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西裝打扮的鄭浩白站在高高的噴泉池上,表情像極了隨時準備英勇就義的戰士,背後的音樂噴泉依然還在循環播放著那些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的歌曲。
「他其實沒有那麼絕對,遠一點你就看出真偽,離開他不等于你的世界會崩潰,轉個彎你還能飛。」
喬傘的眼中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氣,她的翅膀還在,她還可以飛,只是那片天空今後不再有鄭浩白。
別了,她的青梅竹馬,別了,她的浩白哥。
從此,真的兩不相欠。
喬傘突然大步走,兩手向前用力一推,鄭浩白沒有防備,啊的一聲慘叫,高大的身軀向後跌去。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光鮮亮麗的新郎官秒變落湯雞。
「救命,救命啊!」
鄭浩白不會水,頓時嚇得面如死灰,其實$無$;「$小說這水池里的水最多漫過腰線,他這一撲騰立刻引來了酒店保安的注意,有兩三個人匆忙從遠處圍。
「傻啊,還不跑。」卓曜拽了邊還在發呆的。
被卓曜扯著手一直跑出老遠,喬傘才反應,回頭,那邊的噴泉池邊已經亂成一團,大廳里不時有人急三火四的跑出來,大家圍在剛剛被撈上來的鄭浩白身邊噓寒問暖,真心的,虛偽的,這位宮家的準早就成為了眾人巴結的對象。
不久,宮嬌雲雙手提著禮服的下擺,一臉驚魂未定的出現在噴泉邊,不知道她跟鄭浩白說了什麼,鄭浩白沖她搖了搖頭,有意無意掃了下不遠處,帶著一臉的無奈在眾人的簇擁下向酒店走去。
「爽了?」卓曜倒是沒想到喬傘會突然把鄭浩白推下噴泉,這上了那股狠勁兒,還真是手下不留情,他可不會忘記自己是怎麼被她「虐」的。
「爽歪歪。」喬傘的眼底浮上笑意,「要是再能揍他一頓就更爽了。」
說著忽然就貼,細軟的呼吸香噴噴的落在卓曜的耳邊,「晚上跟著姐把那對賤人套上麻袋揍一頓怎麼樣?」
卓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當他是街頭癟三小混混,還套麻袋?要揍也是光明正大的揍,他卓五爺別說打個人,就算把人打殘了打死了,又有誰敢追究他。
「開玩笑的,我就不拖你趟這灘渾水了,瞧你瘦胳膊瘦腿兒,手無縛雞之力,嚇唬還行,打架還是算啦。」
嘿,說他瘦胳膊瘦腿手無縛雞之力?
卓五爺不愛听了,論打架,他還從未遇到過敵手,就那個什麼什麼小白臉,還不夠他一拳招呼的。
喬傘突然被他拖著往回走,急了,「你去哪?」
「打架。」他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字眼兒里仿佛都帶著股陰嗖嗖的涼氣兒。
「別啊,我開玩笑的。」
蒼天在上,她就是嘴賤說說而已,打人犯法啊。
「爺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做武功蓋世,天下無敵。」
這男人還真是不經激,一激就變臉,見他要動真格的,喬傘也服軟了,兩只手死死拖著他,「行行,大哥,你不用出手,真的,我現在就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撲面而來,你看,我的嘴角都快被吹歪了,就您這一身腱子肉,都不用一成功力,拿一根小樹棍兒就能把那個姓鄭的給打成姓歪的。」
一頓馬屁拍上,卓曜的腳步果然停了下來,斜斜瞅了她一眼,「真的?」
呸,真的才怪!
喬傘笑得一臉諂媚,「小女子對于大俠的仰慕之情猶如長江之水,黃河之流,太平洋之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