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謝謝你沒丟下我……」
顧卓穎感激地看著閉目小憩的厲少璟。自從她被他軟禁後,她以為之前厲少璟給她的所有承諾都是權宜之計。
「二少,你放心。我會在厲老面前解釋逗留在帝都的原因。」
二少在意的不過是他那個神秘的情人,她是他的棋子,用來迷惑厲老的棋子罷了。
不過,她絕不甘心僅僅做他的一枚棋子。
「少……少璟,我們回M國後就要對外公布我們的關系了,我覺得準備一場訂婚宴的話更能讓厲老他老人家信服。」
盡管她一直在自說自話,但是她知道,厲少璟一直都能听見。
「牧袁。」
驀地,冷冽的嗓音在靜謐奢華的客廳里響起。
牧袁系著圍裙,灰頭土臉地沖了出來。
「老大?無?;「?小說,您又怎麼了啊!?」
這家伙麻煩事兒真多,才吩咐他去做晚餐,現在又有什麼ど蛾子啊!
厲少璟半眯著眸子,危險陰鷙的目光落到了在他身邊喋喋不休的身上,「把她扔出去。」
「特麼的,又是你攪和!我說,你這麼自不量力,連自知之明都沒有,還想麻雀變鳳凰!?」
隨便就著圍裙擦了擦手,牧袁拽著顧卓穎就往客廳旁邊的次臥走,一邊走還一邊嘮叨,「你最好在次臥里給老子待著,不要再跑出來打擾老大。不然到時候我就不是把你扔到臥室里,而是扔到飛機外頭了!!」
顧卓穎意識到厲少璟的厭惡,順從地隨著牧袁躲進了次臥。
她要忍,隱忍地待在二少身邊,只要他不趕她走,她就有這個信心得到他。
惱人的離開後,厲少璟側頭看向墨藍的夜空,遠離帝都,飛機下方是一望無際的幽深大海。
牧袁處理好顧卓穎那個麻煩,出來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對著窗外發呆的老大。
「老大,順利的話,凌晨四點我們就可抵達M國南部的機場。在這之前你還是抽空休息一下吧。到了厲家……你想休息都沒機會。」
厲家的洪水猛獸們見到老大後都恨不得撲上來啃了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厲少璟揉了揉酸疼的太陽穴,嗓音中透露出少見的疲憊,「對付他們倒費不了多少心思。但是阿顏……老爺子精明著呢,未必會被顧卓穎那個蠢貨騙。」
連牧袁都不相信他會看上那樣低級的,更何況是對他了如指掌的老爺子?
牧袁聞言也開始犯難,「這確實有些麻煩。不說從小看著老大你長大的厲老,就連我這個在你身邊跑腿兒幾年的小跟班也清楚,顧卓穎絕對不是你的菜。除非你的腦袋被門擠過,不然她連入你眼的資格都沒有。」
簡而言之,顧卓穎的身份跟她深沉的心思,只要長了腦袋、腦袋里塞的不是棉花,都不會看上她。
「事已至此,暫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她在帝都不要再闖禍了。」
厲少璟透過機窗,遙望著帝都的方向再次出神。
牧袁見狀識相的退了下去,留下靜謐的空間。
彼時,帝都,川流不息。
顧名思義,川流不息是帝都最有名氣的川菜館子。當然,他們的招牌菜自然是辣味十足的川味火鍋。
許歡顏吸著鼻涕,紅腫著嘴唇,手中的筷子行雲流水般的在沸騰的湯鍋里往來穿梭。
沈桃已經在劇烈的味覺刺激下陣亡,正癱軟在椅背上休養生息。
而向來吃不了太辣的季漠拿出了舍命陪君子的男子氣概,臉色鮮紅,仿佛隨時能滴出血來。
「屁桃兒,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哪有在川味館子點清湯火鍋的,你丫找抽了吧!」
往嘴里狂塞牛肉卷的同時她也听到了沈桃悄悄跟服務生說話的內容,這貨受不了辣,打算再加一份清鍋。
季漠在此事上跟沈桃少見的合拍,他贊賞地看了沈桃一眼,心里暗忖,,算你有品味!清鍋才是火鍋中的極品。
「小顏子!」揮手讓服務生下去準備,沈顏坐直了身子,表情嚴肅,「如果你不想在每年的今天去祭拜被無辜辣死的老娘,你最好就給我閉嘴!你以為誰的舌頭都像你的一樣變/態啊!」
不怪她爆粗口,實在是辣得她腦門兒發黑,渾身發抖,眼看著就要刮在這里了。
「沒勁兒,你們兩個慫貨。」
早知道提議來吃火鍋就帶兩個能吃辣的來了,屁桃兒吃了幾口就半死不活,季漠這樣子也挺不了多久了。
季漠放下筷子,表情嚴肅,「小爺不是慫貨!,你可別亂說。」
許歡顏揚眉,「哦?原來季少爺不是慫貨啊?那還真是恕我眼拙,沒看出來呢!」挑釁的目光在季漠加了水的盤子里掃了幾眼,諷刺意味十足。
小伎倆被許歡顏一眼識破,季漠嘴角動了動,卻找不到理由為自己辯駁。臉色因羞愧憋的越發紅了。
「噗嗤」一聲,沈桃不禁爆笑出聲。
「沒想到季漠你也有被逼的啞口無言的時候!哈哈哈,今天這罪沒白受,值回票價了!」
季漠被兩個同時嘲笑,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不就是吃不了辣?小爺雖然很完美,但是再完美的人也有細微的缺陷!再說……吃不了辣也影響不了小爺在中颯爽的雄風!」
「呸!還雄風呢!」
喝了些酒,許歡顏說起話來更加豪放爽朗。
「說真的,季漠,你同時跟那麼多調/情,你就沒力不從心的時候?勞資瞅你這麻桿似的身板兒,腎還好嗎……」
沈桃震驚地看向一本正經、熟稔地跟季漠探討身體問題的許歡顏,再次樂噴。
「哈哈哈哈!季漠見識到跟小顏子一起吃飯的恐怖之處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早就警告你小子不要跟來了,不作就不會死啊!」
季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的咬牙切齒,卻拿眼前神智清楚、條理分明的小沒辦法。
他身為男人的能力竟然被醉酒的許歡顏質疑,可憐她平時腦袋里究竟是如何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