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壁爐不值錢。」指了指里面那堆黑乎乎的木碳,「喬小姐知不知道這把被你當作柴火的椅子是哪個朝代的?」
「我從雜物間找到的,上面的灰都有一指厚了。」
如果是很貴重的東西怎麼會放在雜物間讓它自生自滅。
卓某人淺笑著搖了搖頭,解釋的很有耐心,「這是清朝年間,康熙皇帝賜給權臣納蘭明珠在南書房議事的專用座椅,後來納蘭明珠因朋黨之罪被罷黜,這把椅子也被康熙扔在了他的老宅,也就是說,被喬小姐燒掉曬衣服的這把椅子已經有將近三百年的歷史,而它的價值在一千兩百萬左右。」
喬傘腿一軟,險些一**坐在沙發上,「五爺,您別逗我了,這麼貴的椅子怎麼扔在雜物間?」
「喬小姐如果不信,大可以找一個古董專家來驗證。」卓曜將茶杯不輕不重的放在茶$無$;「$小說幾上,魅惑磁性的嗓音魔咒一般縈繞在喬傘的耳邊,「順便說一句,像這樣的破爛,爺的家里有的是,喬小姐如果能燒得起,盡管拿去燒。」
低笑了兩聲,他的指月復在她燙紅的臉頰上磨蹭著,「五千萬再加上這一千兩百萬,壁爐可以算是給喬小姐任性的贈品,對了,順便減去喬小姐昨天五萬的工錢,好好算算,你還欠爺多少,嗯?」
喬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只想哭。
昨天刷泳池刷到半夜,累得哭爹喊娘,好不容易賺了五萬,沒想到這一把火,又燒出一千多萬來,她這受苦受難被奴役的日子可什麼時候是頭,康熙爺啊康熙爺,你沒事兒賜什麼椅子啊
喬傘出門的時候,那位爺正在外面的泳池里游泳,飄然,自在,隨心所欲的變化著泳姿,池水隨著他矯健的身姿滑過而泛起雪白的浪花,不得不說,他是個游泳高手,光是看著就讓人熱血沸騰,為那份身材,為那份姿態,為那份xing/感。
陽光不是很足,折射在水池的表面上,有一層藍色的光芒熠熠,這光芒照進喬傘的眼里,她恍惚了下才驚覺自己竟然目不轉晶的看著一個男人的游姿這麼久。
不知羞,不知羞,喬傘用力晃了晃腦袋,轉身要走。
身後,那個男人踩著一邊的扶梯離開水面,順手抽下一條浴巾圍在腰間,麥色的皮膚上,水珠子也賴皮的不肯離開。
拿起小桌上的紅酒,他往這邊睨了一眼,「爺說過,今天沒人送你上班。」
靠,玩真的?這可是山頂,下山的路九曲十八彎,他要她走下去?
「我都承認;「誤了,不用做得這麼絕情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好歹給年輕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喬小姐,我不記得咱們之間有什麼感情,何來絕情?」
「你……」喬傘語噎,用力瞪了他一眼,「行,走就走,綠色環保,低碳出行,說不定年底還能給我頒個榮譽市民獎章。」
卓曜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漬,揚眉道︰「不送。」
喬傘氣呼呼的出了大門,當然少不了邊走邊嘟嚷,這上山的路她也不是第一次走了,平時影子開著都需要十五分鐘,她這樣徒步走下去不得走上一個小時?而且照著這個時間來算,鐵定是要遲到了,想到李延凱那張陰雲密布的大臉,她的心情就糟糕透了。
喬傘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彎,走得連鞋帶都松開了,她正低頭系鞋帶,汽車發動機的聲音突然震耳欲聾,還沒來得及躲閃,一輛黑色的跑車已經自身邊飛速而過,排氣管里噴出的尾氣一點不漏全招呼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