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飛馳的車輛,猶如一道閃電,直接沖進醫院。
騰越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他穿著單薄的睡衣,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袍,頭發蓬松凌亂,顯然剛剛從被窩中鑽出來。
任司宸立刻打開車門,將陷入暈迷的江心朵抱下車,溫熱濃稠的的液體沿著他精壯的手臂蜿蜒流淌,一滴一滴墜^落下來。
醫生和護士立即沖了,將她送入手術室。
騰越嘖嘖地搖搖頭,「你可真有本事,可以把人整成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還真以為我是大羅神仙,什麼病都能治,所以往死里面整。」
任司宸深邃的眼眸緊盯著手臂上那片殷紅的血跡,紅得如此刺眼,猶如烈火般在熊熊燃燒,滾燙的溫度灼燒著每一寸皮膚,一絲痛意在心間蔓延。他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被江心朵傷得千瘡百孔,早已冰封,失去了知覺,可是現在-無-;「-小-說——,麻木的心居然還會感覺到疼痛。
「那些醫生……」
騰越似乎猜到他要問什麼,直接搶答︰「那些醫生都有自知之明,絕不會把這件事泄露出去的!」
任司宸眉頭一皺,顯然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問道︰「那些醫生都是女的嗎?」。
「你跟南宮寒那麼暴力,我敢不給你們的安排女婦產科醫生嗎?」。
「她嚴不嚴重?」任司宸子夜暗眸中夾雜著一絲焦慮。
「我進去看一下。」說著,騰越轉身就走。
「站住!」任司宸一把拽住他,「你不準進去!」
嘀嗒……嘀嗒……
時間似乎放慢了腳步,變得如此漫長,任司宸背依靠著牆壁,雙目死死地盯著手術室,一動不動,仿若一尊雕像,凌厲的線條輪廓讓他變得桀驁不馴,同時透著淡淡的孤寂。
護士不斷進進出出,送進去大量的血液。
騰越走到他的身旁,和他並肩站立,緩緩開口,「我安排了一名護士進手術室了解了一下情況。」
任司宸暗沉的黑瞳一亮,石化的表情終于有了反應,「她怎麼樣了?」
「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沒懷孕?這怎麼可能!」
騰越冷睇了他一眼,怒斥道︰「你每天都跟她在一起,難道就沒有她有非常嚴重的胃病嗎?腸胃本來就不好,還受了酒精的刺激,又空月復吞下那麼強烈的藥,不出血才怪!」
「她沒懷孕,怎麼會流出那麼多血?」
「墮胎藥讓她體內激素紊亂,導致宮縮出血。」
江心朵一再強調她沒有懷孕,只是胃痛,可是每一次任司宸都當成了她的欺騙,沒有相信她,哪怕一次。
任司宸受夠她的欺騙,這五年他都是在憤恨中度過,憎恨放佛毒藥一般慢慢侵蝕著他的心智,讓他變得如此冷酷狠毒。
「還有一件事。」騰越聲音一沉,露出少有的嚴肅表情,「她曾經懷過孕,子^宮受過傷,所以這次才會出血不止,以後她很難再懷孕。」
任司宸表情一僵,深眸激蕩起一層層的漩渦,隱藏在層層迷霧之下。
良久,他才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