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溫度相對比較低,嬌柔的,朝著那個溫暖的懷抱里擠了擠,酣睡的臉上蕩起一抹紅暈,如瓷般白皙的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此刻她的夢里應該有一個美麗的世界吧。
如刀削般俊美的男子,長長的睫毛顫了幾顫,睜開後,已經是滿目清明。他想伸手揉一揉自己繃得緊緊的太陽穴,卻不想被一雙手緊緊纏著。他皺了皺眉低頭,看到一張自已熟悉的臉。只是,這張臉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懷里?他大力將她推開,蹙著眉頭望著被吵醒的某人,哦不,也可以說是被摔醒的某人,身上傳來的痛感一下子讓她從美夢中醒來。正想張口抱怨的她,在看到滿眼暴怒的男人時,馬上緊張了起來,「哲,你怎麼了?」
「你……你怎麼在這里?」洛思哲陰沉地看著對面一絲不掛的,滿腦子都是不可能。
「哲……」晴兒震驚地看著對面才剛剛和她溫存過的男人,她設想過很多種情形,卻唯獨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麼無情的話,「難道你都忘了嗎?」。
「什麼?」洛思哲一個冷眼甩,讓晴兒本還抱著一絲希望的心瞬間落入谷底。
「哲,昨晚,是你主動抱我的,你還喊著我的名字,難道你都忘了嗎?」。晴兒眼里含著淚,委屈地說完這番話,嚶嚶地哭了起來。
洛思哲伸手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伸手撈過散亂地仍在地上的衣服,迅速地套到了身上。昨晚淋著雨跑,這個時候衣服還都是半濕不干的,穿在身上很是不舒服。他皺了皺眉,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冷淡地對站在那里兀自傷心的晴兒道,「還站在那里做什麼,你想這樣被人看到嗎?」。
這一切太混亂了,他望了望酒窖里散落在角落的酒瓶子,很多情節如放電影一樣回蕩在自己的腦海里。可是,自已懷里的那個卻一直是莫晴空的身影。
可是,這個時候他的腦海里又浮現出那朵漸漸盛開的七色花。
七色花,這該死的花怎麼會出現在晴空的身上?洛思哲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眼楮里是一種近似于瘋狂的執著。
對,他一定不能讓她知道這個秘密,無論她是誰,她都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想著洛思哲轉身邁開大步就向外走去。
「哲,你走了,我怎麼辦?」晴兒听到聲音,忙放下了手,著急地朝著洛思哲的背影喊道。
洛思哲停下腳步,頭都沒有轉一下,冷冷道,「這件事就當作沒有發生過,記住,我希望誰也不要知道這件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的!」說完,很干脆地走了出去。
听到大鐵門「 當」一聲關上,晴兒崩潰地跌坐在地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你是愛我的,昨晚你喊得可是我晴兒的名字!」晴兒喃喃地給自己找著理由,「你昨晚對我也是溫柔的,如果不愛我,你也不會那樣對我是不是?」晴兒狀似給自已催眠般喃喃地告訴自己。
一定是這樣的,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晴兒擦干臉上的淚水,臉上揚起一抹微笑,低頭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將自己的頭發整理好,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出去。
站在酒窖外,她揚起臉,讓清晨清冷的陽光沐浴在自己的臉上,感受著這個世界的美好。是的,一切都會好的,包括她心心念念的哲哥哥,也會是自已幸福的歸宿。
昨夜的一場秋雨,洗滌了許多東西,好像又改變了許多東西。
沉靜在自己思維中的晴兒,被一道悅耳的驚呼聲驚醒。
「晴兒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雖然晴兒已經盡力將自己收拾整齊了,但是半干不濕的衣服,明顯有些凌亂的頭發,都顯示著她的不對勁。
依然打扮得如花蝴蝶一般漂亮的賀芊芊,本來想到主宅那里和洛思哲來個不期而遇的,卻不想在半路上預見這樣的晴兒。
她來洛水莊園也好幾天了,洛思哲除了不讓她打擾他母親外,其他的地方還是隨便她去逛的。自然,對這個洛家表小姐也是邂逅了很多次了、
對于莫晴空,兩個人有著同樣的憎恨,所以兩個人也就一拍即合,只是各自心里都有著小九九,誰也不願意被對方利用,到是沒有反生什麼事情。
其實,在賀芊芊的心里,這個晴兒比莫晴空的威脅要更大些。畢竟,莫晴空是冷少絕的妻子,而且肚子里還有孩子。洛思哲想要娶莫晴空,困難還是很多的。
但是,這個晴兒就不同了,她從一些下人的口里打听到,老一直以來就是主張讓自己的娶她這個名義上的佷女的,只是洛思哲一直沒有表態而已。但是,在洛水莊園,晴兒已經是未來少這樣一個默認的存在。而她賀芊芊想要入住這里,勢必要有更大的籌碼才是。
晴兒听到這個聲音,緩緩張開眼楮,盯著站在她不遠處打量著她的賀芊芊微微一笑,「沒什麼!」然後有意無意地朝著酒窖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臉羞紅地朝著主宅的方向走去。
「哎……」賀芊芊本來想叫住晴兒問個明白的,可是喊了一聲,卻又閉上了嘴。等晴兒走遠了,她這才走到酒窖那里,打開門走了進去。
濃重的酒味,凌亂的現場,讓賀芊芊這樣久經人事的人,一看就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會吧,在自己家,還用在這里偷偷模模?」賀芊芊心里是一百個不願意相信自己心里想得事實。「一定不是的,肯定是其他人!」她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在地上仔細地找著什麼。
在一個角落里,一個小小的,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微弱的光的東西,讓賀芊芊的心里不禁一動,走蹲伸手撿了起來。
她對著燈光仔細地看了看,這是一枚純金袖扣,上面刻著一直展翅翱翔的黑鷹,這,不言而喻,這枚袖扣的主人肯定是洛思哲。就算是黑鷹的標志很多人都有,但是純金的卻只有洛思哲才有資格佩戴。
「晴兒,你這個賤@人,要和我搶男人是嗎?那我就讓你好看!」賀芊芊將這枚袖扣緊緊地握在手心里,眼里升起一抹恨意。
她轉身走出酒窖,返身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在路過花園門口的時候,她看到有幾個下人在那里打掃。她走了上去,打量了他們幾眼,微微笑道,「有一個發財的機會,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要!」
在這里幫工,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情,特別是男人,那個不希望自己是那個可以發號施令的一個?賀芊芊拋出的這個誘惑,讓其中的兩個眼里露出了一抹貪婪。
「賀小姐,是什麼機會,我願意干的!」這個世道,從來都不缺少鋌而走險,想要掙快錢的人。
賀芊芊微微勾了勾手指,那兩個人走了,賀芊芊將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摘下來,放到其中的一個手上道,「這樣……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去過你們自己想要的日子!」
兩個人貪婪地看了看手上成色非常好的翡翠,對望了一眼道,「好!說話算數!」在得到賀芊芊的承諾後,轉身離開。
清晨的陽光肆無忌憚地灑進房間,倚在門邊的莫晴空卻依然睡的香甜,門外阿莉小心地喚了幾聲,見屋內沒有動靜,遂加大了力度。
她的敲門聲將後半夜才回房安睡的老又給驚醒了。她匆匆忙忙走了出來,一邊向這邊走一邊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阿莉緊張地退到一旁躬身道,「昨晚上還好好的,可是現在我怎麼叫就沒人回聲!」
老听到這個消息也緊張了起來,「快去叫人,將這個門給我打開!」
阿莉匆匆忙忙跑去叫人,而老卻是著急地拍打著門板喊著,「晴空,我的孩子,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混亂中,一道人影風一般地跑了進來,「怎麼了?」洛思哲帶著些許寒意的嗓音響起。
听到這個聲音,洛母好像找到發泄口似的,轉身朝他的身上一頓捶打,「都是你,都是你,看看你造的是什麼孽啊?那可是你妹妹,親妹妹啊!」洛母一邊打一邊罵。
「你給我閉嘴!」洛思哲捉住洛母的手臂,強迫她看向自己,「我告訴你,她不是我妹妹,不是,她是我的愛人,愛人,知道不知道?如果以後再讓我听到你說這句話,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樣的洛思哲,讓本來還憤怒的洛母,一下子怔住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瘋狂的,眼里的狠讓她這個做母親的人都忍不住心里打顫。
「你……你說什麼?」洛母哆嗦著嘴唇問道。
「不管她是誰,我都會娶她!」洛思哲定定地看著洛母的眼楮,「如果你想讓她活在痛苦中,那麼你盡管告訴她這個真相!」洛思哲說完,放開洛母的胳膊,退後幾步,朝著房門狠狠地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