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郭氏低調,自以為沒有女兒在身邊維護,就覺得自己當家主母的位子不過是虛設,平日里對上太和崔姨娘的時候,也是處處陪著小心。生怕她們給程知琬灌了迷魂湯,那樣程知琬就再也不跟郭氏親近了。
誰知道,現在的程知琬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不再跟她們好了,。這樣的情況下,要是還跟她對著干的話,不是找死麼?
程知萱只能趁亂拉住崔姨娘的手,低聲給她出主意,這個時候只能找太了。別人來了都不管用了。
果然,崔姨娘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了這件事情,她立刻朝著身邊的媽媽使了眼色。趁著大門沒關,快去找太。
郭氏怎麼可能容得她反應。「來人,把崔紅玉摁在地上,給我掌嘴。」
「你敢?」崔姨娘瞪大了眼楮,嘴硬地說道。
:無:;「:小說誰知道,早就有管事的媽媽走上前來,朝著她就是一巴掌。她立刻歪倒在地。等到爬起來的時候,她的目光帶著陰毒,「郭氏,你要不然今日就打死我,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郭氏氣得漲紅了臉,卻被程知琬按住了手。
「母親,你何必跟她多說那麼多廢話呢?」她讓身邊的丫頭端來了一些葡萄,遞給了一串到她的手里。「娘,嘗嘗這個。這是外公送來的。您嘗嘗,甜不甜?」
鎮北侯郭令公早年是從小兵做起,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的天朝貴冑的地步,他的每一次升遷都是用命換來的。可以說,他的榮耀不光代表著皇上對他的看重,更是他忠誠的象征。
他手下的將領又鎮守著全國各處邊塞重鎮,因此常有一些異域的果品,珍饈送到京城。程知琬就是沾了外公的光,是外公心尖上的人。郭令公有了什麼好的,都會給她送來。
郭氏接過女兒遞來的青瑪瑙葡萄,程知萱盯著崔姨娘道︰「姨娘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在咱們府里面除了太,就剩下各房的老爺和最大。我就不明白了姨娘向來是聰明的,怎麼今日倒是糊涂了?怎麼敢做出辱罵當家主母的事情來呢?我看平日里,在祖母的房里,可是數崔姨娘最會說了。怎麼今日,姨娘就跟你我娘來對著干呢?」
崔姨娘被她用話一頂,立刻恨道︰「你不用在我這里亂講。你們娘們兩個,欺負我的萱兒,難道還要我忍著麼?難道我能夠眼看著你們把我的萱兒打死麼?」
「姨娘這話;「了。如果我娘要打死的話,那個人也是你。你不過是姨娘的身份,比家里面的奴才高不了多少。可是萱就不同了,她可是程府的三小姐。再說了,三說;「了話,是我娘要給她立規矩。誰知道她看到你來了,就闖了出去。更何況,雖說三是姨娘生的,可也是母親的女兒。崔姨娘可知道誰家的主母會打死女兒麼?」
被這話一嗆,崔姨娘說不出話來。被管家媽媽架著身子,根本動彈不得。難過的要命,加上臉上熱辣辣的,郭氏手勁不小,想來已經是紅腫異常了。
她卻死都不想承認自己的;「處,她大哭,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自己本來是官家小姐,誰知道當年做;「了事情,就連累的自己的女兒都受了罪。
「郭氏,要不然你今天就給我一個痛快。否則,一會兒太來了,你絕對討不得好去。」
程知琬冷冷一笑,看著她,道︰「崔姨娘這話說的不對。我已經派人去請祖母了,她老人家馬上就要跟各方的。我們可沒有打算瞞著。」
郭氏有些心驚,本來方才還是志得意滿,听到太的名字,心中就有些擔憂。怎麼也想不到太竟然會來。想到這里,人不由站了起來,臉上帶了一抹局促。畢竟這麼久以來,太的積威還是在的。
程知琬知道,娘的心里面還是顧忌太的。可若是真的讓太看到郭氏這種模樣,輕輕地握住郭氏有些發涼的手,「娘親你別慌,一會兒祖母來了。你就只管听我的。」
郭氏看到女兒眼中的篤定神閑,心中的不安才慢慢地放松。
崔氏听到了郭氏的管事媽媽來報,說是崔姨娘大鬧庭芳院,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崔姨娘又要干什麼?雖然是她的佷女,可是她也了解自家佷女的性子。平日里的柔順也是對著她和程三爺,其他的人怎麼放在她的眼里?
一邊想著不要吃虧,一邊急急地趕來了。
早就有婆子回報,程知琬讓人看住了崔姨娘和程知萱,隨後跟郭氏出門。
「娘,你記得見到祖母。一定要這樣——」
郭氏半信半疑地點頭,跟著程知琬走了出來。
剛剛看到了太出現在凝翠軒,郭氏就一頭沖到了太面前,跪倒在了地上,口中叫道︰「太,給兒媳做主啊。崔姨娘欺人太甚,說是兒媳這個當家主母不配,她要來當三爺的家。」
這些話都是程知琬出門的時候,腳她說的。程知琬知道,以崔姨娘的性子,是不可能敢于伏低做小的。她一門心思就是想要做程三爺的正妻的。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囂張呢?
有了之前的先入為主,郭氏自然哭的傷心。為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委屈,也為了自己的女兒。
太在安慶堂的時候,正好有大和二在身邊。方才听說了這件事情,她們也隨同太來了。本來太不想她們跟來,不過她們打著關心太的身子的旗號,崔氏也只能無奈地讓她們跟來了。
本來依著余氏和李氏兩人,是怎麼都不可能相信郭氏的說辭的,可是看到郭氏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平日里梳得順滑的頭發也是蓬亂的,也就信了幾分。
現在看到郭氏哭得傷心,立刻上來勸解。
「三,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哭了呢?你也知道,平日里,太最疼的就是你了。你這樣說,不是讓太難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