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關鍵時刻掉什麼鏈子啊!這個點很不好打車的!」
「可是我落下的東西真的很重要!好啦,你們先走吧!」笛安安轉身便往校園里邊跑去。
班長將箱子塞進了出租車。上車後招呼司機可以先走。
當笛安安沖到柏老師生前的房間,好不容易翻到那本紀念冊的時候,一聲驚雷,烏雲壓天,天色愈暗,她拿了把傘,沖出了宿舍大樓。
果然,這個點還是很不好打車的。;「過那幾趟,恐怕又要多等一個小時了。
笛安安抬頭望了望天,抱著紀念冊和雨傘朝墓園跑去。
跑了將近一半的路程。
雨點再也按捺不住,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密密麻麻,連綿不斷,很快,笛安安的頭發就被淋濕了,她正準備撐開傘,一輛黑色沃爾沃,奢華又不張揚地停在她身旁,「上》無>;「》小說車吧!」與此同時,一個低沉的男聲從搖下的車窗里傳來。
笛安安轉眸,滿臉意外。
歐洛霆收回了目光,只簡短地說了句︰「上車吧!」
「你……」看著雨越下越大,笛安安繞過一塵不染的車身,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位子上,有些困窘地理了理頭發︰「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是去掃墓的嗎?」。他的聲音很輕很淡。
「是啊。」
「系好安全帶。」歐洛霆手握方向盤,踩下了油門。
「你也是去給柏老師掃墓的嗎?」。看著他輪廓優美的側臉,笛安安邊系安全帶邊問。
「是。」簡短的回答。沒了下文。
狹小的空間,被沉默包裹著,讓笛安安略有些尷尬,覺得無所適從,已不知該如何開啟新的話題。
今天是柏老師骨灰下葬後的第二天,按照習俗,親戚朋友是該去掃墓的。
笛安安將雨傘放在了坐位旁,把紀念冊緊緊握在手心。
還記得這本紀念冊,它就如同柏老師的日記本,柏老師曾經說過,直到沒有辦法提筆的那一天,她才不會再記錄生活的點滴。里面有她的隨筆與拍攝的一些照片。已伴隨了她大半輩子。
那是柏老師從不離身的東西,如今她去了遙遠的天國,笛安安希望能把這本紀念冊捎給她。希望她能夠把以後一些重要的人或事記錄在上面。
「真的不打算去上班了嗎?」。過了不知多久,車子緩緩行駛在風雨中,歐洛霆的聲音那麼清晰地穿破凝重的空氣,隔著咫尺距離傳到她的耳邊。不帶任何情緒。
「嗯?」笛安安恍過神來,有些自嘲地問︰「第一天上班沒請假就私自離開,這樣的員工你們公司還會要嗎?」。
歐洛霆定定地看著前方,似乎笑了笑,卻不明顯︰「我們公司很需要這樣的員工,知道孰輕孰重。」
她咬咬下唇,沉默了,因為一時之間笛安安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因為柏老師在他心里同樣重要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如果他不認識柏老師,那麼,他一定不會要這樣擅自離崗的員工。
「歐總,那您……打算給我安排怎樣的工作呢?」笛安安欣然接受了。
歐洛霆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啟唇︰「我不介意你做我助理。」
笛安安微愕,愣愣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