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年天還想說話,但是吳秀芳卻瞪了他一眼,這讓魏年天縮了縮脖子,面對自己的妻子,他很虧欠,實在是反駁她說的什麼話。
甚至,若是吳秀芳真的堅持的話,讓他去做那個清潔工,魏年天也多半會答應。
看到自己的父親被責備的抬不起頭,魏燕忍不住捂嘴偷笑,對于她來說,只要自己父親回來,做什麼都是無所謂的。
實際上,魏年天他們一家,對所謂的權勢,其實是非常不在意的。
「好了,我救了魏大哥,可不想他去做清潔工,那樣的話,也太屈才了,嫂子就不要為難魏大哥了。」顧飛笑著說道
這讓魏年天的臉色好看了不少,看向顧飛的眼神,也充滿了善意。
魏年天雖然正直的有點迂腐,但是卻是一個有抱負的人,他想要做一個好官,為老百姓謀福利,自然不想現=.==在就退下去。
「哼,不是我為難他,是他為難我。」吳秀芳也知道自己的脾氣,讓他不做這個市長,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也沒有多說,
魏年天神色尷尬,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今天老爸出來了,我們要慶祝一下。」魏燕突然說道,她轉移了話題,讓魏年天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若是再向剛才那樣下去,他還不知道要被說成什麼樣子呢。
「好,走,我請客,哈哈。」魏年天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再繼續說這個話題,不然的話,以他妻子的性格,他肯定要听很長時間的教訓。
吳秀芳哪里不知道魏年天的想法,她敗了魏年天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小樣,你就氣我吧。」
魏年天撓頭一笑,這個副市長,在自己妻子的面前,顯得非常的憨厚和忍讓。
吳秀芳也知道,在外人面前,要給自己留一點面子,畢竟他的身份不一樣。所以她不再責備魏年天,幾人隨意收拾了一下,然後離開了這里。
臨鳳樓,幾人來到這里,魏年天顯得有些肉疼,他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小聲說道︰「有必要來這種地方嗎?不會太貴了吧?」
瞪了魏年天一眼,吳秀芳沒好氣的說道︰「人家顧飛可是救了你的性命,不過只是來這里吃一頓飯,有什麼太貴的?」
魏年天不說話了,只是可以看出來,他確實有一種肉疼的感覺。
顧飛看了一眼這個酒樓,並不是太豪華,頂天了一個三星的酒樓,他心中感嘆,魏年天這個副市長做的也太清廉了吧,吃這樣地方的一頓飯,都會感覺到肉疼。
「我爸爸支助了好幾個貧困學生呢。」魏燕在顧飛的耳邊說道。
顧飛這才了然,他本來還在疑惑,以一個副市長的工資,絕對不可能過得這樣窘迫的。他望向魏年天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佩服,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讓人尊重的。
他們走了進去,當看到魏年天出現的時候,那個服務員愣了一下,然後趕緊在前面招呼著,同時喊道︰「魏市長來了。」
很顯然,這個服務員認識魏年天。
听到魏市長的名頭,不少人涌出來。折讓魏年天有些皺眉頭,他沉聲說道︰「這位,我們只是來吃飯的,不要這樣張揚,謝謝了。」
那個服務員愣了一下,來到這里吃飯的人,哪一個不想出出風頭。三星級酒樓,對于顧飛來說也許是有些低了,但是對于一些土大款來說,這里就是他們可以炫耀的地方。
「對不起,魏市長。」那個服務員趕緊說道。
「沒事的,幫我準備一個包間。」魏年天搖頭道,他並不是很在意。
「是。」
那個服務員趕緊說道。
不過縱然如此,負責臨鳳樓的經理也被驚動了,他跑了,親自招呼魏年天。這個經理心中還有些奇怪,魏年天不是被抓進去了嗎?現在怎麼會出現,而且是如此大張旗鼓的,像是一點都不怕被人知道。
不過他自然明白,這種事情不是他能夠問的,所以這個大堂經理,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帶著魏年天進入了包間,然後親自為他點菜,這才離開。
「最討厭這種地方,服務員太過于諂媚,這樣不好。」魏年天搖頭道。
此話一出,就連顧飛都有一種想要翻白眼的沖動,服務員講究的就是服務,若是不諂諂媚恭敬的話,別人也多半不會來吃飯了。
瞪了自己一眼,吳秀芳冷笑道︰「就你清高,清高能夠當飯吃嗎?清高能顧不被人冤枉嗎?」。
魏年天不說話,他被自己吃的死死的。
魏燕和顧飛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眸子中的笑意。
不一會兒,菜便上來了,很顯然魏年天這個副市長的職位,讓這家酒店的人特殊照顧了,恐怕連菜都是首先上的。
「大家吃吧。」魏年天笑著說道。
顧飛他們點頭,嘗試了一下這個地方的菜。
「真好吃,這是我第二次吃臨鳳樓的菜,第一次還是爸爸當上副市長的時候。」魏燕有些回憶的說道。
「是啊,你爸爸這個家伙,弄得家里那麼窘迫,這麼多年來,倒是苦了孩子你了。」吳秀芳有些感嘆的說道。
別的同級別的官員家中,不說很有錢,但是也絕對過得比他們滋潤。這些年,吳秀芳他們甚至比一般的家庭都要窘迫一些。
「當官就是要為人民,不然的話,這個官做著還有什麼用處。」魏年天一臉正氣,他將目光轉向魏燕,說道︰「孩子,你要理解爸爸。」
「我理解,我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官。」魏燕認真的點頭。實際上,她這些年來,從來沒有過什麼埋怨,魏年天是她的驕傲,讓她見到任何人,都可以挺胸抬頭的告訴別人,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好官。
對于物質的追求,魏燕並不是很在意,人生立命,只要有吃有喝,也有差不多的錢,便已經足夠了。
而且魏燕相信,將來等自己畢業之後,以自己的能力,能夠讓自己的父母過上更好的日子。
「都是這家伙太迂腐,不讓我去做生意什麼的,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這樣窘迫和困難。」吳秀芳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