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總裁作嫁妝 297. 騫騫君子 溫潤如雨(上)

作者 ︰ 八咫道

張騫掛完號,坐在診室外的長椅上玩手機。

「小伙子,抬下腿。」掃地的大媽拿著拖布在擦地。

張騫很配合的把腿抬高。

大媽看了他一眼,邊擦地邊說︰「小伙子,你到底得了啥病啊,能治還是不能治了,我怎麼每天都能看見你?」

張騫︰「……」

「小伙子,私人生活要檢點啊,人不能自恃長得帥就亂搞男女關系,這不,報應找上來了吧?」

「你掛鄧大夫的號算是對了,她雖然年輕,可在這一行很出名的。」

「不過,鄧大夫雖然厲害,可也有醫不好的病,你這三天兩頭的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張騫︰「……」

大媽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36號,36號在嗎?」。小護士拿著排隊用的醫&amp}.{}療手冊掀開簾子問。

張騫急忙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里走,順便豎了豎衣領擋了臉。

他現在已經混得這麼臉熟了嗎,連掃地大媽都記住他了。

啐!

鄧初雨正在移動著鼠標點開下一個病人的病志,頭上一大片陰影籠罩了下來,伴著一聲假咳,好像是要提醒她‘我來了’。

鄧初雨連頭都沒抬,現在仿佛能感應到了似的,只要他一出現,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連頭發絲都癢癢。

「又看病?」

「看人。」

張騫將醫療手冊往她面前一放,一對桃花眸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臉,白里透紅的肌膚如同灼灼日光下成熟的桃子,那顏色那水女敕,不咬一口都難解心饞。

鄧初雨這才將目光從屏幕轉向他的臉,涼颼颼的說︰「張特助,你應該去掛神經內科,你不是下面有問題,你是腦子有問題。」

對于她的犀言利語,張騫早就听慣了,或者說,早就被她諷刺的厚臉皮了。

「醫者父母心,鄧醫生,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就覺得那里不舒服,你怎麼也得給我看看!」

鄧初雨遲疑了片刻,向後一指︰「床上躺著去。」

「這才對嘛!」張騫立刻乖乖的走到屏風後,就著那張黑色的檢查床一躺,眼楮望著天花板開始胡思亂想。

在他的腦子里,身下狹窄的檢查床變成了家里寬大舒適的席夢思,而他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上面等著女王的臨幸。

一張秀氣的面孔緩緩靠近,那雙柔軟無骨的小手正往他身上的某處伸去,她臉上的媚笑如同一劑猛藥,讓他忍不住一柱擎天。

如此春色……

「哎呦。」張騫突然一弓身子,雙手捂著某地,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什麼柔軟的席夢思,什麼溫柔的小手,什麼爆滿的激。情,現在只剩下手插著口袋,俯視著他幸災樂禍的鄧初雨。

晃了下手中的小木錘子,她淡定的在病例上寫道︰「有痛感,無其它不良反應,隨診。」

張騫痛得快要縮成一團了,這個女人,還真下得去手,他的命。根子啊,他未來的性福啊!

「小趙,叫下一個。」鄧初雨將醫療手冊丟在他的身上,揣著兜走開了。

張騫叫苦不迭,卻又不能發作,誰讓他沒病找病,活該被她敲一錘子。

張騫掀開簾子時,目光正與外面剛進來的患者撞到一起,後者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面目猙獰的樣子,語氣顫抖的問鄧初雨︰「醫生,真這麼疼啊?」

「是啊。」張騫也不急著走了,順勢往鄧初雨的辦公桌上斜斜一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掏出煙來,修長的指頭比劃著︰「她會用這麼長的針往你的那里面捅,抽你的米青。液,抽你的血,然後再用錘子敲……」

男人已經嚇得面無血色,攥緊了手中的小冊子,匆匆說了句︰「我,我改天再看吧。」

說完,像是鬼追似的狼狽而逃。

張騫得逞的哼了聲︰「膽小鬼。」

說完便從煙盒中彈出一根煙,正要抽出來,卻在半途被一只雪白的手奪了去。

鄧初雨厭惡的將他的煙揉碎了扔進垃圾筒,沒好氣的瞪過去︰「你有完沒完,別在這里打擾我工作。」

「長得這麼丑的男人也需要你給他看病?看那里?」張騫想到那場面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有那麼多科室你不去,非要來男性專科,你就這麼喜歡擺弄男人?」

鄧初雨一听就火了,不過氣大了倒也沒有對他惡聲惡氣,索性身子向後一倚,半仰著頭與他冷靜的對視。

「張騫,我想有一點你必須明白,我是醫生,在我的職業面前,沒有男人與女人之分,我看得是病不是人,只有你這樣沒有學識的流亡民才會把我的職業想得那樣齷齪,也只有你的那里才會無時無刻不想著跟性有關的問題。另外,我每天看什麼病接觸什麼樣的人那是我的自由,你跟我是什麼關系,又是以什麼身份來對我指三道四,如果你這是想追求我,那麼我現在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對你沒興趣,不但是沒興趣,甚至是討厭,惡心,所以,麻煩你離我越遠越好,謝謝合作。」

鄧初雨的一番話劈頭蓋臉的砸下來,張騫的臉色也不好看,一聲不響的,他直接將手中的冊子和煙一起摔在了地上,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走得太快,差點撞到了門口負責喊號和維持秩序的小趙。

小趙花痴了一番他的背影才想起來回頭詢問︰「鄧醫生,繼續叫號嗎?」。

鄧醫生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鄧初雨被張騫攪得心煩心亂,看一眼地上丟掉的冊子和煙盒,她俯身撿起來。

「我有些頭疼,五分鐘後再叫號。」

「知道了,鄧醫生。」

小趙說完就出去了。

鄧初雨拿起手中的冊子,上面是機打的鉛字,印有他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她一算,他只比她大三歲,而且,生日跟她是同天,都是2月14號。

再看看那個煙盒,全是她看不懂的語言,好像是西班牙語,她知道古巴那個地方盛產煙草,而且官方語言是西班牙語,她猜,他應該抽古巴那里產的香煙。

發覺自己正在研究他的這些私人事情,鄧初雨立刻像是被人電了一下,趕緊將手中的東西統統扔掉,生怕會感染什麼病菌一樣。

她想他他那種人做什麼,就算自己剛才的話說得重了一些,那也是他活該,她不是那些隨便的女人,也不喜歡唯利是圖和逢場作戲,所以,她沒空陪他這種花心大少玩感情游戲。

「小趙,叫下一個患者吧。」鄧初雨整理了一下思緒,不讓這些事情影響到她的專業判斷。

張騫氣沖沖的從醫院里走出來,煩燥的想要抽一根煙,一模兜,空的,這才想起剛才他把煙扔地上了。

一想到煙,他就想到了鄧初雨的那番話,她說她討厭他,惡心她,讓他離得越遠越好。

靠,他就這麼討人嫌嗎?

張騫索性將身上的西裝月兌下來扔在一邊,在醫院前的台階上坐了下來,也不管上上下下的人都在看他,把他當精神病似的。

風一吹,他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好像自己剛才說得話也過份了,鄧初雨是男科醫生,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而且她很專業,自然不會像他想的那樣,他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只是,一想到她每天要跟各種男人接觸,他心里就不痛快,甚至是堵得慌。

他有能力讓她衣食無憂,想要什麼買什麼,想干什麼干什麼,她犯不著在這里每天瞧病人的臉色。

一個青年男人步下台階,偷偷的瞅了他一眼。

張騫「喂」了一聲,「哥們。」

青年小心的看過來,把他當成了不饕良分子︰「干,干嘛?」

「有煙嗎?給一根。」

青年人趕緊從兜里模出一根煙遞過去。

張騫將煙叼在嘴里,下巴一揚。

青年人立刻給他點了火。

「謝了。」他悶悶的抽著煙,修長的身軀很快就雲霧繚繞的。

青年人生怕招惹了不該惹的人,說了聲不用謝便一溜煙兒的離開了。

「瞧那男人,長得真好看。」

「是啊,特別是抽煙的時候,讓我想到了一個詞,頹廢美。」

「嘻嘻,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不要了吧,他看樣子像是在等人。」

兩個年輕的小姑娘一邊說笑著一邊從張騫的身邊經過,說話的時候,眼楮始終不離開他,從頭到腳都給細細看了一遍,這才滿意的打鬧著離開。

小姑娘也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還穿著學校的制服,現在的女孩子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當著男人的面就敢這樣品頭論足的。

要是換作以前,張騫早就睇上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秋波,三言兩語必然要了電話號碼,至于接下來的發展,那就要看他的意願了。

只是今天,他沒有這個心思,確切的說,自從看上了鄧初雨,他已經同其它女人劃開了界限,以前的鶯鶯燕燕也沒有再聯系,有主動與他示好的,他也沒搭理。

他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她竟然還不肯給他好臉色。

鄧初雨今天是白班,中午十二點就下班了,答應了喬傘陪她去逛街,所以腳步就邁得特別快。

剛下了幾層台階,鄧初雨就愣住了,大白天坐在醫院門口曬太陽的,這A城里還真沒幾個,她心想是哪個傻子,偏偏張騫就把頭轉了過來。

對上他的目光,鄧初雨怔了怔,馬上就目視前方,大步向前。

「鄧初雨。」張騫急忙起身追了上來。

鄧初雨越走越快,最後幾乎是小跑了,她知道甩不掉張騫,只想把距離拉遠一些,否則在醫院門口被同事看見,就算長了八張嘴也解釋不清。

手臂猛然被人拽住,不比她氣喘吁吁,張騫氣息平穩,長眉往中間一蹙︰「你跑什麼,我能吃了你?」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綁架總裁作嫁妝最新章節 | 綁架總裁作嫁妝全文閱讀 | 綁架總裁作嫁妝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