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寵 092 並肩(一更,求訂閱,求粉紅,收藏啊)

作者 ︰ 葉凌熙

程知琬記得從前的他,可不是這麼多話。剛開始成親的時候,他看她的眼神還帶著些微的相敬如賓,只是在後來璟哥兒被過繼到了程知萱的名下,成了她的嫡子之後,他就再不是那種表情,連維持最表面的功夫,他都不肯。

想不到重活了一回,他竟然變得如此小心翼翼。即便如此,她也不會對他假以辭色的。她不想他看到她關注自己的手腕,因此將手腕藏在了衣袖當中。

因為她還是丫鬟的裝束,因此跟雲季堯走路的時候,她總是會快幾步。她可不想節外生枝,給人跟他並肩走的感覺。

只是,無論她走得如何匆匆,總是被他恰好趕上,總是跟在自己身後若即若離。

這讓程知琬有些氣喘吁吁,不過,好在馬上到了小庵堂。

她正要推門進去,卻被他攔在了門外。「你在外面就好了。薛副將,你{無+;「}小說看好她。」

薛林常年跟在雲季堯身邊,是他的心月復。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意。雖然表面上是看人,實際上也是為了保護。盡管自家大人將自己的小心思隱藏的很好,可是難道他這麼久,還看不出來他的變化?那麼他不是白混了?

因此,微微一笑站定了,距離程知琬大概五步開外的的地方,卻並不離她太遠,或是太近。

程知萱頓了頓腳步,看向了她,笑著跟薛林說道︰「副將大人,你若是將她不看好的話。被她跑了怎麼辦?」

薛林看著面前這巧笑嫣然的女子,若不是之前在崔太那里看到了她的伶牙俐齒,倒是有心憐惜。只是如今看來,她也只是仗著自己得了太的寵愛,才會如此囂張的。

只是,他有些奇怪,這女子能夠仗著自己在府中的身份,在眾人的面前如此自如應對,雖說是膽大,只是也太過于有悖于禮數了。想著程府乃是書香人家。怎麼會有如此張狂的女子呢?

因此。趁著隨從們將太和眾位請至小庵堂中,他悄悄地問著身邊的丫頭。

等到听到那絕色的麗人竟然是府中三老爺的庶女的時候,也只能是搖頭,果然是庶女。竟然沒有嫡女的禮數。

只是。他想開口問問。那堂中設靈的人是誰的時候?恰好看到了程知琬的清冷的眼神,他立刻將要說出的話咽回了肚子里面。那丫頭裝扮的女子,雖然年幼。眉眼看上去卻極為凌厲。雖然說自己是從死人堆里面出來的,可是面對那樣的眼神,還是不敢開口了。

那種眼神明明平淡無奇,卻帶著幽幽的光芒。讓人看了倒是將嘴里面的話都咽,不敢再問。

因此,他沒話找話,說道︰「姑娘不必擔心,大人不讓你進去,也是為了你好。」

畢竟有話說,總比只是傻傻地站在這里等待的好。他有些後悔,看到房中半晌都沒有動靜,他有些好奇了了。他可是寧願跟自家大人一起進去辦案,也不想待在這里。

因此有些站立不寧。

程知琬卻好好地站在那里,她在等待。既然他讓眾人進去了,自然會有個說法出來。

「夏至,你進去把你知道的,告訴大家吧!」她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五花大綁的夏至說道。

夏至點頭,就要邁步。卻被身邊的刁婆子擋住了去路。她眼楮一瞪,道︰「你這小蹄子膽子太大了,太並沒有說讓你進去,你就敢動,真是要死了。」

說著給了夏至一巴掌,一縷鮮血沿著夏至的嘴角流了出來,頭發也散亂著,她憤然地道︰「刁婆子,你——」

刁婆子看她看,極為得意,道︰「怎麼樣?你能把我怎樣?你這蹄子膽大,竟然敢私自跑出去,太仁慈,沒有立刻杖斃了你。你倒是以為自己就這麼了?哼,說不定,太還想著讓你去陪著你家主子呢?」

程知琬咬了咬唇,看向了夏至,她滿臉紅腫,之前已經被人打過了,現在更是當著眾人的面被刁婆子掌摑。

她咬了咬唇,道︰「夏至,你能忍麼?」

夏至朝她看,看她就那麼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想著她受到的屈辱,淚水嘩嘩地流著。點頭道︰「小姐,奴婢能忍自己的苦,可是小姐的苦,奴婢真的不能夠忍了。」

因此朝著薛林說道︰「這位大人,我有事情要面見方才的大人,我知道那里面躺的人是誰?」

听她這麼說,刁婆子驀然心慌得要命,心突突地直跳,直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因此一把沖上去要堵她的嘴。

薛林見了,將自己腰間的佩刀推出了一塊,冷然道︰「你這子,她要講話。你為何阻攔?」說著,招呼左右,將夏至送進了房中。

夏至被送了進來,撲通一聲跪下,道︰「大人,我知道死的這人是誰?她是三小姐身邊的大丫頭青杏。」

一句話說出來,滿室的人都是一愣。

崔姨娘朝著程知萱看,看她神色有些慌了。因此,恨道︰「快來人,將她的嘴堵住。這里明明就是五小姐。不要听她亂說。」

夏至早在被送進來的時候,就被人解開了繩子,因而一邊磕頭,一邊道︰「奴婢不曾說謊。這人的確是青杏。之前我以為是我家小姐,誰知道是青杏。若是太,們不信,只管叫人模她的耳朵後面,可有一塊支出來的骨頭。那是她小時候耳朵生了拴馬樁,因為怕旁人看著難看,因此就用刀割了去。後來那里就長出一塊骨頭來。因為奴婢跟她是一起進府的,這事情只有奴婢一人知道原委。」

程知萱冷冷一笑,道︰「夏至這丫頭說這話好像是真的一般,我那丫頭好好地在房里面躺著,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難不成還被人害了?」

頓了頓,又淡淡地說道︰「這丫頭說這話,也是奇了。誰去注意這些事情?恐怕能夠記得這些的話,也是有心了。我跟五妹妹從小一起長大,誰還能去看她的耳朵後面有沒有傷口?」

雲季堯看了她一眼,他真的是覺得這位程府的閨秀,竟然有如此凌厲的口才,倒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因而說道︰「我怎麼听三小姐說的話,有些恨不得這人就是五小姐呢?」一面說,一面看著她的神情。

程知萱一慌,神色有些慌亂。稍稍平定了一下心緒,勉強笑道︰「大人此話怎講?我不過說的是實話,倒是大人似乎有心偏袒,不知道大人是何意思?這本是我程府的家事,若是大人參與進來的話,倒是不美了。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大人還是不要費勁查案了。我那五妹妹死的淒慘,大人又何必驚擾死人呢?」

雲季堯豈會被她幾句話就堵住了嘴,轉身道︰「既然這丫頭說死的是別人,三小姐還是說那丫頭在房中養病。不如就把那丫頭找來,當面對峙就好。」

程知萱咬了咬唇,正要拒絕。卻听到崔氏點頭,吩咐了下去。

只是那去找人的丫頭很快就回來了。說是不見了人。

崔氏面色一冷,沉聲說道︰「好好的,人怎麼會不見了?到底是什麼人在青杏身邊,難道她病了,竟然沒有人跟在旁邊麼?」

程知萱知道大勢已去,看著雲季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因此硬著頭皮,說道︰「祖母別擔心,我原想著昨晚青杏那丫頭肯替我跳水救五妹妹,染上了風寒。因此就一直沒有去查看,今早也是匆忙來祖母這里。」

她看向了夏至,忽然聲音變得哽咽。「這人——當真是青杏麼?」

夏至沒有想到,她竟然變臉如此之快,一時間,點頭稱是。

程知萱猛然朝著那靈床上躺著的人看,淚水已是斷了線一般,慢慢地滴落。

人已經搖搖晃晃地朝著她走去,身邊的碧痕早就搶在了她的前面,扶住了她。「小姐,不要傷心。是青杏這丫頭福薄,您別因為這個氣壞了身子。」

程知萱已經撲到了青杏的床邊,卻一下子撲倒在地。泣道︰「青杏,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你怎麼會就這麼離開了我?明明你昨晚還是好好的,為何今日就躺在了這里。青杏啊,是誰害了你啊——」

「三小姐——」身邊已經有丫頭驚呼出聲,程知萱竟然哭著哭著,就一頭歪在了旁邊,昏了。

雲季堯淡淡一笑,這程府三小姐倒是極善于變臉,只是這會功夫,竟然就因為「傷心過度」,暈了。

崔氏見了,心疼不已。招呼身邊的丫頭,將程知萱扶。

郭氏此時走了出來,道︰「太,琬姐兒並不曾有事。此刻還在院中。」

崔氏一愣,看了看身後的靈床,立刻皺著眉頭說道︰「既然是個丫頭,也就沒事了。」說著,看向了郭氏道︰「好啊,好在是我的琬姐兒沒事。」

說著,跟雲季堯說道︰「程府上下感激雲大人仗義直言,出手相助了。雲大人,剩下的就是程府內宅的事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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