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婚情告急 256. 第256章——神秘的房間

作者 ︰ 孤印

笛安安第一次懷著一種藝術的情懷欣賞著四周一切,石拱橋,小攤位,畫廊,各種叫賣,特色小吃,如果環境再好一點,也可以成為一景點吧。

只可惜,這都是些居民房,沒有誰去在意環境的優雅,只要過得隨意便可。

「我先買條苦瓜。」笛安安尋見了賣菜的攤位,跟夜祺打完招呼便走。

夜祺也跟了,笛安安挑選好苦瓜,夜祺主動付了款。

望著她隆起的小月復,攤主忍不住羨慕地說︰「真漂亮,好般配的一對。」

夜祺溫和地笑了笑,沒有解釋,輕攬過笛安安肩膀,帶著尷尬的她離開。直到走離攤位,他才將她松開,「安安,棉花糖不是直接付款就行了嗎?還要自己準備苦瓜啊?」

笛安安眸露憂傷地搖搖頭,「歐陽爺爺已經去世了。」

夜祺微怔,——凝神看她。

然後,兩人一直走到木屋前止步。

「這就是歐陽爺爺的家。」笛安安想起那天自己接到,卻沒來得及見上他最後一面,當醫生將鑰匙交到她的手心,她突然覺得,那種沉甸甸卻又空落落的感覺,大概就是一種面對死亡時的無奈。

夜祺帶著份對往事的追溯,對逝者的懷念,打量著這間不起眼的小木屋。

這間木屋比起他自己精心打造的木屋,未免顯得太落魄滄桑了些,想必屋主人生前的日子也如同這房子一樣,滿是寂寥。

「歐陽爺爺是一個留守老人。」笛安安有些傷感地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他,他一直住在這里,我和小伙伴們常常到他這里吃棉花糖,那個時候的棉花糖還是甜甜的。」

夜祺听著听著,能從字里行間里感覺到她跟歐陽爺爺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厚。

「為什麼後來就加了苦瓜汁呢?」他聲音溫和,看了看她。表示不解,也表示好奇。

屋里的歐洛霆,隱約听見了外頭熟悉的對話聲。拿著手中剛出爐的棉花糖,還沒來得及嘗,便走進了房間,透過鏤空的窗戶,他看見了那兩個令他心驚的身影。

是笛安安和夜祺……

是她們……

他怎麼也不敢的影像又一次真實地出現。

心情瞬間被覆上陰霾,他就如同一樽雕像,拿著棉花糖愣愣地杵在那里。

門外,笛安安為夜祺講述了加苦瓜汁的來歷。就在他們準備走上台階時,夜祺突然看見笛安安的帆布鞋鞋帶松了,「等等。」他忙拉住了她,「你的鞋帶松了。」

笛安安準備蹲下來,卻被夜祺制止住,「我來吧。」話音剛落,只見他單腿屈膝,伸手撿起那兩根粉色的鞋帶,細心地替她系了個美麗的蝴蝶結。

她俯視著他烏黑的頭發,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意,唇角輕揚,笑容淺淡好看。

屋子里,歐洛霆背脊僵硬,哀傷而覺悟地看著她們推門而入,他的目光落在笛安安干淨美麗的臉龐。

笛安安和夜祺仿佛一怔,與洛霆視線相接,三人誰也不閃躲,就那樣直直地互望著。

「……」

「……」

時間仿佛靜止,卻仿佛有些什麼在空氣里蔓延,氣氛微妙詭異。

直到歐洛霆收回目光,沉怒地從椅子里擰過馬夾,輕擋開夜祺,與他擦肩而過,徑直走了出去。

透過打開的房門,笛安安望著那抹清冷而去的背影,她的心有些麻木的疼痛,她沒有喚他的名字,更沒有追出去。

直到歐洛霆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笛安安再也掩飾不住臉上的寂寥,她垂了垂眸,難過的情紊在心里越來越明顯,夜祺輕撫她肩膀,悲傷地嘆息,「你們到底怎麼了?已經惡劣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笛安安的記憶隨著夜祺的詢問回溯,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太讓人承受不了,她蒼涼一笑,「都是誤會,而這些誤會重疊在一起,根本就解釋不清楚。」

「說到底還是不信任。」夜祺深吸一口氣,關于這些誤會里出現的自己,他覺得很抱歉。他知道,歐洛霆一定生了很大的氣。

笛安安卻沒這麼在乎,她強顏歡笑,對夜祺說︰「他背叛了我,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還瞞著我,直到那個女人找到我,我都是佯裝沒有關系,我都在騙自己說這只是誤會。」她抬眸看向他,愣愣地問,「我是不是很傻?我不是聖人,我也會難過。但是沒有人看得到我的難過。」

對于歐洛霆的荒唐行為,夜祺覺得不可思議,他心中一痛,緊緊地凝視著她。

「那個女人明確地表示,孩子必須生下來,因為她愛洛霆,她願意為他這樣付出。」笛安安搖搖頭,沮喪地說,「洛霆說他會去處理,他說他錯了,他說他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可是現在,他卻因為U盤的事情,恨透了我。我覺得沒有辦法跟他溝通,打不接,又成天見不著他,夜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听了她的講述,夜祺的心驟然一緊,伸手將她攬入了懷里,緊緊地攬住了她。

她那麼弱小,卻要承受這麼多,夜祺覺得,如果自己再不抱住她,她很可能會倒下。

笛安安錯愕,完全無法置信,但是她沒有掙月兌,反而覺得很踏實,感到前所未有疲憊的她緩緩地閉上了眼楮,冰涼的淚水瞬間臉頰滾落,打濕了夜祺的衣襟。

「夜祺,我該怎麼辦呢?我真的很茫然。」她愣愣地問他,胸口卻如撕裂般難受,「我沒有爸爸,沒有媽媽,沒有任何親人,我只有向晚,可是我覺得我很對不起她。」

「住到我家吧,有我媽媽陪著你,至少你會安全。」夜祺輕推開她,稍稍彎身,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凝視著她的眼楮,「這是保證孩子順利出生的唯一辦法了。」

「洛霆會很生氣的。」笛安安隱隱還有些擔憂。

「都這個時候了,你更應該考慮你自己和月復中的孩子。」夜祺提醒地說,「你難道忘了嗎?你婆婆是怎樣對你的?她完全不顧及你和孩子,所以我擔心你會有危險。」

「不行。」笛安安終于簌簌落下淚來,她慌亂地搖頭,「我不能住進你家,這樣誤會就會變得更深,我不想離婚,我不想跟他離婚,我只是想大家都冷靜一下,再好好談一談,或許會有轉機。」

「我沒有叫你跟他離婚啊。」夜祺解釋地說︰「等孩子平安出生,等你們都冷靜好了,再靜下心來好好談一談,我爸爸媽媽也會幫助你的,會給你作證,有了孩子,應該會多一份信任與歡樂。」

「我給你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我不會住進你家的。」笛安安拭去淚水,拿著苦瓜汁走向廚房去。

夜祺無奈地搖搖頭,他的心情莫名沉重。

歐洛霆也太不是男人了!怎麼能這樣對待新婚妻子?而且還是懷了孕的妻子!

夜祺憤慨不已,可無奈自己只是一個外人。在這場紛爭里,可能會越幫越忙。

歐家別墅。

蘇向晚突然懷疑所有的針孔探頭都有問題,于是,她把自己親自安裝在不起眼角落的攝像頭都取了下來,一共是八個,連接電腦以後細細觀察,探頭是好的,也都記錄下了東西,笛安安還沒有回來,她就捧著觀看錄像,還真讓她發現了一個比較奇怪的現象。

一個探頭覆蓋的位置,讓她覺得十分蹊蹺。

幾乎每一天,韓美萍都會進入那個房間,大約十分鐘以後就會出來,而那個房間,是在四樓最盡頭,據蘇向晚了解,那個樓層並沒有什麼東西,平常也沒有人去。

于是,帶著份好奇,在韓美萍回來之前。

蘇向晚來到了四樓,帶著一份不安與忐忑走向盡頭那個房間。

與三樓二樓的房間不同的是,這個樓層的房間並沒有門牌,蘇向晚環視四周,並無異樣,她伸手用力一按,門竟然開了,她屏息走進去,輕輕扣上房門。

剛抬眸,里頭的場景嚇得她靠緊了門,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兩腿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緩緩恍過神來,她倒吸一口涼氣。

牆壁上掛著好幾張放大的相片,觸目驚心的是那些照片中的面孔被插上了數不清的銀針,而合照里,男人的面孔則完好無損。

受傷的只有女人。

蘇向晚捂著嘴,屏息瞪眼,緩緩站定在照片前……

男人她一眼便能認出,是笛安安的公公,那還是年輕時的照片,他面色溫和,氣質清峻,帥氣逼人,他摟著一名長發飄飄的年輕女子,雖然已被針扎得面目不清,但蘇向晚還是能成輪廓一眼認定,這個女孩子就是笛安安。

可是,她又突然明白過來。

笛安安怎麼可能跟年輕時的公公有這樣親密的合照?

一個猜測在蘇向晚的心里騰地升起,她驚愕得忘了呼吸,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震驚。

難道照片中的女人是安安的母親?

牆壁上一共掛著五張放大的照片,除了四張合影之外,還有一張女人的獨照。她的身上,臉上,到處都插滿了銀針,已經千瘡百孔。

這樣的場景讓蘇向晚駭然驚住。空蕩蕩的房間里,除了插滿銀針的照片,啥也沒有,她根本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因為害怕韓美萍突然回來,她帶著滿肚子的疑問緊張地退出了房間。

回到自己臥室里,關上房門,久久呆坐在床頭。

自己剛才看見的那一幕,在眼前久久揮之不去,牽引著她的思緒,讓她心神難寧,腦海里閃過一萬種可能,她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安安是歐叔叔的女兒,那麼一切還解釋得。

可安安根本就不是歐叔叔的女兒,難道笛阿姨和歐叔叔真心相愛,後來被強行拆散,笛阿姨嫁了人以後再生的安安?韓阿姨知道歐叔叔那段,就對安安也懷恨在心?

這樣理解似乎太牽強了。

為什麼她對歐叔叔也不放過?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她心里裝滿了仇恨,而那些仇恨不應該是chu、軌所致嗎?如果是,那安安為什麼不是歐叔叔的女兒呢?

蘇向晚糾結了老半天,也沒糾結出個所以然來。

她就像是心里裝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坐立不安,心緒難平。

她在猶豫,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給笛安安,或許她自己知道些什麼。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在一翻權衡之下,她又打算暫時隱瞞。

平靜的日子只過了三天。

也就是在媒體徹底澄清夜祺進軍珠寶界只是個誤會時,歐洛霆也考慮清楚,決定回家和安安好好聊一聊的時候,他人生中巨大的意外發生了……

這天。

韓美萍像往常一樣,來到了歐天威那消毒水味彌漫的房間里,她冷若冰霜地打開床頭櫃,像往常一樣將白色藥瓶拿下來,擰開蓋,剛倒出三粒,眸色一暗,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掌心里靜靜躺著三粒藥丸,兩大一小,如此明顯。

她又看了看瓶子里剩下的幾顆,全是大的。

大藥丸里面怎麼會夾雜著小藥丸呢?

眸光微轉,敏感的她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凜冽的眸光落到輪椅里那個歪頭不語的男人身上,她放下藥丸,走到他身邊,俯視他幾秒。

歐天威呆滯的目光落到她的高跟鞋上,久久沒有動靜,讓他微感不安。

韓美萍蹲下來,抬眸瞅他,順手撩起他的褲腿,眸色黯沉,腐爛的味道已經淡了許多,那些傷口也開始愈合,有了明顯好轉的跡象,怎麼會這麼快?

這些天,給他換衣裳,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呢?

哦,對了,已經有一個禮拜沒有給他換過衣裳了。

那也有一個禮拜沒有用刀好好伺候他了吧?韓美萍銳利的眸光收回來,她起身走到床前,從床底下取出那把帶血的匕首。

虛掩的房門外,笛安安驚駭地捂住了嘴。

「說!藥是不是被調包了!!」韓美萍用刀抵著歐天威的脖子,她那憤怒的表情逐漸轉化成了一抹嗜血的寒冷。

笛安安惶恐地瞪大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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