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的張曉琳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默默嘆了口氣,意料之中的結果。
穆棉猛踩油門直奔明風集團,在‘願’的時候感覺自己很生氣,可是現在卻好像沒有那麼生氣了。即便知道哪些新聞都不是真的,她還是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那麼短短的一瞬間自己很強烈的希望那是真的,自己也被這莫名其妙的想法嚇了一跳。
「明宇軒,你什麼意思?」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只見一個金發碧眼的男子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翻閱雜志,原以為他在,所以直接吼出這麼一句。誰知辦公室根本只有她和那個西方男子兩個人,頓時感覺自己尷尬了。
「額,嗨。」伸出手隨意揮了揮,朝著沙發上的那位淺笑。
男子站起來回給她一個標準的西式笑容,用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說。「你好,美麗的小姐」
穆棉暫時壓制住心中翻滾{無}{;「}小說的怒氣,畢竟在外國友人面前作為中國人的含蓄還是該表現表現的。「你好你好,呵呵」
他慢慢靠近,對著她仔細打量起來。穆棉感覺不太自在,不由自主的向後面退了幾步。
「這位小姐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他一邊模著下巴一邊說。
「恩,先生,我們應該是初次見面吧。」穆棉沒有底氣的說,反正自己不記得認識他。
男子繼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no,no,我一定在哪里見過你!是哪里呢……」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穆小姐?!」
穆棉不敢相信的點點頭,「那就對了,明在美國經常看著你的照片發呆,我見過很多次,一定是你沒;「。」
「啊?!」
穆棉咽了咽口水,嘲笑自己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幾個外國人比他帥呢,真是帥的無法無天,特別是他那雙天藍色的眼楮。
「額,應該不是我吧,嘿嘿。」穆棉第一反應就是他認;「人了,沒想那麼多,總之,就是覺得他認;「人了。
男子篤定的說「一定是你,一定是,我不會認;「人的。」
穆棉還沒來得及回答他,明宇軒就從辦公室里面的會議室中走出來,後面跟著十來個穿著西裝的男子,一個個表情僵硬,看起來膽戰心驚的樣子。一米八七的明宇軒在那群人中顯得氣宇非凡,雖然他依舊是面無表情,依舊是緊閉著嘴唇,依舊是那樣的冷峻。
明宇軒也看見了她,眼神中閃過一抹似有若無的欣喜,轉瞬就消失不見。他徑直走到辦公桌,放下手中的藍色文件夾對那些人說「今天就先說到這兒,你們先吧,有什麼問題再說。」語氣冷漠,不容抗拒。
一行人紛紛離去,辦公室一下子冷清下來。
「明,好久不見,這次我專程從美國飛來給你過生日,打算怎麼招待我?」
明宇軒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詹姆斯,你第一次來中國,我是該好好招待你。這樣吧,我先讓司機送你去家里,我讓姍姍陪你去郊區莊園玩幾天,我忙完這些事就去找你們。」
詹姆斯搖頭,依然對那位穿著高雅的小姐充滿好奇。「明,你應該先給我介紹介紹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剛才說她是你朝思暮想的女孩她還不承認,你說是不是啊?」
明宇軒偏過頭看了看一直站在一旁,一言未發的穆棉。她站在離他很遠的地方,用他從未見過的眼神看著他。雖然難過,他還是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朝詹姆斯說「這是我的女朋友穆棉,你可以叫她穆小姐。」
穆棉一下子愣住了,反應慢是她改不掉的壞習慣,就像她戒不掉他一樣。傻傻的站在那兒,用力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
「哦,你真的很漂亮,美麗的穆小姐,我可以抱你嗎?」。詹姆斯說著就要去抱她,明宇軒適時的擋住他的手。
「詹姆斯,中國的是很內斂的,哈哈。」明宇軒難得的笑,不得不承認,是挺帥的。
詹姆斯作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明,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這就是‘吃醋’嗎?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面,哈哈~」
穆棉終于理清思路,想要推開明宇軒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明宇軒感受到她的反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繼續把她緊緊的鎖在自己身邊。穆棉氣的臉色發紅,原本白皙的臉頰顯得更加秀色可餐。
「ok,明,我不打擾你們恩愛,先去找姍姍了。」說著朝明宇軒揮了揮手,看向穆棉笑了笑,準備離開。
明宇軒像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對著他的背影說「別忘了帶點小玩意去,她好像還記著你上次嘲笑她的事呢。」詹姆斯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示意自己知道了。
其實也不是明姍姍小氣,只是她就是喜歡欺負詹姆斯,就喜歡對著他大吼大叫。大概是因為自己對自己哥哥不敢這樣威逼利誘,想要在性格溫和有熟悉的詹姆斯那里找到親切感吧。
他走後,穆棉意識到這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我,我今天來是有問題要問你。」穆棉首先打破寂靜。
「我知道,那些消息是我放的。」
穆棉氣急︰「明宇軒,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和你早就是式了!」
明宇軒看著她,眼神冷酷而堅定「我說過我們從來沒有分手。」
「你到底會不會替別人考慮考慮,總是這麼霸道,四年前是,現在也是!」
他轉身走向落地窗,背對著她,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
「穆棉,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穆棉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無力和疲憊。只是思念的時間把一切都改變了,她在愛與不愛的爭辯中早已身心俱疲,而他,在布滿陷阱的商戰中如履薄冰。四年,不僅僅是他們生命中的一段記憶,亦是這段感情的分割線。時間最殘忍的地方不是青春易逝年華易老,而是你曾經熟悉的那個人忽然之間面目全非,彼此隔了千山萬水。
穆棉說不出話來,那種熟悉的異樣情感堵在喉嚨里不上不下,難受的很。她不知道這樣的重逢是劫是緣,是福是禍。然而既然上帝這樣安排,自然也有他的打算。
他轉過頭來看著她的眼楮又說「我不想失去你,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想一輩子珍惜的人。」
狠下心來回道「明宇軒,你早就失去我了,四年前。」她強忍住不哭,用哽咽的語氣告訴他自己在無盡的等待中失去了對他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期待。這就是他們的結局,她該學著坦然接受。
明宇軒沖抱住她,她掙扎,可是自己的力氣在他強有力的臂彎中微不足道。使勁推他,他卻紋絲不動。她終于累了,任由他抱著。兩人靠的如此的近,可是心卻隔了那麼遠。整整四年,她找不到理由與他冰釋前嫌。
他感受到自己的脖間有她溫柔的頭發,隨著她的微微晃動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他能聞到那股茉莉清香從她身上傳出,在他鼻尖消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無語,是她的淡漠,是她對他的那束無望的、決絕的、近乎悲壯的眼神。他無法繼續什麼動作。
她把頭埋在他的懷里,那股熟悉的透明液體不爭氣的流下來,一串串滴在他深藍色的襯衣上,點染出朵朵藍色的花,搖曳,肆虐。許久之後,他也許是累了,緊抱住她的雙臂慢慢松開,艱難的放開她。
「我不知道你和爸爸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但是既然我答應他來你公司工作就一定會來。」他的雙手依然放在她的身上,姿勢曖昧,穆棉卻一點都不害怕,對于他,她或多或少是了解一點的。
明宇軒低沉的恩了一聲,仿佛是來自另一個空間的聲音,在周圍縈繞的悲涼中忽明忽暗。
「我想回家了。」穆棉走到沙發上拿她的包,十幾步的距離卻顯得那麼遙遠,遙不可及的遙遠。穆棉艱難的邁開步子,離開他的視野。
他從沒有低聲下氣的求過任何人,只有她,可是就是這麼唯一的一個人卻沒有給他滿意的回答。原本就冰涼的心,再一次跌進深深的谷底回到最初的寂寥與荒唐。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了。」
穆棉奔跑著鑽進車里,打開暖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暖和起來。天氣越來越涼了,這樣的夜晚,最好的去處大概就是被窩了吧。想當年在學校的時候自己把宿舍的床整的往死里的舒服,目的就是讓自己在這樣寒冷的夜有一點點滿足感。
很久沒有听歌,打開音響。王菲空靈的歌聲婉轉的流出,她的歌總有種直達人心的魔力。
「……我們要互相虧欠,我們要藕斷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