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蘇蘇從外面回來,看到她們都在,笑著道,「今天我家賀南出差,我一個人還真是不習慣!」說著她的眼珠轉了轉道,「要不,你們收留我幾天?」
「去,一邊去,我們還不容易才等到我們的二人世界!」冷少雲說著轉身挽上莫晴空的手臂,臉上還裝出一臉的甜蜜狀。
「嚇,要是你哥在你也敢這樣的話,那才是真英雄!在我面前演這套,我才不在乎呢!」說著她也直接轉到了莫晴空的另一邊,雙手攀上她的肩膀,柔柔地道,「晴空,好晴空,我們都好久沒有單獨在一起聊天說話了!」甜甜的聲音里透著一絲懷念。
是啊,只從結婚以後,自已還真沒有這樣的機會,想起以前和蘇蘇在一起親密無間的年少歲月,心里還真是蠻懷念的。
「好,這幾天你就跟著我們混!」莫晴空也受了她們倆的感染,說話帶了絲江湖味。
「呵呵,還是晴空最好了!」蘇蘇高興地在莫晴空的臉頰上「吧唧」一聲,來了個結結實實的吻。
「蘇蘇,注意你的行為!」冷少雲第一時間保衛自家兄長的權利。
「你呀,真是永遠長不大!」莫晴空一貫的溫和和寵溺。
蘇蘇不甩冷少雲的警告,得意地朝著她拋了個勝利的媚眼。
見冷少雲還要說什麼,莫晴空忙出聲阻止道,「好了,都打住,人多才熱鬧不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現在開始工作!」
「好,工作!」坐在她左右兩邊的人,異口同聲地大聲道,然後兩個人對視一眼,悄悄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懷孕的人,心情最重要,這也是冷少絕交代給她和蘇蘇兩個人最重要的任務之一。
冷少絕不在,雖然平時有蘇蘇和冷少雲陪著,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到了晚上,那種空虛的寂寞就如影隨形,啃噬著她的心、以前的她,也許是在那樣的環境里長大的緣故,遠比一般的同齡人要早熟,而已也非常自立,沒想到,這才僅僅半年多的時間,自己就已經這樣依賴冷少絕了。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總是能讓人慢慢改變以前很多的堅持。不過,有這樣一個可以讓自己放下所有枷鎖的人在,還是無比暖心的不是?
莫晴空把冷少絕的枕頭拿緊緊抱在懷里,低下頭狠狠地吸了一口帶著冷少絕特有香氣的味道,心里這才有了一絲安慰。
她轉身將手機拿起來看了看,依舊是沒有任何信息,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思念總是那麼如影隨形,攪得她連孕期嗜睡的毛病也消失了。她的手指在他的名字上摩挲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放棄了。她將手機又檢查了一遍,確定電池有電,模式正常,這才嘆了口氣,將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
雖然,自從懷孕以來,冷少絕就一直不讓她將手機放在離自己兩米近的範圍內,說那樣輻射比較大,容易影響胎兒和她的睡眠,而且,在這段時間里,冷少絕也的確做的很到位,不僅是她的手機,就是冷少絕自己的,也是放在離床很遠的地方。
可是……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給她來電話了!開始的兩三天,他每天都會在睡覺前給自己打個電話,後來的幾天就變成了短信息,之後卻什麼都沒有了!
冷少絕這個人,喜歡直接而迅速地解決問題,所以他以前根本不怎麼發短信息。那幾天他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平安時,她就覺得怪怪的,可是又怕他在做危險的事情,不敢給他隨便打電話。
這幾天他音信全無,她曾試著撥過他的手機,一直播報說不在服務區內。問少雲,她只是抓了抓頭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看到她並不怎麼擔心,莫晴空的心里好像才找到點寄托。
「絕,你現在在哪里呢?」莫晴空抱著枕頭喃喃自語,雙眼盯著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靜靜地等著。
寂靜的夜,總是靜的冷清,她將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懷著一絲絲的期盼進入了夢鄉。
……
在F國和L國的邊界的原始森林里,前不久才剛剛經歷過一場絕對性的火拼,此時,卻又有一批人站在這里。
清冷的月光下,整整齊齊地站著兩排黑衣人,站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個穿著一件黑色風衣,在黑夜里依然戴著一副帥酷黑超的英挺男子。
他的視線雖然被黑超和夜色給掩蓋,但是站在他面前的那個個子比較矮小的男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微微縮了縮肩膀。
也許是覺得自己給的威壓夠了,男子才緩緩開口,「你說上次的行動是冷少絕搞的鬼,我怎麼相信你?」
「洛少,我這里有那個奸細的供詞!」矮個子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張紙給到了被他稱為洛少的人手里。
立馬後面站著的一個人上前,打開了一個微型手電,以方便洛少能夠看清楚。
洛少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將那張紙隨意地丟到矮個子男人身上,冷冷道,「這樣的垃圾都能算是證據?我告訴,沒有點份量的東西不要指望我再出手!」
「而且,我警告你們,如果讓我查到上次的事情是你們自己在搗鬼,我想後果你們是承擔不起的!」洛少好看的薄唇輕啟,丟出足以嚇死面前這個人的話語。
「不,真的不是我們,你也知道冷家是不容許有販毒這樣的事情的,你想想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將自己至于死地?」那人還在強自辯解。
但冷少已經沒有了再听下去的耐心了,他淡淡道,「將這個人給廢了,留下一口氣讓他帶消息。」
「是!」後面走出兩人架住矮個子男子的胳膊就要向遠處拖,他嚇得大驚失色,也不顧忌諱,大聲叫了起來,「少主,救我啊!」
只是他才剛剛喊完這一聲,嘴就被其中一個人給死死捂住了。
只是隨著這聲喊叫,一旁黑漆漆的廢棄倉庫里面傳來了輪椅推動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森林里顯得清晰而又詭異。
隨著一陣重物壓攆枯枝爛葉的沙沙聲,一個花甲老人推著一個三十來歲的殘疾男人走了出來。
「終于肯出來了?我還以為冷少大喜歡里面的幽靜呢!」洛少輕掀薄唇就是一聲譏諷。
「洛少,好久不見還是這麼愛說笑!」坐在輪椅上的冷少麟瞥了一眼被架在一旁的手下,這才轉過臉,一臉笑意地迎向這位在F國響徹黑白兩道的黑鷹少主——洛思哲。
洛思哲只是淡淡地望了他一眼,臉上又掛上了一絲不屑,「冷族長原來也有興趣參與這樣的事情啊?那十幾年前斷了我的路,你是逗著我們黑鷹玩的?」
「洛少,你不要誤會!」老族長慌忙搖了搖手,「我那時不是形勢所逼嗎?」。要是當時他不那樣做,可能他這個族長也就再也不能做下去了。那時,本來對于他這個族長就有很多人不服氣,給下絆子的人很多。
當時處死的那個人可是他的一個心月復大員啊,一陣以來都是他在外面給他籌集資金的,在他這個位子上,打點那些貪得無厭的家伙,可是得不少錢。
如果只是憑他正當的收入,那還不夠塞他們的牙縫。所以,他才是真正那個涉黑涉毒的人,只不過是讓那個人代他受過了而已。
這個時候,當洛思哲再次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又勾起了老族長的恨意。
當年的那件事,就是由剛剛才十歲的冷少絕引起的。也是因為這件事,冷少絕這個不受人注意的冷家子弟真正進入了冷家眾人的眼里,也是從這件事開始,冷少絕慢慢踏上了征服整個冷家的征程。
想到那個讓自己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冷少絕,老族長難掩心里刻骨的恨意。要不是他刻意設陷阱,自己的也不會遭受這些。如果不是因為他,說不定自己的,現在已經是意氣風發的新一屆族長了,哪里還輪得到在冷家原本沒有任何根基的冷少絕?
老族長眼里的恨意,洛思哲自然看了個一清二楚,但是他卻沒有心情去了解他的苦衷,他只在意他自己的利益。
和面前的這兩個人合作是有很大的好處,但是他們自已卻無法處理來自他們內部的危險,這就讓人有些頭疼了。
「你們想和我合作?」洛思哲低頭點著一支煙,吸了一口,眯起眼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吹去。
煙霧隨著他的力道,噴在了冷少麟的身上,這讓他本就陰沉的黑眸里多了一絲惱怒。
他的雙眼迎上洛思哲看不清神情的眼楮,只能看到對方臉上一覽無余的輕視和嘲諷。而他,面對看不起他的人,卻只能將怒氣壓下,在自己的內心里燃燒!
感覺到自己的氣息不穩,老族長忙將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無聲地告訴他,一定要忍耐,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須受這樣的胯下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