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婚情告急 288. 第288章——夜祺也有這麼野蠻的一面啊

作者 ︰ 孤印

老爺子面色微僵,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出于有問必答的禮貌,但他還是勉強一笑︰「是的。哎……這也算是給她的一次教訓,希望她真的得到了教訓。」

「您別這麼說,誰沒有犯錯誤的時候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是常有的事。」霍媽也不想提及傷心事,畢竟,今天是來討論婚事的。

「既然是今天出來,那雙方家長可都在了,呆會兒咱們就該把孩子們的婚事好好商量一下。」霍爸眉間似有焦慮,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他毫不含糊地說,「明美對洛霆一見傾心,這麼多年以來,從未變心,這幾個月呆在這里又不肯回去,既然她未嫁,洛霆也離了婚,而且又有了共同的骨肉,我看就讓她們倆個結婚得了,再這麼耗下去,孩子就出生了……」

他們的話,老爺子並不是沒有考慮,他眉心輕擰,坐在沙發里,臉上掛著慈祥而又溫和的笑︰「其實我也正是這個意思,洛霆也沒有反對,正打算找個時機跟你們商量商量,婚事定下來也好,省得咱們這些長輩天天操心。」

「既然老爺子意思明確,那等洛霆他媽出來,就把結婚的日子定下來,也算是給你們歐家沖沖喜了。」霍媽語氣強硬,愛女心切,「萬一談不攏,這孩子也不能生下來。」

這時,樓梯轉角處傳來明美的聲音,「爸爸?媽媽?」

霍爸霍媽齊齊朝她看去,臉色各異,明美扶著欄桿走了下來,心里不免忐忑「你們怎麼來了?」

「霍明美,你看看你都多少天沒有回家了?」霍爸起身就是一通嚴厲的指責︰「是不是太不像話了?懷著孩子就這樣賴在人家這里!人家好歹也要給你一個態度吧?!」

霍明美心情黯然,她朝老爺子走去,看見爺爺陰郁難堪的臉色,不悅地看向爸爸︰「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爺爺身體不好,我來陪陪他也是應該的,洛霆還沒有從離婚的陰影里走出來,有些事情逼迫不得,孩子是我自己的,未來也是我自己的,我自有分寸。」

女兒的態度讓霍爸差點動怒,霍媽趕緊拉住了他,「明美啊,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你的爸爸媽媽,都在時時刻刻為你操著心,既然你執意要嫁給歐洛霆,如今我們也管不了你,但是這婚禮不能一拖再拖,拖到這孩子生出來,你永遠都別想嫁進歐家!你清楚這形勢嗎?」。

媽媽的話讓霍明美懵了,「媽媽……」她還真是想什麼說什麼啊?也不顧及爺爺在場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看上了歐家的財產呢。

「今天咱們就把婚期給定了。」霍媽不容商量地說,「你打個給洛霆,這麼重大的會議,怎麼可以缺席了這新郎官?叫他馬上回來!」

「洛霆他不舒服,發燒了,正在樓上休息呢。」霍明美極力地維護著他,「媽媽,今天是韓阿姨出獄的日子,討論婚事的事情還是擱後吧?咱們先為她接風洗塵。」

「不行,就趁著大家伙兒都到齊了,這件事情必須定下了,一天也不能推後,你知不知道你的肚子不等人啊!不然你就跟我們走,把孩子拿掉!」霍爸態度強硬。他只是不想女兒吃虧,這樣沒名沒份地為歐家生孩子,憑什麼啊?

沙發椅里,老爺子蹙眉听著,沒有發表意見。霍家長輩的心情,他能理解。

「明美,洛霆他好些了嗎?」。老爺子輕咳兩聲,抬眸問她。

明美聲音禮貌低柔,「爺爺,我已經喂他吃了藥,應該會沒事的。」

很快,韓凱出現在客廳里,他告訴爺爺,可以出發去接阿姨了。

老爺子站起身,與家里的客人告別,「我要去接美萍了,這件事情等美萍回來大家再一起商量,能把日子定了是最好。」

「我們也去。」說著,霍媽走過來拉明美,「走吧,一起去接你未來的婆婆。」

韓凱有些無措地看著她們,人多不好應付記者啊,可是爺爺沒有提出異議,于是,大家就一同去了監獄……

微風中,監獄外,當韓凱的車緩緩停下的時候,車窗外,他看見不遠處已站著四五個聞訊而至的記者,她們拿著麥克風,扛著攝像機。

韓凱的車上除了老爺子,還帶了四個保鏢,就是為了避免混亂,保護阿姨平安上車。

在大家的翹首以盼中,監獄的鐵大門緩緩打開……

韓美萍被兩個警官送了出來,她穿著囚服,秋風拂起她凌亂的發,今天陽光不是很強烈,她還是眯了眯眼,有些潦破,有些無措。

在記者們朝她圍之前,韓美萍就被韓凱安排的保鏢架住,兩人負責擋住記者,另外兩人護著她迅速朝副駕駛位走來。

韓美萍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被他們壓入懷里,迅速地關上車門,車子三秒內啟動。成功地甩了記者。

霍爸的車緊跟其後,開往歐家……

很快,一輛黑色轎車停在監獄外,接走了擋住記者的兩個保鏢……

「阿姨,讓你受驚了。」韓凱一邊開車,一邊看她,臉上有溫和的笑意,「消息封鎖得很死,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被媒體知道。不過好在我早有準備。」

韓美萍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透過後視鏡,看到了那張白發蒼蒼的面孔,微怔,干澀的喉嚨艱難地發音,「爸……」

「嗯。」老爺子掌心拄著拐杖,眯眼頷首,「出來就好,出來就好……」從她上車,他就一直注視著她。

她緩緩低頭,無措地望著身上的囚服,那仿佛是永遠也洗不去的斑點,她不知道自己回到家,洛霆會怎麼看她,她更不知道這半年以來,笛安安有沒有把事情真相告訴給洛霆,她不知道老爺子又是否知道些什麼。她不敢那個家現在的樣子。

老爺子的氣色明顯大不如前了……

這半年,在監獄里,細心的獄警察覺了她的心理問題,為她先後請了三個心理醫生,經過醫生的治療,韓美萍終于成了一個正常人,終于意識到自己這18年以來在做什麼,她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犯下的錯誤是多麼嚴重。

現在,她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洛霆的安安……

「安安呢……她回來了嗎?」。韓美萍一陣心痛。還是問出了口。

老爺子一聲嘆息,略有些責怪地問︰「到底是什麼原因非得把她趕走不可呢?至始至終,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沒了孩子,為什麼會突然和洛霆離婚,洛霆沒有告訴我,安安也選擇不說……」

韓美萍悲痛地閉眼,干涸的眼楮里早已沒了眼淚。她什麼都沒有說嗎?

看來,笛安安沒有回來,既然老爺子什麼都不知道,那她就肯定是什麼都沒有說,洛霆應該也不知道,她稍稍有些安心,至少洛霆對自己的痛恨應該會減少一些。至少,她在他的眼里,不會那麼不堪,不會那麼十惡不赦。

這半年以來,洛霆只去探視過自己兩次。這讓她心寒意冷……

每一次探視之後,她的心情連續一個多月都沒法平靜,在失去後的韓美萍終于明白,自己對洛霆是一種深入骨子里的愛……

「美萍……」老爺子開了口,他希望在車上先把情況跟她說一下,別等一下到家,一下子反映不過來,畢竟這麼久沒有跟大家正常交流了,「明美這半年以來,一直住在家里陪我,她懷了洛霆的孩子,再有兩個月就要出生了。」

韓美萍微感詫異,震驚地睜開了眸,洛霆怎麼會允許?那孩子還在肚子里?

真是奇跡。

「她的爸爸媽媽今天來家里了,就在後面那輛車上……」老爺子繼續說道,眉間有些焦慮。

韓美萍下意識地看向後視鏡,看見了那輛緊跟在車後的車子……

「他們希望能把洛霆和明美的婚事定下來。正好雙方家長都在場。」

老爺子都這樣說了,她心里也有了些底,「那洛霆同意嗎?」。現在的她,非常考慮洛霆的感受,她不希望他受一點點傷害。

老爺子心尖處有抹鈍痛,「這些天,我一直在勸他,給了他很多壓力,現在正發高燒,躺在家里呢。至于同不同意,我想已經不重要了,明美肚子里的孩子必須生下來,人家為他付出太多了,這個孩子是歐家唯一的血脈,如果安安不願意回來,洛霆就不可能再接受任何人了……」

韓美萍的眼楮濕潤了……

韓凱也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

醫院里。

蔚藍一個人躺在加護病房里,從手術室里出來以後,一直是蘇向晚在陪著他,蔚家的人再也沒有出現過,就因為血型不符,他們就這麼拋棄他了嗎?

蘇向晚突然覺得很傷感。還好醫生說他目前狀態穩定,已經月兌離了生命危險。

坐在他的病床前,蘇向晚腦海里總是不斷地回映著藤條斷裂的那一秒,她和他隨著藤條落到了半山腰,他還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自己掉下去的時候,他原本可以眼睜睜看著,然後等待救援。

可是他卻伸手摟住了她的腰,選擇和自己一起掉了下去……

在落地的最後時刻,他甚至還用力翻身,將自己甩到他的身上!

那一個個緊要關頭重現,模糊了她的視線……

「我哥情況怎麼樣?」

蘇向晚聞聲回眸,她看到蔚絲雨站在身後,她神態寧靜,氣色不好。她趕緊站起身,告訴她,「手術很順利,但是仍處于昏迷狀態,醫生說這是一個過程,過段時間應該可以醒來。」

「他到底為什麼會掉下去?」蔚絲雨緊緊地逼視著她,語氣雖然很輕,卻很不善。明顯將一切怪罪于她。

「我可以選擇不說嗎?」。蘇向晚有些抱歉地看著她,又看看昏迷不醒的蔚藍,「即便是我說了,你也未必會,等你哥醒來告訴你。」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爬一次山,我們這個原本已經穩定的家庭破碎了。」蔚絲雨痛恨而懊惱地看著她。

蘇向晚身子一僵,有些無措地看著她。

只听見蔚絲雨繼續說道︰「我媽媽失蹤了,爸爸在茶幾上留下了一紙離婚協議……他甚至都要拉著我做親子鑒定,每次見到我,爸爸都沒有好臉色給我。」

「這不是爬山的錯。」蘇向晚靜靜地瞅著她,「問題出在你媽媽身上,如果蔚藍真的跟你們蔚家沒有血緣關系,那這件事情只有你媽媽知道,隱瞞真相的人是她,錯也在她啊。」

「你閉嘴!」蔚絲雨心中有怒吼,「就算是欺騙又怎麼樣?如果不出這種事情,能穿幫嗎?只要爸爸不知道,我們一家人可以生活得很開心。」

蘇向晚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跟她交流。

在兩人爭吵中,夜祺和笛安安走進了病房。

見到蔚絲雨也在,她們倆微怔,「向晚,蔚藍他怎麼樣了?」笛安安走,關心地詢問。

蔚絲雨的視線與夜祺視線交匯,誰也沒有,只是靜靜地望著彼此。

「手術還算順利,醫生說可能要過一個禮拜才能醒來。」蘇向晚不免有些黯然,她難過地握著笛安安的手,「你們怎麼來了?」

「來做鑒定的。」笛安安說著,拿著剪刀就要觸上蔚藍的腦袋,卻被蔚絲雨驚慌地攔了下來,「你要干嘛?!」

夜祺趕緊護住了安安,拿過她手里的剪刀,對絲雨說︰「只是剪幾根你哥的頭發而已。」

「你們真是夠了!」蔚絲雨如女戰士般護在蔚藍的病床前,排斥地瞪著她們︰「他是我的哥哥!永遠是我們蔚家的人!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做鑒定!有征求過我哥的意見嗎?!」

「我……」笛安安心口一窒,是啊,她有征求蔚藍的意見嗎?

可是夜祺才不管這麼多,他知道,事情一天沒有結論,笛安安就一天睡不著,于是他一手緊箍住蔚絲雨,一手將剪刀輕輕掠過蔚藍露在繃帶外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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