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地點定在帝都最好的西餐廳,落日海岸。
落日海岸今天特別安靜,進去之後慕子期就被英俊的侍者領到了頂樓風景最好的位置上。
「帥哥,你們家今天的生意不怎麼好啊!」
雖然她現在是手握五十四億的大富婆了,不過富婆也需要節儉,否則再多的銀子都會讓她敗光了。而且……
她總要留下一大部分當自己的遺產留給葉小單和肚子里這個小的吧?
「,今天這里被包場了。您是今晚鄙店的唯一客人。」侍者畢恭畢敬的回答慕子期的疑問。
「被包場?被誰?」她瞠目結舌,在這里包場得浪費多少毛爺爺啊!
誰能為她包場?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夏睿能做這種蠢事來祈求她的原諒了。因為今天他做了讓她生氣的蠢事,所以才把這里包下來讓她開心嗎?。
可是她又不是他以為的那種,包個場就能求得她的原諒了?他想得美!
「被這位先生。」
侍者很有眼力見,一眼就識破了這次包場的主人公。他不是大人,而是一個穿著得體,西裝革履的小孩子。
葉小單臉色微紅,不過坦然承認。
「媽咪,這樣一來很安靜,也沒有人會打擾我們。」
人一多氛圍就變了,他只想和媽咪安安靜靜地吃頓飯。
他的要求不高,所以包場就能解決了。
她看著葉小單,頓時覺得她這個越來越可愛了。
還知道偶爾給她這個媽咪玩個浪漫,完全不比差。
葉小單和厲先生比起來更懂得什麼才是浪漫,與他相比,厲少璟可以說是一塊毫無情趣可言的木頭了。
「媽咪,我們要不要離開帝都,去其他地方住?」
「去其他地方?我們為什麼要走?你在這里不是生活的很習慣嗎?」。按理說他應該習慣了帝都的生活了,但是為什麼還想離開這?
葉小單沉吟半晌,真實的理由當然不能告訴媽咪,「我不習慣這里的氣候。」重點是這里的醫生都是廢物,治療癌癥的方式就是抗癌治療,缺乏創新與效果。
他覺得國外的研究機構有更多有效的處理方式,所以離開帝都是當務之急。
她想到那次和厲先生單獨相處時他說過的話,他希望她和他一起回M國,不過被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因為她不想回M國,也不想回到厲少璟的地盤上任由他擺布。他們的婚姻關系只有可能維持到半年後,半年時間一過,他就答應過她要和她離婚哦。
不能說這是她最開始的決定,不過卻是她最後的決定。
沒到那一天,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她之前就了,葉小單似乎有哮喘的征兆。她並沒注意,因為他沒有哮喘的毛病,身體棒的很。現在想來他不是因為哮喘,而是因為不習慣這邊的氣候狀況,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葉小單無奈地摩挲著咖啡杯,「因為媽咪舍不得這里,所以我才想和媽咪生活下去,就像帝都的普通家庭一樣。不過這里的氣候我真的不習慣,身體慢慢也出現了警告反應。」
他今晚本來是想和媽咪浪漫地燭光晚餐,不過話題進行到這個地步,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了。
慕子期皺著眉頭,心里思考著葉小單的話。
對氣候不適應的人最先有不適反應的地方就是嗓子,然後就是身上的皮膚。俗稱,水土不服。
有的人甚至會嚴重到上吐下瀉,身上充滿紅色的疹子。
她可不想看著她寶貝的臉因為這麼可笑的原因變丑。
「你想去哪?媽咪都能陪著你。」她承諾過不會丟下他,永遠。不過這個承諾恐怕維系不了多久了。
葉小單震驚,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連右手上的叉子什麼時候掉到膝上的餐巾上都沒注意,直到叉子落地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真……真的可以?」
沒想到媽咪這麼快就同意了,那他之前一直猶豫不決編排理由豈不是顯得很愚蠢?
早知道他就開門見山地和媽咪說他不喜歡這里了,也不會拖到現在。
可以說慕子期今天的心情確實不錯,前提是她的寶貝今天真的像一個紳士一樣浪漫又溫柔。
所以她想也沒想就直接答應了他的要求,不過是離開帝都而已,他現在這個狀況去哪里都是一樣的,對她而言,沒有什麼不同。帝都本來也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巴黎,不在這里。
「有什麼不可以的?你看媽咪像那麼不負責任的大人嗎?」。
她同意一輩子對葉小單好,像他的親媽咪一樣照顧他,她不會食言。
葉小單心里都開始歡呼雀躍了,太好了,也許出國之後就可以找到治療媽咪的最佳方式。
和夏睿不同,他會用盡各種各樣的方式,哪怕是賣萌或者耍些小手段。
只要無傷大雅又能起到有效的作用,那麼他什麼都不在乎。
夏睿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家里湊合吃著叫來的外賣,回憶著葉小單出現後他的不順。
似乎單純因為葉小單的關系,使得他和小東西變得不像之前那麼親密了。不過他還不能把葉小單趕出去,那紙親子鑒定才是他最介意的東西。
若那鑒定是真的,不管這中間多了什麼誤會,他都不能把葉小單趕走。
若那鑒定是假的,他會毫不猶豫把葉小單扔出去,沒有商量。
可是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紙鑒定究竟是真是假。
沒有人權威的告訴他那張鑒定的真假,所以他也沒辦法判斷是否可以將這家伙趕出去。
就在他猶豫的瞬間,葉小單已經用他的實際行動佔據了他之前在慕子期心目中的地位。當初如果不是她在自己家門外「誠懇」地守了那麼多天,他也不會勉強答應做她的什麼經紀人。
不僅沒有工資薪酬,大部分時間還要他自己往外掏錢。
想他這樣給別人打工還要各種費用自理又往外掏錢的家伙真是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