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她總算知道為什麼那群妖獸沒有追上來了?這里根本就不是出路。
這從上到下一片漆黑的景象,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丫的明顯就是「絕斷之地」嘛,上次她在「識雲啟」的時候被強制重生的地方。
也就是說,是這方世界的盡頭。
心塞!
「主人?」芝麻也傻了眼。
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先回去。」只能另找出路了。
祝遙欲哭無淚轉身往來時的方向飛,卻突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直接把三人從天空壓了下來。
「我K!」
祝遙只來得及罵了這麼一句,就直接被死死的壓在了地上,而剛剛還安靜的黑幕,像是突然張開了大口一樣,瘋狂的向這邊移動,所到之地的所有東西,都被那黑色吐噬,然後消失在一片黑暗里。
樹木,地面,剩至連空氣也是,正在一點一滴的消失。
三人根本來不及躲避,她們離得太近了,而這邊壓制的力量又太大,根本反抗不了。這可不是僅僅是威壓可以形容的,斷絕之地是世界的盡頭,里面是天道規則,只要身在這方天地,就必會受它的壓制。
眼看著那黑幕快要漫延到她的尾巴尖了,而芝麻也被壓制著吐血,月影早已經暈了。
這樣下去不行,芝麻她可以收入神識當中,但月影是人,而且還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是因為她的原因,他才會來到這里的。如果被吞噬,他必死無疑。
他才剛剛來到這個世上,什麼都不懂,甚至她都沒來得及教他,空白得像一張白紙,怎麼可以死在這里。
祝遙緊了緊爪子,再次恢復成人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積減小的原因,那股壓力頓時小了很多。
可她仍是站不起來,只能一點點的爬了。抱起了地上的月影。
「芝麻……回復成人形。」
芝麻愣了一下。也變回了那個女圭女圭臉的少年,坐在她的旁邊。
黑幕已經開始爬上她的身體了,祝遙一咬牙,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拼了。
瞬間放出自己全部的神識。形成一個半透明的光罩。籠罩住三人的身體,護在里面。
那黑幕已經把她們整個吞噬進去了,她感覺到自己神識被撕裂的痛苦。那感覺像是痛入了靈魂一樣,可以讓人分分鐘崩潰,但她就是不敢撤掉那個光幕,無論那痛有多麼讓人無法承受。
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告訴自己,不能退,不能退。
那痛持續在加深,慢慢的就開始麻木了起來,就連意識也開始模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陷入了一片混沌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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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遙聞到了一片花香,清清淺淺的特別好聞。她瞬間開眼楮,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簡陋的木板床上。這應該是一間小屋,簡單得只有一塊木板,她的身上蓋著一塊泛著銀光的輕紗。
她用手模了模,柔滑如水。
祝遙呆了兩秒,低頭看著自己已經煥然一新的衣服,居然是女敕女敕的粉色,有些熟悉。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穿著這種顏色的衣服了。
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任何不適,連丹田也已經隱隱有了靈氣停留。
祝遙下床,走出了屋子。發現眼前卻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桃園,她剛剛聞到的香味就是桃花的。
正值開花的季節,滿目都是一片桃紅。風一過,滿天都是桃色花雨。
祝遙忍不住走進了那片桃林,剛行幾步前面卻出現了一道身影。
他背對著她而立,白衣如雪,不染縴塵,一手背于身後,指尖修長,似是上好的美玉,讓人忍不住想把玩在手中。
察覺身後的動靜,他緩緩轉身,入目的那張臉,似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一筆一畫都是精心繪制,多一分則滿,少一分則缺。他神色清淡,薄唇輕抿,即使什麼都不說,也美讓人想為他貢獻所有。
祝遙第一次知道,一個人也可以美成這樣。
心撲通撲通的傳來一陣騷動,她管不住自己輕輕上揚的嘴角,這樣的絕世美男子,必須得去搭個訕啊。
「大俠,你缺腿部掛件不?」
男子眉頭輕擰,神色又冷了幾分,認真的道,「說人話!」
「我想抱你大腿。」
他愣了愣,似是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的……伸出了一條腿,來抱!
祝遙︰「……」
好吧,這種天上地下獨此一份的呆萌。絕逼是她師父,沒錯。
「師父。」
玉言神色這才緩了一些,輕輕了應了一聲,「嗯。」
瞅了瞅兩人間五步左右的距離,似是確定她不會繼續走過來了,所以他自己走了。
一陣清風起,飛舞的桃花片片掉落,看著那個在花雨中走過來的人,美得讓人窒息,似是天仙下凡。
好吧,也的確是天仙下凡。
祝遙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玉言一把攬進了懷里,她又聞到了那股帶著點涼意的熟悉清香,直到此時她才有些這一切。
伸手回抱了,「我又見到你了?」
「嗯。」
玉言應得簡單,把她拉得更近一些,直到完全把徒弟圈進了自己的懷里,自飛升起,心底那塊空落落的地方才總算補完全了。
兩個人都沒有,只是靜靜的抱著。
直到……
祝遙手酸了。
嗯,雖然在桃花林中約會什麼的。的確浪漫得很,但也頂不住一站就是幾個時辰啊。偏偏只要她一動,師父就像只護崽的母雞一樣,又把她壓回懷里。
「師父。」
「嗯?」
「已經四個時辰了。」
「嗯。」
「再抱下去,我手要斷了。」
玉言低頭給了她一個胡說的眼神,「你有化神期修為。」
化神期也會手酸啊!
「好吧。」祝遙嘆了口氣,「雖然我有時間,但你除了抱抱以外,能不能干點別的?」
玉言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閃過一絲紅昏。耳根以詭異的速度開始泛紅,眼楮亮了幾分,然後緩緩的低下了頭。
噢噢噢……祝遙一陣激動,萬年的木頭終于開竅了。
果然。玉言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盜玲兒響叮當之勢。對準她的嘴唇。用力的叭嘰了一下,親完還回味似的抿了抿嘴唇。
然後,祝遙牙就掉了。
……
掀桌。誰家接吻還帶靈氣的?
老子要跟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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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那一刻,祝遙真的以為自己是5.0上線了,按照重生以來一貫的尿性,她的修為估計又強制提升一個檔次,而化神之後自然就是飛升。加上醒在那麼一片的桃園,也很符合仙境的設定。
可惜某師父無情的打擊了她的自信心。
「我這次是下界。」
蝦米?師父你不用安慰我的,反正已經死習慣了,承受得住啊。
想起重生後遺癥,祝遙調動了一下自己的靈力,發現雖然不算很充沛,但好歹還是有靈氣的。她沒有死!
「那芝麻和月影呢?」
玉言皺了皺眉,似是不滿意她這麼緊張外人的樣子,看了一眼不邊處的別一個茅屋。祝遙神識探了,果然發現芝麻和月影正躺在屋內的木床上,似是已經陷入沉睡,頓時松了口氣。
「師父是怎麼找到我的?」
玉言掏出一卷黑色的古卷,淡淡解釋道,「你身上有我神識印記,下界後,我發現你被封印在此物里,所以便順手把你拉了出來。」那卷上的封印很強力,他也是廢了一番功夫,才把她拉了出來。只是他沒想到,能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樣子。
本以為,以她化神期的修為,下界沒有人可以再傷到她,所以他才放心的飛升了。可這個蠢徒弟,一不盯著就可勁的作死,總覺得必須得再盯緊才行。
「這回我下來,是來帶你上界的。」玉言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啊咧?」祝遙愣了一下,「可是我才化神初期……」現在就飛升,科學嗎?
「你還知道自己才化神?」玉言眼神微眯,凝出個鄙視的表情,「我本以為以你的資質,化神到飛升,頂多兩千年足已。可如今已經一千多年了,你卻還停留在化神初期。」他在天上提心吊膽,苦苦等了這麼久,就怕這個蠢徒弟又做了也什麼蠢事。萬不得已下界,卻發現她壓根沒有想要飛升的心思。
「等等!」舊的麻袋,「一千年?怎麼可能?」她數學沒學錯吧,明明距離師父飛升的時候,頂多才過了二十多年。撐死算三十年。那一千年的時間到底從哪算出來的?
「一千三百七十六年。」五個月零三天,他已經好心的把零頭去掉了。
祝遙瞬間有些混亂,按理說就算她重傷,療傷也用不了這麼久的時間。除非……
祝遙低頭看向玉言手中的那個卷軸,除非那卷軸里時間,與外面的時間流失速度不一樣。
「師父,你看得出卷軸上的是什麼封印嗎?」。(想知道《我家徒弟又掛了》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中添加公眾號,搜索「zhongwenw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