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庶女的身份,馬上就要來個逆轉,她的唇角蕩漾開的笑意,如春花一般嬌媚明艷,滿室生春。
「既然五去了,總要有人陪在母親身邊不是?」她站起身來,跟碧痕說道︰「去,給我找那件素白色對襟雙織暗花衣裳來,我穿那件見母親。」
若想俏,三分孝。這個時候穿著這件顏色的衣服,也會讓郭氏看到自己的孝心。
誰知道走到了郭氏的門口,卻看到了采菊模著眼淚,朝著她走出來。看到她,采菊立刻紅了眼楮,道︰「是三來了。」
程知萱走到了她的跟前,握住了她的手,面上露出了關切的表情,道︰「采菊,怎麼了?你這麼紅了眼楮?」
采菊看到她的時候,微微一愣。隨後低下了頭,良久抬起頭道︰「三,五真的出事了麼?」
程知萱看到她的模樣的時候,就知道了她一定已經知道了程知琬出事的事情,因此黯然地點頭,用帕子擦了擦眼楮,道︰「是啊。是五的事情。母親知道麼?」
說完,朝著碧痕氣道︰「不知道是誰這麼壞,竟然讓母親知道了。母親若是知道了琬姐兒的事情,不知道會怎麼傷心呢!」
說著,轉頭看向了采菊,道︰「我來看看母親。母親醒著麼?」
采菊看到她要進來,想著程知琬臨走說的話,生怕一個不好。讓程知萱看出了什麼破綻。因此,說道︰「今日外面有消息傳來,說是五出了事。因為連日來的疲憊,沒有起身。也生怕這消息不準,采嵐倒是去了,回來也告訴了。就暈了,還好我跟采嵐兩個在身邊,只是醒來之後,誰都不肯見。現在是采嵐陪著她呢!」
「是麼?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來看看母親吧。畢竟母親經了這樣的事情,我怕母親心情不好。」程知萱听了。就要往房間里面邁。
采菊一時不好攔阻。有些躊躇。
程知萱有些納悶,就看向了她,笑道︰「采菊,放心吧。我會好好勸勸母親的。不會讓她傷了身子的。」
正說著。剛好郭氏在里面問道︰「采菊。是誰啊?」
采菊這才回話。
郭氏想著女兒既然已經平安歸來,卻為了讓這幕後的人浮出水面,不但不能出來。還要封鎖消息。因此,存了心思,也要給女兒做個樣子,不能總靠著女兒。看到程知萱來了,就讓丫頭們讓她進來。
程知萱走了進來,一下子撲到了郭氏的床前,她烏黑的青絲伏在了郭氏的腿上,哭了半晌。
郭氏看她矯揉做作的模樣,心中泛起一陣厭惡。皺了皺眉頭,耐著性子,道︰「你這是干什麼?」
程知萱揚起了臉,看到了郭氏眼中的神情,那種神情看著她的時候,隱隱帶著一絲厭惡。
她回頭看了看采菊,難道方才采菊說的是假的?怎麼看不到郭氏的悲傷。按理說,程知琬死了,她不是該難過麼?
郭氏板著臉,看著她道︰「你來我這里做什麼?你不是要好好地陪著你祖母麼?」
「母親難道忘記了麼?昨夜是您讓我給琬姐兒祈福,誰知道今天早上,我竟然就听到了那個消息。母親,琬姐兒她竟然——」
說完,她立刻用帕子掩了嘴,裝作失言。隨後一雙妙目卻朝著郭氏的臉上飄去。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郭氏心中一陣厭惡,看她這種惺惺作態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有安什麼好心。之前若不是程知萱屢次針對自己的琬姐兒,怎麼會讓太那麼不喜?
更何況,琬姐兒落水這件事情說不定也是程知萱搞的鬼。她這個庶女可是從來都沒有什麼好心的。沖著她今天進門說的這些話,顯然就是帶著挑撥的意思。
她深恨自己,昨夜竟然是被這個丫頭迷昏了頭腦,竟然讓她去給琬姐兒祈福。莫說琬姐兒沒有什麼禍事,若是有了的話,她也不會給琬姐兒說斑點好話。
一念及此,她的臉上就露出了那種令人生寒的目光。她冷冷地看著程知萱,恨道︰「哼,我一看你就討厭。就是你害得我的琬姐兒。哼,我看就是你!」說著,她拿起旁邊的采嵐方才侍奉的茶盞,朝著程知萱臉上扔去。
程知萱被她突如其來的情緒嚇了一跳,尖叫一聲,躲開了迎面飛來的茶盞,卻被里面的茶水潑到,在她的裙角上洇濕開來,倒像是蹭到了極污穢的東西,濕了一片。
郭氏見到沒有砸到她,心中更氣了。一時間,將手邊的迎枕也扔了。不偏不倚,砸到了她梳好的精致的發髻上面,一時間,發釵歪倒,青絲凌亂,極為狼狽。
程知萱看到郭氏發了瘋一般,也嚇了一跳,難道是因為自己方才的話,讓郭氏瘋了?想到了這里,心中隱隱地泛起了一絲得意。面上卻一絲笑容也不露,反而眼含熱淚地道︰「母親,您怎麼了?您昨日也不是這樣啊?」
她一面說,一面躲著郭氏隨時扔過來的東西,若不是身邊的碧痕扶著,她已經被絆倒很多次了。
「采菊,這是怎麼回事啊?母親為何變成了這樣?」她問道。
采菊也是被郭氏大膽的作風嚇到,她又不能說太多,因此說道︰「三,本來好好的。可是誰知道,您進來之後,就是這樣了。至于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
郭氏扔了半天,看到程知萱躲了。不禁更是氣道,指著她道︰「你是故意的麼?看到琬姐兒出了事,你就心里面高興了是不是?哼,你穿成這樣給誰看?哼,以為我猜不出你的心思來。哼,我的心里只有我的琬姐兒,你休想佔據琬姐兒的位置。」
听到郭氏這麼說,程知萱再是臉皮厚,也難以留下了。因此,她咬了咬唇,遠遠地朝著郭氏施了一禮,垂淚道︰「母親這樣說,實在是讓女兒難過。萱兒來這里,也是想安慰母親。知道琬姐兒沒了,母親心里面難過。可是萱兒也是母親的女兒啊!」
郭氏听她這麼說,雖然表面上的理由冠冕堂皇,可是句句話刺心。她竟然借著琬姐兒的事情來傷自己。心中氣急,讓采嵐扶她起來,朝著程知萱啐道︰「你是什麼貨色?敢跟我的女兒比?快滾,滾出去!」
程知萱看到郭氏聲嚴厲色,嚇得扶著碧痕一路小跑,跑出了郭氏的房間。
郭氏看她離開,人也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由采嵐和采菊扶著,坐到了床前。
「可累死我了——」郭氏喘息道,臉上露出了平日的表情,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采菊心有余悸地說道︰「,方才的模樣真是嚇死奴婢了。」
采嵐卻道︰「方才的模樣,若是讓咱們看到。定然會說做得好。」
郭氏臉上戴上了一抹笑容,道︰「我是沒用的。只能幫著琬姐兒做這些了。從前我會裝哭,那是因為琬姐兒的心里面沒有我。可是現看來,若是一味地哭泣,只能換來人家對我們母女的輕慢。我是三房的主母,也不該再讓她們兩母女欺負到頭上去了。我不能讓我的琬姐兒受苦。」
說著,朝著天上拜了拜,道︰「感謝菩薩,讓琬姐兒平安無事。來日,我必將為菩薩再塑金身,以報今日護腕兒周全的恩德。」
出了門,程知萱咬了咬唇,看到自己身上這種狼狽的模樣,沒有辦法,只能回去換衣服。
誰知道這一幕,被夏至遠遠地看到了。立刻一路小跑地回來告訴程知琬。
迎春微嗔,「你這丫頭,就是不知道。若是你被三看了去,露了馬腳可怎麼辦?」
夏至卻朝著程知琬笑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怕什麼?我又沒有在房間里面偷瞧,我在的門外听著里面大罵她的聲音,心里面真的是暢快極了。看不出來,生起氣來,倒也是讓人害怕。」
說著,她繪聲繪色地把這事情學了一遍。讓程知琬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心中暖暖的。
想不到母親表面上答應著她,要當著別人的面裝哭,可是她心疼自己,在看到程知萱請安,就將她痛斥了一頓。也算是為她,稍稍地出了一口氣。
她看了看一旁的夏至,道︰「你記得行事要,不要露了馬腳。」
看到程知琬明明比自己年紀小,卻是如此明理懂事。本來臉上蕩漾笑意的夏至,立刻收斂了笑容,點頭稱是。這一次死里逃生,實在是菩薩保佑。她雖然事後知道,可也能夠想象,當時的險象環生。
看了程知琬的臉色,她地說道︰「奴婢省得。」
「接下來,我們靜觀其變吧!」左右這里是安全的,雖然假冒的「五」出了事情,也不可能把這里設成靈堂。
更何況,出了這事情,庵里面的主持惠明大師,總要想辦法遮掩才是。程府出了這事情,又將「自己」撈了上來,也該離開了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用戶請到m.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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