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毫無征兆的降臨。
仰頭看去,閃爍的星子們高掛在夜幕之上,微風襲過,帶來了絲絲涼意。
在女主人歐陽水靈的招待下,許歡顏見證了一串串晶瑩圓潤的葡萄如何變成了香醇陳釀。盡管這酒莊是歐陽水靈的,但是她這個主人也是第一次深入了解釀酒的過程。
「水靈,我們還是吧,我肚子都餓了。」
跟她比起來,歐陽水靈對她這個莊園突然冒出來的新奇玩意兒非常感興趣。眼看著連晚飯時間都;「過了,許歡顏叫苦不迭。
歐陽水靈從巨大的木桶中抬起頭來,「都這麼晚了?欸,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
耳朵動了動,歐陽水靈一臉調侃的笑意。
「水靈!」
「這就乖了!」
雖然厲少璟叫她一聲大嫂,但∼無∼;「∼小說是她的真實年齡並沒有他大。她過了今年的生日也才二十四,正是花樣年華呢。
整日被厲少璟那小子大嫂、大嫂的叫著,她覺得她整個人都老了幾歲呢。
還是他帶來的這個丫頭識時務,知道都愛听什麼。
許歡顏賣萌最有一套,「那水靈,我們可以吃晚飯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一會兒二叔他該讓老牧來找我們了。」
到時候可就不是簡單一句解釋就能逃過的,二叔定下的家規嚴苛至極,她自由遵守的份兒。
「恩,我估計今天的晚餐會很豐盛。我們夫妻兩個很久沒招待過客人了。」
她們隱居後除了幾個要好的,連羅家人都不著調她們的具體行蹤。
有所求的人索求無門,她們夫妻才能過上一段平靜幸福的日子。
「靈兒,你纏著小顏做什麼去了?」
羅喻一直在古堡外踱步徘徊,直到遠方有閃爍的亮光漸漸逼近,他才笑著迎了上去。
羅喻不過三十五,身形高大,五官俊朗,較之二叔頗有種硬朗鐵漢的味道。最是那一雙清明的眸子,似乎能看透一切。
他的身上有著一份超月兌俗世的泰然,仿佛過盡千帆,俗世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當她跟歐陽水靈出現在那個男人面前時,他始終平淡如水的眼底終于有了波瀾。
看著噙著溫柔笑意的男人朝她們迎了上來,許歡顏的心底突然生出一個奢望,如果有一天二叔也能像大伯一樣待她,那該多好?
「親愛的,你不覺得讓兩位淑女站在外面為你解決疑惑很無理嗎?」。
歐陽水靈踮腳,乖巧的送上自己香甜的吻。
羅喻連連失笑,「是我疏忽了。小顏,進來吧。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不要跟大伯客氣。」
盡管日後他跟這小丫頭就是養父、養女的關系了。不過這些都是老二讓他私下里做的,明面上不能泄露一絲一毫。
歐陽水靈聞言頓時眉頭緊皺,「你是顏妞兒的大伯,那我是她什麼?」
好不容易過了自己心口那一關,這男人又不解風情的把她打回原形。
她有那麼老嗎?她可是風華正茂的二十四歲美艷少婦!
「當然是啦!不過大伯,我二叔呢?」
許歡顏討好的湊到夫妻二人面前,乖巧懂事的樣子惹人憐愛。
只有厲少璟看到過許歡顏乖巧懂事後的古靈精怪,陰險狡詐。不過她這副乖巧的外面確實騙了不少人。
羅喻摟著愛妻,沉吟半晌,「應該在三樓走廊盡頭的房間,你去看看他吧。」
走廊盡頭的房間?
歐陽水靈驀地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看向羅喻,剛欲開口叫住許歡顏……
「靈兒,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就由他們自己解決吧。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現在說什麼都是無濟于事。」
羅喻深知厲少璟的性情,這麼多年都不曾有過任何改變。
都是時光是最好的療傷聖品,奈何他那道傷痕太深太重,時光都無法洗刷。
「可是顏妞兒是個好女孩兒,而且她跟那個人……真的很像。,你不覺得她是上天賜給二弟的另一份緣分嗎?」。
第一眼看到許歡顏的時候歐陽水靈就有一種;「覺,那個又回來了。
輪回轉世,她四散的靈魂舍不下心愛的弟弟,所以附到了許歡顏身上。不然兩人從容貌到性情,不會相似到如此。
「但願如此。」
羅喻望著三樓盡頭被厚重的紅色窗簾遮住的房間,深深嘆了口氣。
許歡顏邁著歡樂的步子直奔三樓,不過上到二樓她就這棟古堡有些陰森。
一樓燈火通明。二樓也有不少佣人經過。但是三樓,卻清冷的可怕,沒有明亮的燈光,沒有擦身而過的佣人。
她模索著找到旁邊的吊燈開關,「啪啪」兩聲後,水晶吊燈依然漆黑一片。
「壞掉了?」
許歡顏抑郁的啐了一口,「真是倒霉,手機也沒帶在身上。」看來她只能模黑找二叔了。
還好大伯告訴她是走廊盡頭的房間,她只要腳下不停,走到走廊盡頭就可以了。
一路磕磕踫踫,許歡顏的夜盲癥讓她在稍微陰暗一些的地方都無法看清前方。
清冷的月色下,嬌小的人兒幾乎貼著牆,不斷前行。
許歡顏一邊瑟瑟發抖,一邊努力的朝更里面的長廊走著。
她不怕黑,但是她怕寂靜無聲的環境。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一個人,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她自己。
那種孤單得仿佛被全世界拋棄的滋味兒,她此生再也不想品嘗。
「是這里嗎?」。
模著厚重的雕花木門,許歡顏神色微動。
她好像走了一個世紀,終于找到了。
不過看著身後同樣緊閉的房門,許歡顏又怔住了。走廊盡頭有兩間房間,她該打開哪一個?
她想著偷偷潛入進去給二叔一個驚嚇,讓他威脅她,說什麼要關她禁閉。
「就這間吧。」
來回摩挲著兩扇房門,最後許歡顏選擇了她身後的一間。
熟練的掏出褲兜里躺著的U型發夾,用牙咬成兩小段,靈巧的小手開始撬鎖。
兩分鐘後,鎖頭里傳來了細微的「 噠」聲,她奸笑著推開房門。
月兌了鞋子,許歡顏躡手躡腳的踩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房間內更黑,伸手不見五指。
腰間突然一緊,她還來不及驚呼,炙熱的氣息、濃重的酒氣,將她的呻/吟盡數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