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台最中間,有著一方圓形的地界,那里刻著似是陣法一樣的圖案,她一站上去就亮起了白色的光,像是啟動了什麼機關一樣,眼前出現了三塊像是光幕形成的立方體,上面隱隱還浮現著花紋。第一塊之上是龍的圖案,第二塊是鳳凰的圖案,第三塊是麒麟。
看來每一塊對應的是一個種族。
祝遙忍不住後面最右邊的空地看雲,第四塊光幕正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升了起來,只是卻呈現漆黑的顏色,像是電量耗完了一樣,暗暗的。上面的圖案也分辯不清了,祝遙隱隱覺得,那應該是玄武的位置。
「小妹。」韶白站在第二塊光幕旁邊朝她招招手,「來,把手放進去,就可以了。」
「手伸進去就可以接受傳承了?」
韶白點頭,「對,不要怕。」
祝遙沒想到程序會這麼簡單,二話不<說就把爪子伸了進去。現場所有的鳳凰都屏住了呼吸,一臉興奮的等待鳳族史上第一只蛋生的鳳凰,觸發第二屬性。
一刻鐘後。
什麼都沒有發生……
嗯,估計是時間不夠。
兩刻鐘後。
一片寂靜……
也許是她伸手的方式不正確,翻個面。
半個時辰後。
冷風呼嘯而過。
祝遙︰……
「二哥。」
「嗯。」
「這樣真的能得到傳承?」
「……是。」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
祝遙還弄不清楚情況。現場卻突然引發一陣騷動,各種各樣猜忌的聲音傳來。
「這,這怎麼可能?」
「她竟然無法接受傳承,這太不可思異了?」
「是呀,傳承石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她不是鳳族?」
就連族長縴羽也驚呆了,上前兩步緊緊的盯著祝遙看了兩眼,「這怎麼可能?」于是拉著她的手又往那光幕中放了進去,卻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這……」難道蛋生的鳳凰不能接受傳承?鳳族人數不多,而且永遠也不可能有增長,所以看到有在蛋里出生的鳳凰時。她才會這麼高興。可是如果蛋生的鳳凰不能接受傳承。那就意味著神力會大減,那這樣的人數增長又有什麼意義?
「族長!」終于有族人神情激動的站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傳承石完全沒有反應,這人不是同族嗎?請族長給我們個交待。絕不能讓他族之人混入我們之中。」
他這話一落。立馬得到了其它族人的響應。之前看著祝遙還分外柔和的眼神,頓時尖銳起來。
「這……」縴羽頓時左右為難。神族向來團結,但有多團結。就會有多排外,對同族重視,相對就容不下其它異族。現場反對的呼聲越來越大,漸漸有些失控了起來。
祝遙也被這急轉直下的發展驚住了,不是鳳凰有這麼嚴重嗎?可是她原型好像真的是只鳥啊,如果不是鳳凰的話,那又是什麼?
「大家冷靜一點。」縴羽盡力解釋道,「小七的原型的確是羽族。」
「羽族也不一定是鳳族。」人群又有人反駁。
「對,或許她連神族都不是。」
「是呀,她站在那里,其它的傳承石也沒有反應。」
「把她趕出去!」
「對,絕對不能讓她呆在樹上。」
「趕走異族!」
鳳凰們越來越激動,每個看祝遙的眼神,都快噴出火來。祝遙默默無語,瞬間有種穿越到「憤怒的小鳥」游戲里的感覺,她就是那只被打的豬。
「夠了!」眼看著鳳凰們越來越激動,突然一聲怒吼響起,無邊的威壓向著眾鳥壓了,韶白濃眉緊皺,一臉的冰寒。隨著一聲高吭的鳳啼響起,只見他的身後,化出一道天藍色的巨大鳳形虛影,虛影上水光蕩漾,似是水化匯聚而成,卻帶著逼人的氣勢,讓人望而生寒,「無論有無傳承,她都是我七妹,誰有意見?」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空中的虛影,四下掃視一遍眾人,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祝遙都被他這狂霸酷炫拽的行為驚呆了,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沒想到一向軟包子的韶白發起火也挺像回事嘛。
這貨……不會是個妹控吧?
這點略吊哦。
可是,她這次的馬甲到底是什麼生物呢?她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那股氣,跟當初做龍時一模一樣,而且比之強大了很多,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神力。這證明她應該是神族才對,但為什麼鳳族的傳承對她無用?
祝遙回頭仔細打量了一下三塊傳承石,四四方方的很是規整,除了上面的圖案略有不同外,其它都一樣一樣的,就連旁邊那個按鈕……
靠靠靠……
旁邊那個按鈕是從哪冒出來的?
祝遙蹲下去仔細一看,那按鈕上還有字——鳳凰傳承(偽)
祝遙往旁邊一看,果然其它傳承石上也有同樣的按鈕,只是上面的字不一樣,左邊寫的是︰龍族傳承(偽),右邊寫的是︰麒麟傳承(偽)。
上面那個(偽)字是幾個意思?
她看了看最後面的玄武傳承石,上面已經黑得看不清任何的字跡,讓她無法確認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偽)字按鈕。
敢情剛剛是她操作失誤嗎?那她是不是要按下試試?
不不不,按她一向被坑得慘無人道的經歷來看,事情沒那麼簡單,她絕對不能手賤。最好保持點安全距離。
「小妹,別怕。站我身後。」剛發了一回飆的韶白,不放心的拉了她一把,想把她護在身後,而正往反方面移動的祝遙一個沒收住,反作用力效果,直直的往後面的傳承石倒了。
隱約听到了,滴,的一聲。
祝遙嘴角一抽,一臉臥槽的豎起了中指。
一時間,整個傳承石發出如火焰一般的紅光。照亮了整個天啟台。
「傳承石亮了!」小八驚呼一聲。眾人紛紛驚訝的轉頭。只是眼里還是有質疑之色。
「終于亮了。」縴羽長舒了一口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七果然還是鳳族的孩子。」
祝遙表示不想吐槽。
「韶白你快過來,不要影響小七接受傳承。」
韶白猶豫了一下。對祝遙笑了笑。說了句別怕。就走了下去。
祝遙頓時有些心塞,我能不能也下去啊?為啥她覺得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呢?
傳承石越來越紅,祝遙隱隱覺得體力的那股神力開始瘋漲了起來。這感覺有些像以前吸收靈氣一樣,充斥著整個身體。直到再也容納不下的時候,那紅光一收,頓時恢復了原樣,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樣就完事了?
「怎麼沒有顯象?」鳳群中又傳來了反對聲。
「難道她沒有潛能。」
「果然是蛋生的,居然沒有可激發的潛能。」
「這樣的鳳族,真是丟臉。」
「蛋生的鳳凰還能算是鳳凰嗎?」。
「我看,蛋生就應該滾出鳳凰界。」
喂喂喂,要不要人生攻擊啊,滾出鳳凰界,我還滾出娛樂圈呢!
祝遙嘴角一抽,雖然知道誰都有排外心理,但這群鳳凰也是夠夠的,一開始嫌棄她不是鳳凰,接了傳承又質疑她的出身。
好想啪啪啪打他們的臉啊。
祝遙咬了咬牙,下意識的拍了一下旁邊的傳承石,正打算走開。
突然,轟隆一聲。
一道天雷從天而降,直接劈在了她頭上,把她雷得焦黑焦黑的。
祝遙噗哧吐出一口白煙,回頭看了傳承石一眼,不就拍了你一下,用得著這麼報復嘛。
緊接著一聲長鳴響徹雲霄,祝遙反射性的回頭看去,只見一只巨大的雷光鳳凰正直沖雲霄,一時間風雲變色,飛沙走石,剛剛還艷陽高照的天空,頓時暗如黑夜。
雲層翻涌間,數道雷光正在天空無限延伸翻滾,仿佛下一刻就會直劈而下。
「雷……雷屬性……」不知道是誰突然叫了一聲,剛剛還議論紛紛的憤怒小鳥們,頓時一臉的不可置信與驚恐。
「這……這怎麼可能。」
「居然會有雷屬性的……」
祝遙看著雲層中那只眼熟的鳳凰,這不是她的劍意嘛?啥時候變這麼大了?她習慣性的抬手催動體內的氣,喚回劍意。
雷光鳳凰發出一聲長啼,直沖而下,順帶著滿天的雷光,直直的飛向她們所在的天啟台,于是……
雷光四起,劈哩啪啦的閃電,瞬間遍布了整個天啟台。
空氣中隱隱飄著一股烤鳥味。
除了她站立的十尺之內,到處都是焦黑的人影,和慘烈叫聲。
「哎喲,我的**。」
「我的尾羽,我的尾羽燒了。」
「我的褲子……」
「好痛啊,為啥這雷專劈人**啊?」
祝遙︰「……」
現在道歉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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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好好一場傳承,先是變成了祝遙的個人批斗會,再後來又反轉成了打臉會。
祝遙以古今中外第一只雷光鳳凰的身份,啪啪打了各鳳凰的臉,並以燒光了全族三分之二族人尾羽的絕對優勢,成為了所有鳳凰的噩夢。
一連幾個月,所有見到她的鳳凰,無一不是捂著**,夾緊雙腿,踩著小碎步逃跑的。更有一半的族人,成為了宅鳥,發誓在尾羽沒有長出來之前,絕對不出門。
祝遙對此表示深深的後悔,唉,早知道……她就燒光所有人的尾羽!反正大家都沒有,肯定就習慣了嘛。
她果然還是太善良了。
對她的過失傷鳳,縴羽族長表示。還是要懲罰的,但遭到了妹控已方成員的強烈反對︰「第一次的顯象本來就難以控制,小妹已經做得很好了。」反正他的尾羽沒被燒掉。
縴羽無法反駁,于是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關于控制。祝遙真正屬性已經激發,要怎麼樣才能控制自己力量,熟練運用。鳳凰一族從來沒有出過雷屬性的鳳凰,誰也不知道該怎麼控制,如果她的顯象再次失控,鳳族的羽毛……危已!
這是個需須解決的問題。最後經過全家兄妹協商決定。送她去拜師。
竟然她是唯一的雷光鳳凰,自然也要拜牛氣的師父。
極北之地的,越古上神,他仍是天地之間最後一位上古神抵。十萬年來從未出世。世上卻仍流傳著他的傳說。更重要的是。他是天地間唯一精通雷電之術的神。
祝遙听到要送他去拜師時,一開始她是拒絕的。
更是有著很大抗拒的心理,她已經被某師父坑怕了。實在沒興趣再去發展二周目。
可是……反對無效。
這回連她的革命戰友韶白同學,都站在了反方陣營,打定了主意要把她揉巴揉巴的打包送去極北之地。
說好的妹控呢?
「小妹,你放心,越古上神是天地間修為最為高深的神抵。」韶白極力勸著。
「哦。」祝遙表示懷疑。
「他是唯一一位沒有隕落的上古之神,法力高強。」
「哦。」
「前日我已傳信與他,他同意收你為徒,定會好好待你的。」
「哦。」
「我與他相識多年,他親自教導你,我也放心。」
「哦。」
「而且那處離封魔之地最遠,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韶白!」祝遙抬起頭。
「嗯?」
「我拜師成功的話,鳳族有提成嗎?」。
「……沒有。」
「那我不去。」
「小妹,你听話。」
「不要!」祝遙死死扒住門板,「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師父都是用來坑徒弟的,她有經驗。
「二哥會經常來看你的。」
誰稀罕你看,你個叛徒!「我不要拜其他人為師。」她只有一個師父,已經夠夠的了。
「小妹……」韶白有些無奈,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終還是不忍責備于她,「要不,你先與我去看看,若是不喜歡那,再回來?」
祝遙給了他兩個字,「呵呵。」你丫還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啊。本來一個人到了這個什麼鬼世界就夠憋屈了,現在還要拜別人為師,不干,堅持不干,再逼我,老子就自殺,上線8.0。
韶白沒了辦法,伸手順了順她凌亂的發絲,眼神一沉,輕輕的嘆了一聲,「對不起。」
祝遙一愣,啥?
下一瞬間,她只覺得有什麼直接傳入她眉心,眼前一黑昏了。
臥槽,枉我這麼你,居然給我玩陰的。
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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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遙一直覺得,所謂的極北之地,一定是個冷得掉渣的地方,不說冰川遍地,好歹也會時不時的飄飄雪,意思意思一下。所以她被熱醒的時候,還一時反應不過來身在何處。
那是一棵樹,正常的大樹,她正躺在樹陰下,樹上還有碩大一個個的果實,而且搖晃著隱隱有掉下趨勢的……
臥槽,那是榴蓮!
祝遙一個鯉魚打挺迅速爬起來,呯的一聲,那顆搖曳的榴蓮貼著她的背狠狠釘在了地上。祝遙拍了拍胸口,還好她醒得及時,沒毀容。
到底誰這麼有品味,把她放在榴蓮樹下。
「你醒了?」突然一個略有些沙啞的男聲傳了過來。
祝遙四下一望,卻沒看到半個人影。
「這里這里……」
她尋著聲低頭一看,只見剛剛那個掉下來的榴蓮正努力想從土里拔出來,估計是那一下掉得太狠,拔了半天還是沒有起來,朝她點了點果柄,「小姑娘。幫……幫我一把。」
祝遙一頭的黑線,為毛這世上有榴蓮精這種生物啊。
「你是誰?」
「我?」榴蓮一听,頓時驕傲的挺了挺自己狼牙棒一樣的身體,「我是越古上神座下,榴蓮童子。」
越古上神?韶白還真把她送這里來了?低頭瞅了瞅這顆榴蓮,「你剛是想砸我?」
榴蓮一愣,剛剛還泛著青的身體,透出點紅,「咳咳……那啥,我不是看你睡了半天了嘛。就想叫醒你而已。」
「呵呵。」有你這樣用砸臉的方式叫醒的嗎?「謝謝啊!」
「不用謝!」他居然不要臉的認了。「越古上神傳喚你呢!他住在峰頂,只要你先拔……咦咦,別走啊,先拔我出來啊。」
祝遙充耳不聞。快速離開了這顆榴蓮樹。就是這麼記仇。你咬我啊!
一路上她見到了各式各樣的水果、蔬菜、花、草精怪,她們似乎對她十分的好奇,遠遠的觀望著。卻不見靠近,一邊打量還一邊議論著。
「快看快看,多了一只鳥。」
「听說是鳳族送來的,上神要收她為徒弟呢?」
「咦?上神要收徒弟了嗎?」。
「是呀,還是個女徒弟。」
「好可憐,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我賭七天……」
「我賭三天……」
「我賭……」
這突然開設的賭局是怎麼回事?那個上神有這麼可怕嗎?祝遙懷著一肚子的疑惑走上了峰頂,一邊尋思著怎麼跟那個上神說清楚,讓她回去。
祝遙以為一位上神住的地方,不說富麗堂皇,但好歹也應該不會太寒磣,但萬萬沒想到,爬上峰頂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什麼都沒有的草地,沒說是房子了,茅草屋都沒有一個。
而草地的中間正站著一個人,一身白衣,長發及地,背對著她而立,看著身形有些眼熟。渾身隱隱散發著一股柔和的光輝,遠遠看著都讓人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想必他就是韶白所說的越古上神。
「見過越古上神。」祝遙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
他卻半點回應都沒有,仍是背對她站得筆直。
「晚輩見過越古上神!」
「……」靜悄悄。
「鳳族小七,見過越古上神。」
「……」一片寂靜。
好吧,看來他是鐵了心不理她。祝遙也就直接說了,「那啥,其實我並不想拜你為師。」
「……」
「我有師父的,所以……不好意思。我自個回去了。」
「……」
「越古上神?你听見了嗎?」。
「……」
「HI,越先生。」
「……」
「那個誰!」
「……」
「喂,你在嗎?」。
祝遙嘆了一口氣,正打算轉身離開,卻突然听到一陣很有節奏的呼嚕聲……
「……」敢情這丫是睡著了,那就別怪我幫你醒醒神了。
祝遙一頭黑線,撿起一塊石頭,就扔了。
咚的一聲正中粑心!
那白色的身影終于動了,卻是一個啷嗆,向前走了兩步。身側的手抬了起來,模向頭頂。
「見過上神!」連忙點頭行禮,嗯,她剛剛什麼都沒干。
「你便是小七?」那人一邊模著頭,一邊轉過身,「韶白的?」
「是的,不過我不想拜……」祝遙同時抬起頭,卻突然愣住,眼楮猛的睜大,「師父!」
祝遙簡直不敢自己的眼楮,原本已經死心了,沒想到他還是來「撿」她了,奔一把拉住,瞬間有種想哭的沖動,「師父,你怎麼來了?」
他眉頭皺了皺,卻一伸手,直接把她推開一步,「我既答應過韶白收你為徒,你現今喊我一聲師父,也不為過。」
祝遙一愣,這還是第一次被他推開。仔細一看,總算看出了一絲怪異,「師父,你怎麼了?」為什麼他好像突然變得不認識自己一樣,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你沒失憶吧?不要我嚇我啊!」
「胡鬧!」他眉頭越加的皺得深,隱隱還有些惱怒,「你竟入得我門中,以後不許這麼沒規沒矩。」
「……」沒錯,是這張臉啊,但為什麼他一臉第一次見她的樣子,「你到底是不是我師父?」
「自然是。」
「玉言?」
他神色一沉,「我名喚越古。」
不是師父?這怎麼可能,明明他的臉,還有他周身的氣勢,都跟師父一模一樣。連的語氣都絲毫不差,「師父,你啥時候改名字了?我是祝遙啊?」
「祝遙?」越古愣了一下,眼光淡淡的掃過她的臉,仍是一本正經的道,「你既已經入我門中,以前的名號自然不能再用,隨我取越姓。你又是自南方而來,我便幫你取字南。」
越……南!
這麼分分鐘就給我換了國籍,真的好嗎?
祝遙上前一步,一巴掌拍上他的肩,她確定了,「取名取得這麼沒節操的,你絕逼是我師父沒錯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