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完了她,某只五爺自然是舒服爽歪的不得了,又在她身上蹭了一會兒,這蹭來蹭去,好像又蹭出了火兒,那對黑漆漆的眸子便越發比擬外面的夜色了。
不知饜足的大怪獸。
喬傘懶得理他,沒好氣的推開他四處亂模的爪子,「我餓了。」
讓羅姨準備夜宵果然是明智的,他就知道她會餓,這小肚子,看起來容不下幾斤幾兩,可一頓不吃,就咕咕的叫喚。
他吃了半飽,自然也不能虧待她,坐起身,草草穿上衣服,「我去把飯端過來。」
男人就是這點好,在做了那事兒之後,不管平時是什麼臭德性,立刻就變成了奴隸犯兒,縱然對他吆五喝六,他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喬傘伏在枕頭上,心里偷著樂,這或許就是那事唯一的好處了吧。
很快,卓五爺端著一碗蔬菜魚片粥走到床邊,他叮囑過羅姨不要太油膩,可喬傘平時又喜歡吃肉,所以羅姨本著清淡又不少肉的原則,就做了這碗蔬菜魚片粥。
喬傘早就餓了,聞到粥的香味兒,立刻坐起來。
她盤膝坐在床上喝著粥,卓五爺便坐在一邊看著。
「你不餓?」貌似他晚上也沒有吃飯吧。
盯著她蠕動的小嘴兒,想著那美滋滋的甜味兒,突然靠過來,「爺想吃你嘴里的。」
「你惡心不惡心?」喬傘的心肝顫了一下,她又不是母鳥,他也不是小鳥兒,怎麼一副嗷嗷待哺的樣子,果然男人長得再大,也免不了小孩子心性。
他卻不管不顧的纏上來,吸著她的唇瓣,描繪著她的唇型,品到那一點淡淡的粥香與她的甘甜,這才滿足般的嘆喟一聲,「小二,你是不是給爺吃了迷魂藥,怎麼就是親不夠呢。」
喬傘翻了個白眼,她要是有那種神藥就發達了。
這粥還沒喝多少,又被他強硬著給吻得迷迷糊糊,面頰上沾染了陽春三月的醉意,失神羞赧的模樣更是看醉了蠢蠢欲動的某只野獸。
不過,他沒有再打擾她吃飯,想吃小綿羊,就一定要把小綿羊喂飽了才好下手。
「去去去,別礙著我吃飯,真討厭。」吃貨最怕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擾,嫌棄的將他推到一邊,拿起勺子,香噴噴的喝著粥。
羅姨的手藝就是好,比她做得好吃多了。
「明天晚上,不回來吃了。」
「你忙你的。」她放下吃光的飯碗,「用我陪你加班嗎?」。
揉了揉她軟軟的發頂,「不用,參加一個應酬。」
他沒說是顧堅的生日宴,這種事情,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永遠保持著一顆單純的心,做她沒心沒肺的小二貨,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他的庇佑下。
「如果有好吃的,記得給我帶點。」
「……」揉搓的動作變成輕輕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就知道吃。」
第二天早上醒來,喬傘發現別墅里突然熱鬧了,除了羅姨,竟然又多了幾個佣人,甚至廚房里還站著兩位廚師,一位負責三餐,一位負責甜點茶飲,外面的小花園里,也有穿著工作服的工人在修理草坪,這些人看到她,無一例外的鞠躬問好,「少女乃女乃早。」
喬傘受到了驚嚇。
捂著自己的髒就去找五爺,他剛剛起床,正在刷牙,看到她慌慌張張的進來,將牙刷從嘴里拿出來,「怎麼了?」
「外面那些人是干什麼的?」
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繼續刷著牙,含糊著回答︰「爺找來伺候你的。」
「我不習慣別人伺候。」
「不習慣也要學著習慣,你現在是卓。」
她撇了下嘴巴,眼珠子一轉,從後面抱著他精窄的腰身,臉往上蹭了蹭,「那讓他們不要叫我少女乃女乃好不好,我听著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是規矩。」
狗屁規矩,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見他不肯松口,喬傘便也認了,這恐怕就是豪門吧,既然嫁了進來就要遵守豪門的規矩,入鄉隨俗,安居樂業。
她喬傘就是有這種自娛自樂的阿Q精神,這麼一想,心里也舒坦了,被人叫成少女乃女乃,恍惚有種民。國時代的穿越感,一個稱呼而已,听多了自然就習慣了。
五少女乃女乃,哈哈,應該是這麼叫的吧。
剛才還死乞白賴的粘在他後背上的小女人,此時突然又眉開眼笑,陰雲全散,卓五爺忍不住夾著她的脖子勒在腋下,用力搓了搓,他就是喜歡她這個性子,來得快去得也快,自我修復能力超強。
「刷牙了沒有?」
喬傘搖搖頭,又補充一句,「臉也沒洗。」
「卓太太,你大早上的不洗臉就四處亂晃,這臉是不想要了。」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揚唇淺笑,「爺給你刷。」
「呃?」喬傘的腦神經短路了片刻,人已經被他抱起來放在了洗漱台上,下面墊了塊干浴巾,也沒覺得涼。
大概是早就吩咐好了,這里屬于她的日用品一應俱全,知道她喜歡粉色,連刷牙的杯子也是粉女敕的可愛。
卓五爺拿來牙刷,擠上牙膏,命令著,「張嘴。」
喬傘立刻乖乖的張開嘴巴。
沒想到他替人刷牙還挺細致的,上上下下都照顧到了,鼓著一嘴的泡沫,喬傘忍不住問︰「五爺,你是不是經常替人刷牙?」
所以才會這麼熟練。
他手中的動作一停,眼中似乎有絲復雜的神色一閃而過,不過馬上就斥道︰「閉嘴,噴了爺一臉。」
她嘿嘿笑著,突然產生了惡作劇的念頭,趁著他剛才片刻的失神,小臉擠,一個大大的吻便落在他剛剛洗好的俊臉上,嘴巴離開,兩排泡沫子便印在他的臉上。
「咯咯。」喬傘看著自己的杰作不厚道的笑起來,在男人黑沉的目光下,她又大膽的捧著他的臉親了數下,鼻子,眉毛,眼皮,一個都沒放過。
男人的臉徹底的黑了,鏡子中,他的臉和鼻子上沾滿了牙膏的泡沫,而那個得逞了的女人正笑得一臉歡愉。
「喬小二,**欠揍了是吧。」他作勢就要把她撈起來,她急忙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軟著聲音求饒,「不敢了,不敢了,五爺饒命。」
「擦干淨。」他指了指自己的臉。
喬傘拿起一邊的毛巾,的給他擦著臉,直到這張完美的面孔在自己的面前一點點現出本來面目。
「好了,漱口吧。」
他遞過水杯,水溫不熱不涼,正好。
被五爺伺候著刷了牙洗了臉,喬傘干干淨淨的去吃早飯,餐廳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有中式有西式的,因為廚師是新來的,也不知道她的口味,所以便各做了一份。
喬傘不挑食,有吃的就行,有肉更好。
她吃飯的時候,那個廚師一直站在一邊,像尊雕像一樣,巴巴的看著她,生怕這位女主人吃得不滿意,他這份工作就要打水漂。
被人盯著吃飯,喬傘渾身不自在,她絕對不是一個不好伺候的人。
「那個,廚師同志,挺好吃的,你不用站在這里了,該忙啥忙啥去。」
廚師同志?!
卓曜忍不住揚了下嘴角,這稱呼。
廚師一听,好像是松了老大一口氣,「那少女乃女乃,您慢慢吃,如果有什麼要求,盡管跟我說。」
喬傘差點讓面包噎到,她果然還是不能馬上習慣這個稱呼,趕緊喝了一大口麥片牛女乃,「行行,您忙。」
抬頭瞪了那個似乎在看她笑話的男人一眼,喬傘哼了哼,捏起一塊薯餅塞到他的嘴里,笑笑笑,讓你笑。
廚師還沒走遠,看到這情形不免汗顏,他早就听說卓五爺不好伺候,伴君如伴虎,要不是薪水高,他也不會應聘這份工作,不過,那傳說中陰晴不定的卓五爺在這位姑娘的面前卻像只慵懶的大老虎,一副很好很好欺負的樣子,任人家把他的嘴巴塞得滿滿的,還是氣定神閑的慢慢嚼著咽了下去,當真的好脾氣。
卓曜不但給她配了廚師,還為她配了一台車,車子沒有太豪華,想必是了解了她的個性,不喜歡太張揚,開車的司機三十多歲,皮膚黝黑,他自我介紹說他叫阿然,是卓曜以前在卓家大宅時的司機。
喬傘後來才知道,阿然不僅僅是個司機,他還是退伍軍人,曾經參加過許多次真槍實彈的戰斗,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卓曜把他放在喬傘的身邊,有一半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今天晚上卓曜有應酬,所以喬傘便約了鄧初雨一起吃飯,順便把自己結婚的事情告訴她,嚇一嚇她。
下樓時,阿然的車等在那里,他站在車門外,恭恭敬敬的說︰「少女乃女乃,請上車。」
少女乃女乃……好吧,喬傘對自已說,習慣,一定要習慣。
上了車,她報了吃飯的地址,她到時,鄧初雨還沒有來,閑著無聊,喬傘看完菜單後便起身去洗手間。
飯店里人不多,走廊里鋪著暗花的地毯,兩邊的牆壁上掛著歐式的壁畫,高跟鞋踩在上面,無聲無息。
喬傘拿出,想要給鄧初雨發條短信告訴她自己來衛生間了,剛拿到手,旁邊一扇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從里面伸出一只手,速度極快的攥住了她的手臂,沒來得及驚呼,喬傘已經被人拽進了包房。
***************更新完畢**********吃得好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