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CT機關大樓的門口公然襲擊CCT的組長,追究起來,罪名確實不小,可站在這里的人都能看出來,卓曜這是故意要把自個兒整進去,就為了一個……女人?
組長面對著他的槍口,臉上保持著鎮定沉著,到底是CCT的人,現在這個時候還可以臨危不亂,「卓先生來真的?」
「需要我在你身上開個洞證明下?」手中槍向前一頂,他的眼中帶著三分玩味七分狠鶩,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而事實上,他也的確干得出來,誰讓他的腦袋上冠著卓這個姓了。
組長與他的目光對峙了幾秒鐘,從這個男人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種粉身碎骨般的決絕,並非他能夠抵御應付的。
揚起手,下達命令,「這個人涉嫌襲擊CCT要員,帶進去。」
卓曜揚唇而笑,緩緩放下手中的槍丟給那個傻了眼的&}.{}年輕人,「多謝。」
被抓進這種地方竟然還要出聲感謝,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汗顏,這究竟是個怎樣危險可怕心理扭曲的男人。
頂著「被抓」的罪名,卓曜在CCT的機關大樓里可算是橫行無忌,身後跟著的兩個探員也對他的傲慢熟視無睹。
而在CCT的某間審訓室里,喬傘坐在椅子上,隔著桌子的審訓員正在文件上做著飛快的記錄。
「我不知道。」反反復復,喬傘只說這四個字,她的確什麼也不知道,那束捧花以及捧花里的炸彈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現在還覺得雲里霧里的。
「喬,我勸你還是從實交待,如果被我們找到實質性的證據,你的罪名可就大了。」
「我不知道。」喬傘低著頭,額前的發絲垂落下來,一張臉蒼白的如同白紙。
剛才來這里的途中,她坐著他們的特派車,車子設計的好像關押犯人的牢籠,自然不會安排什麼真皮座椅,那凳子很涼,坐在上面像是坐著一堆冰塊,她本來肚子就痛,經過這一折騰,現在越發痛得厲害,整個人幾乎都要抽搐在了一塊兒。
可是面前坐著的這個人只是一本正經的例行公事,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難過。
再次听到「我不知道」這四個字,他就有些惱了,皺著眉頭,將手中的文件重重擱在桌面上,「喬,這里是CCT,不是普通的警察局,如果你不配合,恐怕就要一直被關在這里,恐怖襲擊可是大罪名,你受得起嗎?」。
喬傘握著拳頭抵著小月復,強撐著病痛中的身體,潔白的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看著那人,冷笑出來,「這里的確不是普通的警察局,可警察抓人還要講究真憑實據,你們就憑著一束手捧花就懷疑我參與恐怖襲擊,是不是有點太過兒戲了,什麼CCT,不過就是一些急著想要建功立業,不負責任的無能之輩。」
「你……」審訓員沒想到這個一直保持沉默的女孩竟然說出這麼一番鏗鏘的話來,臉色當即一黑,叭的合上手中的文件夾,「喬既然不肯多說,那就在這里好好的反醒思考吧。」
他抱著雙臂靠在椅子上,冷眼瞅著對面的女孩兒,她應該是哪里不舒服,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冒冷汗,既然是這樣,那他不介意這麼一直僵持下去,看誰最後拗得過誰,一旦她的身體崩潰,意志也會隨著瓦解,那時候,他再逼問,就不信她不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喬傘下月復的疼痛有增無減,而且已經過了幾個小時,身下的那東西早就濕透了,貼在身上十分的難受。
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跟這個不太招人喜歡的審訓官服軟,寧願就這樣一直忍著。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開門聲,緊接著走進兩個探員,說道︰「這位先生要跟這位關在一起。」
「什麼?」審訓官驚訝的抬起頭,CCT里可沒有這種規矩,不同罪名的人怎麼能同時審訓。
「交給你了。」兩個探員說完,像是交出了一塊燙手的山芋,連解釋的時間都覺得是煎熬,立刻調頭離開,隨著大門關合,審訓室里又多了一個人。
審訓官坐直了身子,驚訝的看著那個男人像是到了自家的後花園,悠然自得的走向對面的女孩兒,而喬傘看著他,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唇,腦子里的幾根弦接二連三的斷掉了。
這是什麼情況?他現在不應該正陪著自己的未婚妻應酬那些貴賓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里,而且听那兩人言語間的意思,他也是被「抓」進來的?
卓曜鐵青著一張臉,看到她就想到了她與韓子宿手牽手的畫面,真是比歐美的那些血腥暴力片還要讓他犯膈應,雖然是一臉的厭惡加不滿,可還是大刺刺的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翹著修長的腿,眼楮幾乎要看到天上去,眼梢卻有意無意的往她的身上瞟。
靠,臉這麼白,掉進白面缸了?病病怏怏的慫樣兒,真是招人煩。
卓五爺心里冷哼著,看向那個審訓員的目光卻透著一股陰森,「爺坐在這里,還不快審。」
審訓員愣了下,他壓根就不知道這突然從天而降的男人犯了什麼罪,審,怎麼審?而且,同時審兩個罪名不一樣的人,這奇葩事兒他還是第一次踫上,而且看這個人一臉傲視天下的囂張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主兒,審訓員心里琢磨著,一定是自己得罪了誰才會接到這種要命的差事。
「請問你犯了什麼事?」好吧,先問問罪名再說。
卓曜修長的指節叩著桌面,漫不經心的回答,「開槍打傷了你們的組長。」
審訓員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
「如果你再不給爺滾,你們那組長就是你的下場。」冷冷的眼風掃過來,審訓員這次真被嚇怕了,他急忙拿起文件站起來,「我先去收集資料,一會再過來。」
說完,馬不停蹄的開溜。
審訓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有些尷尬的僵硬,喬傘始終垂著頭,好像一只絮窩的鵪鶉。
「喬小二兒,別他媽給爺裝死。」卓曜偏頭看向她,「怎麼,做了虧心事,不敢看爺了?」
虧心事?她能做什麼虧心事?
「五爺不去陪未婚妻嗎?」。喬傘悶了半天,終于說了句話,可這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能听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其實一直呆在這里也不錯,起碼不用回到頂上別墅去面對他,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躲避什麼,總之,就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安靜。
「喬小二兒,你吃醋了?」五爺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頎長的身軀靠過來,盯著她煞白的小臉兒。
「沒有。」喬傘咬著唇,從牙縫里蹦出兩個字。
「承認你吃醋,會死?」
喬傘抬起頭,如水的眸子里泛著不解,「五爺,你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我吃不吃醋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讓我承認吃醋,你會覺得虛榮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會覺得天下的女人都愛你,是這樣嗎?」。
卓曜的眉頭擠在一起,不滿的盯著她。
「我欠你的錢,可以為你賣命,但我不欠你自尊,請你適當也給我留點尊嚴行嗎?」。說完,她又低下頭,肚子痛得要命,連的時候吸進去的空氣都是涼的,而一顆心也是冷的。
「喬小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卓曜惱了,大手攥著她的肩膀,強行將她扯過來,她不得不吸了口氣,忍著一股眩暈般的劇痛,「老子風塵僕僕的來救你,你卻跟老子鬧脾氣,你真以為老子非你不可?」
「你的確是非我不可,因為,我對你還有用,我可以為你畫設計圖,你手下的那些設計師,沒有一個能夠比上我。」她冷冷的凝視著他,「所以,五爺是為了自己的生意才來救我的。」
「好。」卓曜咬著牙,目光凶狠的瞪著她,「那你就在這里自生自滅吧,看看你死了,爺是不是就沒有設計師了。」
長身拔地而起,帶起一股凜冽的寒風,身下的椅子 當一聲向後倒去。
卓曜轉身大步往外走,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外躥。
對,他就是為了設計圖才來救她的,她既然願意這麼想,那就這麼想吧,他就是他。媽。的犯賤。
還沒等卓曜走出去,身後突然傳來撲通一聲,他強忍著不想回頭,既然要走,何必管她死活,可忍了半天,終于還是沒忍住,嘴里罵了一句「操」,大步流星的跨過來。
喬傘倒在地上,一雙小手捂著肚子,痛得嘴角抽搐,蒼白的臉上冷汗直冒。
覺察到她是真的不對勁,卓曜的面色凝了凝,急忙將她給抱了起來,踢開腳邊的椅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喬小二兒,告訴爺,哪里不舒服?」
「肚子痛,」她偎依在他的胸膛上,低聲呢喃,「我想喝熱水。」
剛才跟他頂撞的稜角也被病痛磨平了,這樣奄奄一息的樣子讓卓五爺一陣抓心撓肝。
「好,熱水,喝熱水,我馬上讓人去弄。」卓曜一手抱著她,就好像在自己家的別墅似的,沖著門外就喊︰「來個人。」
很快,剛才那個說是去查資料的審訓官走了進來。
「去給我女人弄杯熱水。」
審訓官變成了後勤官,心里雖然有著老大的不滿,可還是去倒了一杯熱水來。
卓曜試了試水溫,感覺不太燙了才放到喬傘干涸的唇邊,「小二兒,來,喝水。」
喬傘張了張嘴巴,就著卓曜的手,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了下去,溫暖的水流入月復,雖然不能止疼,但也暫時緩解了不少。
「小二兒,你為什麼會肚子痛?」卓曜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問出的問題讓她的臉上臊了下。
*********小二PS︰八咫道,我就想喝杯熱水,丫讓我喝了四章還沒喝到,咒你天天來大姨媽********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