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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苗部落內,那些老人好似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然自顧自的縫著衣服,或者洗著碗筷。
而那些小孩,則一個個激動不已,手里邊玩著顏色鮮艷的各種蠱蟲。
在小山莊最中央的黃泥堆砌而成的屋子里,阿壩愣愣地看著比目魚用石炭,在地上畫出的一張張面容。
「阿壩前輩,這些人是你們白苗部落的嘛?」何敏敏美眸中流淌凝重之色,扭頭看向一臉迷茫的阿壩。
「不對啊,這些人根本不是我們白苗部落的族人。」阿壩一臉驚奇,余光一掃,看向比目魚,問道︰「你確定,這群人走進了我們寨子?」
比目魚點點頭,很肯定地說道︰「我親眼看到他們走進這寨子,要不然,我也不會跟進來。」
听到比目魚肯定的回答,阿壩眉頭一皺,問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進入寨子的?」
「四天前,凌晨一點!」
「阿壩前輩,這怎麼解釋?」吳世皺著眉頭,看向阿壩。
「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我們的族人,你讓我怎麼解釋?」阿壩眼中流竄奇異的光芒,目光一抬,看向唐三,道︰「唐三,你與我們白苗部落也接觸過,你應該清楚,我們白苗部落根本就沒有這幾人吧?」
唐三望著地面上比目魚畫出來的八張面容,一個個年紀都不小,不由得一陣驚奇。
白苗部落是什麼地方?
這可是布滿蠱蟲的凶地,不要說普通人,就算是宗師強者,也很難無聲無息的潛入白苗部落。
唐三與阿壩也認識了幾十年,他相信阿壩不會騙自己。
但是,比目魚又信誓旦旦的肯定,李正浩就是被這八人帶入了白苗部落。
「吳少、何小姐,我與阿壩認識三十多年了,來這白苗部落也有幾十次。可這幾人,我真沒有看到過。」說著,唐三盯著比目魚,冷聲道︰「你確定沒有說謊?」
比目魚苦著個臉,右手一抬,豎起三根手指,道︰「我發誓,我真看到李正浩被這八人帶到這里來了。」
阿壩眉頭緊鎖,沉思片刻,看向比目魚,道︰「你說他們凌晨一點進入寨子?那麼,他們有沒有驚動什麼人?」
「好像沒有!」比目魚想了想,道︰「他們帶著李正浩直接走到了寨子最後邊的山壁,然後就不見了。」
「寨子最後邊的山壁?」阿壩瞳孔猛地收縮,道︰「在他們身邊,有沒有什麼奇特表現?」
「奇特的表現?」比目魚眨眨眼,努力的回憶,突然眼楮一亮,道︰「辮子,他們的辮子會收縮。」
說著,比目魚立馬趴在地上,撿起石炭,在那八張面容後邊,畫出了一條條黑色的辮子。
「靠,這是摩蛇蠱!」阿壩突然臉色大變,失聲道︰「怎麼可能?摩蛇蠱早已經失傳,這些人怎麼可能養出摩蛇蠱?」
「摩蛇蠱?」
唐三臉色大變,道︰「你們苗族十大聖蠱之一的摩蛇蠱?」
「八九不離十!」阿壩苦笑一聲,道︰「難怪他們進入寨子,我們都沒,摩蛇蠱是十大聖蠱之一,有它們存在,我們寨子里的蠱蟲,根本就不敢亂動!」
「阿壩前輩,那寨子後邊的山壁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群人會在那里消失?」吳世眼楮半眯,心中已經相信阿壩了。
「那是我們白苗部落的聖地!」
阿壩臉色凝重,眉宇間布滿厲色,道︰「擁有十大聖蠱之一的摩蛇蠱,又知道我們聖地,難道,這些人是其他族的高手?」
苗族分為白苗、黑苗、紅苗、鬼苗、其中鬼苗已經滅族很多年,黑苗與紅苗的勢力根本不如白苗。
「黑苗與白苗的高手我都認識,不可能是他們的族人。難道是?」阿壩眼中掠過一抹震驚之色,「難道他們是鬼苗族人?」
「那個已經被滅族上百年的鬼苗?」唐三心中一驚,鬼苗可不似其他苗族那麼善良。
「特娘的,肯定是了,也只有鬼苗能夠養出摩蛇蠱!」阿壩暗罵一聲,道︰「你們跟我來。」
言罷,阿壩快步向著屋子外邊跑去。
何敏敏與吳世面面相覷,他們感覺這事情好似又要出變故了。
唐三一把提起比目魚,快步追上已經跑出屋子的阿壩。
一跑出屋子,阿壩就嚷嚷了起來,「所有族人都給我去聖地那邊!」
「阿爹,出啥事情了?」塔塔剛好從遠處跑來,瞧著表情凝重的阿壩,不由得一愣。
阿壩根本沒理會塔塔,皺著眉頭,快步向著寨子後邊跑去。
白苗部落依山而建,所以,在寨子最後邊,則是一面巨大的山壁。
很快,阿壩一行人就跑到了寨子最後邊。
何敏敏望著眼前灰褐色的山壁,美眸中掠過一抹驚奇。
不多久,在山壁前邊圍滿的白苗族人,壯年不多,大多是孩子與老人。
不過,在苗族里邊,實力與年紀基本上是成正比的。年紀越大的族人,他們養的蠱蟲就越厲害。
「阿壩族長,你叫我們是?」阿里婆婆拄著拐杖,那張布滿皺紋,猶如老樹皮一般的臉上,浮現疑惑之色?
阿壩深吸一口氣,望著在場一百多位族人,道︰「可能有鬼苗來咱們寨子了!」
「鬼苗?他們不是被滅了上百年了嘛?」
「怪了,就算鬼苗還有傳承,他們跑到咱們寨子來干什麼?」
阿壩拍拍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旋即視線掃向一位老者,道︰「穆山爺,麻煩你用銀花蠱看看,四天前的凌晨一點,是不是有人潛入了寨子!」
穆山爺身子消瘦,就好似骷髏架一樣,套著一件灰色長衫,那雙眼楮深陷眼眶之內。
「四天前的凌晨一點?」穆山爺眼皮一抬,瞧著被唐三提著的比目魚,道︰「不就是這個洋人潛入了寨子嘛?」
阿壩道︰「穆山爺,除了他之外,可能還有人潛入了寨子。」
「我讓銀花瞧瞧!」
說著,穆山爺伸出右手,在何敏敏與吳世他們震驚的目光中,對方的手掌居然裂開了,也沒有血液流出,一只銀色的小蟲子,掙扎著從干枯的右手內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