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二皮臉的攻勢下,喬傘被弄得哼哼唧唧,十分饜足般的呼著細氣兒,窩在他懷里賴了一會兒便睡了。
手掌在那滑滑的脊背上打著轉兒,卓五爺的眼中帶著剛剛退去的yu望,用心看了她一會兒,正準備躺下,放在旁側的突然響了一聲,同時跳進一條短信。
「五爺,人走了。」
窗外黑漆漆的,他望了一眼,緩緩收回目光,轉而將視線落在那個正在熟睡的女孩身上,抬手替她掖了一下被角……
穿上衣服,卓曜起身下了床,來到書房,他看了下時間,拿出。
喬傘其實沒有睡得太實,剛睡著就夢見了母親,她還是記憶中的模樣,那麼年輕漂亮,縱然是布衣粗食,仍然無法遮掩骨子里向外流淌的絕代芳華。
曾經,有許多叔叔伯伯都對她表示了好感,有一些更是願意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撫養,只為了娶到喬媽媽做妻子,可是,這些人都被喬媽媽婉言謝絕了,她一直帶著她獨自生活,哪怕過得非常艱辛。
「傘兒,傘兒,媽媽愛你。」她的目光盈盈,帶著閃動的水花。
傘兒,傘兒……
喬傘想要抓住夢中的那抹背影,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都只會越來越遠,前面迷霧重重,而她一腳踏出去竟然是空的。
從高處zhui落的感覺讓她猛地驚醒,余悸縈繞心頭,額頭上溢出一層冷汗,過了好久,她將手往身邊一模,空的。
咦,他人呢?
喬傘披了件衣服下了床,喊了聲,「五爺。」
沒有回答,看來不在屋里,她穿上拖鞋,打著哈欠,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走廊里十分安靜,所以,她立刻就听見了來自書房的低語聲,門沒關,透出一絲朦朧的亮光。
這麼晚了,他還在工作?
喬傘輕手輕腳的走,想要突然嚇他一下,拖鞋剛剛抵在書房的門邊,只听見里面傳來卓曜壓低了的聲音,「听話,早點睡覺。」
喬傘想要推門的手微微一頓,他的聲音這樣柔和,帶著絲縱容般的寵溺,就像是和最親密的愛人之間的對話。
「好了,快睡吧,別鬧。」言語間帶著無奈的低笑,「我一會兒也睡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聲音帶著絲猶豫,「確定要這樣?」
似乎是得到肯定的答案,他輕輕嘆了口氣,眉眼間俱是無奈,對著,揉著眉心,上下兩片薄唇輕輕觸了一下,發出類似于親吻的聲音,雖然很小,可還是像根針一樣扎進了喬傘的心窩,這是……吻別嗎?
喬傘緩緩將腳步退了出來,比來得還要的回到了臥室。
拉上被子,突然就有點冷了,緊緊裹住了自己,仍然有寒意從腳底下不斷的滋生出來,腦中反復回蕩的都是卓曜對著時的柔言輕語,她猜測著那端會是個怎樣的人,可腦子里卻一點形狀都沒有,一顆心更是懸在半空沒有著落。
瞿小晨說,其實總裁最喜歡的人並不是顧文卿,而是一個神秘女人,誰都沒有見過她,也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和來歷,但她卻是總裁心尖上的肉。
她當時說這話的時候,簡直就像親眼見到了一樣。
她不會輕易的听信讒言,但俗話又說空穴不來風。
胡思亂想不是她的性格,可喬傘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床邊的位置深陷了一下,是他掀開被子躺了進來,她立刻緊緊的閉上眼楮,裝作睡得正香,潛意識里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醒來過。
輕緩的呼吸拂過面頰,帶著他獨特的涼爽氣息,似乎是認真的看了她一會兒,薄薄的唇便低下來印在她的唇上,一聲輕柔的音調華麗麗的溢出,「晚安。」
這個吻像羽毛般撩過喬傘慌亂的心頭,讓她一直砰砰亂跳的心口漸漸冷靜了下來。
一個在她睡著的時候都能吻得如此深情的男人,她應該他的,不管那端的人是誰,她只要不去在乎就好,不追問,不懷疑,不亂想。
既然嫁給了他,這就是最基本的尊重。
心里的大石緩緩落地,她假裝著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八爪魚一樣的掛在他的身上,頭往他的胸前拱去。
他輕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睡沒睡相。」
蓋好被子,他摟著她躺下來,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傻小二,爺要是早點找到你,又何必浪費了那麼多時間。」
喬傘在心里暗道︰「大笨蛋,誰讓你搞錯了人。」
不過還好,他終究還是找到她了,雖然晚了幾年,可他們的路似乎還有很長很長,白頭偕老又何必在乎偕老的時間,只要一起白頭,那就夠了。
喬傘,不要懷疑,不要動搖!
周末喬傘本來打算去看鄭翰夫妻倆的,可是剛剛起床,家里就來了客人。
說是客人,其實也是熟人,怎麼熟悉的?相親!
想到那次有點荒唐的相親之旅,喬傘難免有些汗顏,應該說這個城市太大還是太小呢,巧合的時候就巧得不得了,沒有緣分的時候,就算近在咫尺也只能擦肩而過。
卓四來到這里就像到了自己的家,大喇喇的往沙發上一坐,伸著大長腿,兩只手臂墊在腦後,對著樓上喊奴僕似的喊道︰「老五,你四哥來了,還不趕緊出來接駕。」
卓曜還在睡覺呢,喬傘看他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也沒叫醒他,听見這聲音,她趕緊穿戴整齊了。
看見突然出現在樓梯上的人,卓四愣了一下,放下兩只手臂,有些吃驚的瞧著她,喬傘穿著素色的家居服,已經有些長了的頭發隨便扎了個小尾巴,白的臉龐因為晨起的原因而覆著層薄薄的紅暈,又像是玉生出來的煙,其實她五官中最好看的是眼楮,清泉般流動著純真的清澈。
真是一個干淨的不染絲毫瑕疵的小妖精。
卓擎第一次見她就發現了她的美麗,在他接觸過的眾多女人中,不乏這種清純可人型的,但那些女人多半都是裝得,清純的外表,騷包的內心,而她是自內到外都透著純。
「是你……」卓擎伸出一根長指,臉上很快就恢復了紈褲子弟般輕浮的笑意,「小傘子,你怎麼在這兒?」
瞧著她一身家居打扮,他覺得自己這句話問得有點多余,她在這里,又是從老五的房間里出來,還能干什麼?
別看她一身清純勁兒,原來也是只小狐狸,不買票就上船也是玩兒得起的,不過,也不排除自己家的那個老ど強迫了人家小姑娘,霸王硬上弓。
喬傘看到他,有些不好意思,輕掖了下鬢角掉落的發絲,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半天,她才想起來,做為女主人,她應該下樓招待客人才是。
佣人已經準備好了茶水端過來,看到她,急忙恭恭敬敬的喊道︰「少女乃女乃早。」
卓擎剛剛拿起杯子喝了口,听到這幾個字,撲了一聲,一口茶吐了出來,自己被嗆得直咳嗽,「少,少女乃女乃?」
喬傘更加難為情了,早知道卓四少來了,她該把自家男人叫醒了才對。
「你吃早飯了嗎?」。憋了半天,喬傘才翼翼的問。
「沒吃,你這里有什麼好吃的?」
「你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去做。」
卓四少想了想,突然一臉好奇的把臉探過來,嚇得喬傘趕緊往後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你會做什麼?」
「一般的菜,我都會。」
他模了模自己光滑的下巴,「面條吧,簡單點。」
「行,那你等著,我現在給你做去。」
望著她轉身去了廚房的單薄背影,卓四少一對桃花眸中的笑紋愈發的深了,這女孩兒,好玩。
「手殘了?自己想吃面,自己動手做。」二樓傳來一道慵懶中帶著冷意的聲音,剛剛起床的卓曜沿著樓梯走下來,步子不緊不慢的,「別讓我伺候你。」
喬傘听見聲音,立刻笑著看,「你要吃嗎?一起做了。」
「不要帶那個卓老四的份兒,他就是來混吃蹭喝的。」
「嘿,老五,你也太絕情了吧,供哥哥一頓早餐能破產嗎?」。卓擎琢磨著他嘴里的那聲「」,桃花眼眯了眯,「老五,你還真的結婚了?」
「廢話,你以為我像你一樣,不定性?」卓曜已經走到廚房門口,攬過喬傘的肩膀,半是警告的意味,「以後看到這個男人,離他遠點。」
敢情他還記得上次相親的事情呢,果然是記仇啊。
喬傘見自家的男人吃味了,憋不住笑,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他是不是訛你的錢了?那我在面里給他下點料好了。」
卓曜十分贊同,「多下點,讓他下半生都踫不了女人。」
喬傘撲哧一聲笑了,她只是開玩笑的,怎麼會真的給卓四少下料。
這小兩口在這神神秘秘的耳鬢廝磨,看得卓四少爺一陣心癢,隔著客廳老遠喊了一聲,「老五,秀恩愛死得快。」
「你管得著嗎?」。卓曜順勢在喬傘的唇上偷了個香,索性將恩愛秀到底。
他臉皮厚,喬傘可不陪著他瘋,嗔怒著拍開他的腦袋,轉身進了廚房。
兩兄弟在客廳里聊了一會兒,說著正經事也能打破頭,你還一言,我敬一嘴,毫不客氣。
喬傘很快就做好了面條,卓四少立刻貓一般的躥過來,鼻子嗅了嗅,「我說弟,你這面做得真香。」
卓曜听了,趕緊把碗霸在自己面前,「想吃啊,自己找做去,我做的,憑啥給你吃?」
他這有了的傲嬌感讓卓四少十分挫敗,拉開椅子坐下來,「反正有這麼多,分哥一碗能死啊?」
「不給就是不給。」
喬傘瞧著這兩個孩子一樣的男人,笑了。
卓四少最後還是搶到了一碗面,一邊吃著一邊說︰「中午飯,我也在這里吃了。」
「不供飯。」卓曜很不給面子。
「老五,你可以不供我的飯,但不能不供咱媽的飯吧?」卓四少笑得一臉賊相,「對了,不但是咱媽,你恐怕還得多準備一些,老大他們听說你偷偷模模的結了,都急著過來看呢。」
喬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