小爺在這里受苦;這種感覺簡直就像被個美女引誘,興奮難耐,恨不得要進行一場水乳交融,可美人走了。不對,這比喻簡直太不對了,小爺可是正常男人。
周辰立即想到千金遺方,連忙盤膝坐地,令自己收斂心神,開始運行千金遺方。
——分界線——
那男子離開牢房,徑直的朝著郡主庭院匯報情況;到了庭院門前,守門的侍女前去通報,得到答允,那男子才在侍女的帶領下進了庭院,可他進入庭院,神情不由緊張起來,像是要見的郡主令他很害怕。此處庭院簡直妙不可言,簡直人間難見,奇花異草、芳香撲鼻、小河流水、清澈無間,絕對是令人神往之地!幾只麋鹿正吃果實,那名周辰曾見過的郡主正抱著其中一只麋鹿的頭玩耍。
男子走到郡主的面前,立即單膝下跪,參拜道︰「微臣拜見鐘庭郡主。」
「起來回話。」
鐘庭一直逗著懷中的麋鹿,連看都沒看那男子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查探的結果怎樣?」
「此人髒腑之處確實有股強大的力量,就連微臣也難以抵擋這股力量,應該就是古神傳承的力量。」男子恭敬的回道。
「那你可探出是哪尊古神?」
「微臣無能,沒有探出來。」
「慕容白,你真是越來越沒用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鐘庭不滿的說了一句,將懷中的麋鹿放開,蹦蹦跳跳的到了慕容白身邊,上下打量著他,說道︰「這古神傳承雖非常罕見,可若是一般的古神遺留下來的傳承,本郡主可沒什麼興趣,更別說我父親了。若是當年天帝身邊的天王級別的古神,本郡主還有些興趣。」
「回郡主,此子體內的古神力量著實奇怪,微臣曾經專研過萬年前隕落的天神,可並沒有他們的氣息。」慕容白連忙回道。
「那也就是說,只是一尊普通的古神遺留下的傳承唄?說不定就是當年的天兵天將!那實在是沒意思!」
「應該不是。」
「什麼叫應該啊?慕容白,難道你不知本郡主最討厭模稜兩可的答話了嘛!難道你想讓本郡主治你得罪?」
鐘庭笑嘻嘻的打量著慕容白,問了一句;頓時,慕容白嚇的臉色慘白,連忙單膝跪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連忙回道︰「微臣不敢。雖說微臣無法肯定這是哪尊古神遺留下的傳承,但可以肯定,這尊古神在萬年前絕對是一方霸主,應……定不是天王級別的天神能夠比擬的!」
「哦?那本郡主倒是有興趣了!」鐘庭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快回去查查你那些典籍,盡快告知本郡主這到底是哪尊古神留下的傳承?傳承的功法又是何種?本郡主看看這功法好不好玩,再考慮要不要繼承。」
「是。」
慕容白立即應答一聲,似乎非常害怕與郡主多待半刻,連忙告辭道︰「微臣告退。」
「去吧!」
鐘庭點了點頭,慕容白逃也般的消失在庭院之內;那郡主見他這副模樣,不滿的嘟了嘟嘴,朝其中一只正吃果實的麋鹿勾了勾手指,那麋鹿乖巧的走過來,郡主抱著它麋鹿的頭,喃喃自語道︰「慕容白每次見到本郡主都想老鼠見到貓一樣,難道本郡主就這麼可怕?」
「來人。」
鐘庭似乎想到了什麼,喊了一聲,吩咐道︰「將那關押在密牢的小子給本郡主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