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性讓她看清那個的名字「與明家世代交好的白家千金白雨萱……早年與明宇軒定下婚約……兩人定于三月中旬完婚……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宇軒」,「雨萱」,連名字都這麼相似,他們才是天生一對。穆棉在心里嘲笑自己的無知和愚蠢。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和別的的親密照,有時候她情願相信是媒體的無中生有,可是這一次,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說實話,除了震驚外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她一點都不難受。從明宇軒讓她留在這里的時候,從他很久不來一次電話的時候,她應該早就知道這樣的結局。自始至終,她對他從來沒有任何要求,他來,她陪,他走,她等。在這段似有若無的愛情里,她一直處于被動地位。現在,真相大白,她只不過是他眾多中的一個,什麼深情,什麼專一,都是浮雲。
{無+;「}小說穆棉不想哭了,她的眼淚早就被無數個等待的孤寂夜晚燻干。毫無疑問的,那份報紙是徐管家千方百計藏起來的,她一定是不願意讓她看到的吧。可是命運不忍心讓她繼續受傷,給她沉重一擊,好叫她死心。
她把報紙放回原處,周圍的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平靜。徐管家在指揮幾個僕人裝扮的來來回回干活,小雪在廚房擇菜,就連那簇白玫瑰都嬌艷高雅的波瀾不驚。沒有人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一切,他們都是他的人……穆棉忽然有些恨他們。她要離開。
沒有想象中那麼傷心,穆棉一滴眼淚都沒有,現在,她只想回家,僅此而已。
晚上,徐管家會在她睡著後離開別墅區自己的房間休息,大門口並沒有人值班。穆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不容易煎熬著吃過晚飯,扔下碗筷上樓。她沒有洗澡,把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放進密碼箱。衣櫃里有很多是明宇軒給她買的衣服,大多是當季新款,一看就價值不菲,穆棉看都沒看。她是不會帶走他的任何東西的,這是她最後的一點自尊。
明宇軒的電話來了,時機很不好。穆棉不想接,可是為了順利回家她還是接了。
「吃過飯了嗎?」。
穆棉猜想他是知道自己有沒有吃過飯的,他忠心耿耿的徐管家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匯報工作。強忍住內心的反感,壓低聲音恩了一聲。
「我快到了。」明宇軒的聲音沒有一點的情緒起伏,淡淡的,冷冷的。
「哦」
果然,沒幾分鐘後明宇軒就出現在眼前。他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風衣,風度翩翩的樣子。明宇軒永遠有讓人著迷的魅力,穆棉不想看他的臉,她怕想起那張恩愛的照片以及照片上的媚眼。
「怎麼了?」他厚重而低沉的聲音傳來,穆棉一下子抱住他,用盡全部的力氣,像他抱她時一樣的用力。明宇軒也擁住她,像以前許多次的擁抱一樣讓她踏實。穆棉容許自己再放肆最後一次,她知道這個男人注定不屬于她。穆棉仰起頭靠近他的唇,試探性的摩擦,輾轉。明宇軒先是一愣,然後是瘋狂的掠奪,她的香甜讓他不受控制。穆棉似乎一下子開竅一樣回應著,此時的她一點都不像真正的她,她在他唇齒間周旋,時而緊緊相連,時而若即若離。意料之中的,明宇軒在最後一刻收手。穆棉躺在床上,一把按住明宇軒即將離開的身體,姿勢曖昧。
「為什麼不要我?」
「穆棉!」
他似乎有些不悅,但是穆棉一點都不在乎,她沒有時間去在乎,也不配去在乎。她又一次附上了他的唇,剛才纏綿的氣息還沒有消散,她用生澀的吻技撬開他緊閉的唇在他的嘴巴里來回攪動。
明宇軒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聲音不像剛才那麼冷冽,摻雜了許多溫柔,許多愛護。穆棉並不理睬繼續親吻他的臉,他的脖子,他的耳垂……明宇軒終于妥協了,像發了狂的野獸之王扯去她的衣服,穆棉沒有受過這樣的暴力,未經人事的她多多少少是有些緊張的。兩人終于一絲不掛坦誠相待,明宇軒搓揉著她的柔軟,瘋狂啃噬她的所有……
在巔峰的時候穆棉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聲,那種疼痛是從未經歷過的,就像整個身體都被撕裂了,她本想咬牙堅持,但是明宇軒的力氣太大,她只得輕聲求饒。
一夜溫存,穆棉渾身劇痛。睜開眼楮的時候是凌晨四五點,明宇軒還在熟睡,看起來像個小孩,就是這個人男人讓她變成了真正的,這張臉她是如此的想要徹底忘記。穆棉仿佛用了半個世紀的時間才從床上爬到浴室,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洗去身上所有他的味道。出來的時候他沒有醒,無數次的糾纏讓他異常疲憊。穆棉輕手輕腳的開門,徐管家已經去睡了,門口停了明宇軒的車。她抱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一步一步的像門口走,四周安靜的像一灘死水,沒有一點聲音。走到門口的時候渾身輕松,回頭看了一眼這幢堪稱瓊樓玉宇的別墅,那里有她愛了多年的男人,有她全部的青春,是時候結束了。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他從未屬于她,而她,再不會傻傻的相信什麼一心一意情比金堅,男人,從不會愛上,他們只是需要。
是郊區,又是夜里,路上沒有出租車。她徒步走了很久才在天快亮的時候看見一輛出租車,想也沒想的跳上去。回頭看看,著實嚇了一跳,人在最絕望的時候果然是什麼都不怕的,要是平時她怎麼可能敢一個人走在這麼陰森的路上。長噓一口氣報上地址,所幸她是有家的,即便不完整,但那里有真正愛自己的人。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亮堂堂的了,天氣逐漸變暖,冬天過了,春天來了。
穆國志已經起來了,他一向起早,看見女兒又驚又喜,說起來已經有一陣子沒有看見她了。
「怎麼現在回來?一個人嗎?」。穆國志邊說邊向門口看去,沒有人。穆棉臉色有些不好看,一夜的折騰,她身心俱疲。
「明先生沒有送你嗎?」。
無力的搖了搖頭,「我和他結束了,爸,你就別問了。」
穆國志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當然是知道報紙上的新聞的,其實何止報紙,連電視上都有過報道。明宇軒要娶白雨萱早已人盡皆知,以他對穆棉的了解,她是不會原諒他的。
「好好,乖女兒,好好休息吧!」穆國志很心疼,後悔當初讓她去照顧明宇軒,是他好心辦壞事了,唯一的女兒受到這樣的背叛,做父親的怎能好受。
穆棉是真的累極了,一沾到床就睡著了,穆國志吩咐佣人做好清粥等她醒的時候喝。她做了很多個夢,夢見了大學時光的他們,青澀單純,夢見張曉琳肆無忌憚的在願酗酒宿醉,夢見夏筱和歐宇在學校後面的大排檔了親吻,夢見她們在那條瀝青的路上毆打周智深,夢見那時候的明宇軒……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一睜眼就看見手上的透明管,頭暈暈的,渾身冰涼,臉卻很燙。她發燒了。父親不在,管家在病房里看手機,櫃台上有一盤水果。穆棉想坐起來可是沒有一點力氣,索性像只死魚一樣躺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