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到錄音和她的親口保證,以後就算她死賴著不走或者想要復婚,她都有辦法將她吃得死死的。
「怎麼樣,答不答應。如果你不答應,我也認了,你就跟他過,我不信風哥會愛上你。所以安若兮,想離婚想解月兌就照我說的做。」
安慕雪此刻腦筋轉過來,也不那麼被動地任她牽著鼻子走了。憑什麼就她能掌握主導權,她也可以。
安若兮猶豫了一下,出現這種意外也是她的計算之內的,只是一個證實而已,為了五百萬,拼了。
「好,我答應你。只希望你不要出爾反爾。」
要是她敢跟她玩花樣,她坐在穆太太這個位置上,依舊有N種法子不讓她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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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汽車引擎的聲音在公寓樓下響起。安若兮跑,想要主動迎上進門的男人,又怕太主動會引起他的懷疑,只好像個小一樣老老實實地站在那里,低著頭垂著手等待男人走進來。
穆凌風下了車,讓司機將車停到車庫後,自己順著院子走進了大門。
緊密嚴實的密碼門剛一被打開,他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女孩,她的臉色怯怯的,低垂的發絲遮住了姣好的臉龐,整個人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女孩一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怎麼了?站在這里做什麼?」
他的第一想法是奇怪,一邊問一邊走進屋,而後很快地反應過來。「誰讓你出院了?」
該死的,他回來是為了收拾收拾,然後帶份晚餐給她。醫生說她的身體很虛,多住幾天院調養一下可以避免復發。結果小東西居然這麼不听話,自己跑回來了。
「你不要生氣麼,我一個人在醫院實在太無聊了,何況我真的沒事了,只是吹了點風。」安若兮低著頭,輕輕地解釋著。
既然要從他口中套話,自然表面要裝得乖巧點。
穆凌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她撒嬌的模樣,小東西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會對他撒嬌了?雖然這種感覺很新奇,他卻不覺得討厭。
「說吧,有什麼事求我?」
態度突然變得這麼好,一定是做錯什麼事了想求他,難道是因為湊不齊那五百萬,想找他延期來了?
一想到這,男人的目光忽然又沉了下去,態度這麼乖,會是為了這件事麼?
「額……我沒有啊。」安若兮覺得她特無辜,好不容易想討好他一次,他還這麼直接。
好吧,雖然她是有目的的,但是這目的不止在讓他大意上,更在于,她就要和他離婚了,失去這段原本就有名無實的婚姻,她想在最後的時刻替他做點什麼,履行一個做妻子的責任。
飯菜被佣人一一端上來。自從她上次受過傷後,公寓里就有定期的鐘點工和佣人,只負責打掃和做飯,她什麼也不用做。
只是今天,她卻想要親自動手,包括這頓飯,也是她下廚做的。上次就想做給他吃,意外被打斷了,雖然男人有可能不領情,但她打心底就是想補給他一次飯。
入座後,她有些地拿起碗筷,心不在焉地吃著,視線卻一直瞟向對面的男人。
她沒有說飯菜是她做的,一來是怕遭到嫌棄,二來也是心中有股隱隱的小期待,看他是不是能自己發現。
穆凌風先是坐下,然後慢條斯理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他的吃相一直很優雅,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紙醉金迷的氣質。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神經太大條了,盯著他看了大半天,卻始終沒有發現男人臉上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波動,他似乎只是很認真地吃著飯,卻沒有一點別的發現。
還是沒吃出來麼?好失望。
女孩靜靜地垂眸,不再看他,眼底卻明顯染上了失落。
「不吃飯看著我能飽麼?」穆凌風好笑地看了一眼她委屈的樣子,抑制住心底那股漫溢的悸動,緩緩開口道︰「花了這麼多時間做出來,自己一口都不吃,不是浪費了麼。」
原本,他也是沒發現任何異常的,直到坐進來,嘗了第一口的時候,他就發現這飯菜的味道不對了。
不是平時慣常的口味,而且感覺也不一樣。
再抬頭看到對面女孩翼翼觀察著他的神色,頓時就明白了,原來這頓飯是小東西自己下廚做的。
她會做東西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從前不敢放任自己去做一些事,他雖然知道,卻一次也沒嘗過她的手藝,這次乍然吃到她做的菜,頓時有種驚艷的感覺。
心髒的地方似乎微微晃了晃,有股異常灼熱的暖流順著他的心底簌簌流淌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讓他的神經也跟著麻痹。
小東西這是在討好他?知道她反正逃不出他的手心,終于開始覺悟要做個好妻子,對他好了?
當然,他以為是認命的表現,卻沒想到後面隱藏著什麼樣的陰謀詭計。
仔細盯著男人萬年冰山的臉上出現一絲細微的波動,嘴角扯起一抹輕輕的笑弧,她頓時有股松了口氣的感覺。
看來他還是喜歡的,至少不討厭,否則他的臉上不會有這麼愉悅的表情。
那就好,也不枉她忙活了這麼久。
不過……
「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不僅被知道了,連偷偷看他的樣子也被男人收入了眼底,簡直是丟臉死了。
安若兮將小臉蛋埋進飯碗里,一副不肯見人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可愛得讓人想一口吞掉,尤其是那紅彤彤的臉蛋,就像個隻果一樣shui女敕,啃上一口味道一定不錯。
穆凌風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手忽然抬起,慢慢靠近她的臉蛋,一寸寸向下,卻在一半的距離上忽然停下來,猛地縮了回來。
「你……干什麼?」
他的動作自然沒有被低頭扒飯的女孩錯過,剛剛那一瞬他看她的目光深沉,簡直要將她淹沒。
「沒什麼,吃飯。」
男人似乎有些羞惱的意味,語速極快地打斷了她的話,低頭自顧自地吃起飯來,對于她之前提出的問題,一個也沒有作答。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他這樣的反應實在讓她覺得忐忑,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壞事被抓包一樣。
「嗯,嘴角有個飯粒。」
說完,看到女孩下意識去模嘴角的舉動,他忽然很嚴肅地大聲喊了一句,「別動。」
安若兮被他喊得本能地愣在原地,果然沒敢動。只是,他要做什麼》
下一秒,帶著些溫/熱的大掌忽然伸了過來,在她的嘴角楚一拂,卻沒有馬上移走,而是帶著不明意味的摩挲了一下。
惹得女孩臉色頓時爆紅,說起話來也磕巴了。
「你,你做什麼。」
「好了。」男人有模有樣地甩了下手,動作快的她根本沒看清上面是不是有飯粒。本來,這種事他沒必要騙她,只是怎麼她會有種被吃豆腐了的錯覺呢?
「有什麼話想說嗎?」。
一頓飯吃得整體還算順利,接下面的時間男人都沒有再為難她,一直保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沉默。
最後兩人結束晚飯,他起身要去書房前,忽然轉過來問了她一聲。
「啊?沒,沒有啊。」安若兮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反應過來什麼,又立馬改口道,「哦不,是有件事。」
穆凌風的腳步停在樓梯上,黑眸緊緊地盯著她,等待她的下話。
小妮子是想直接認輸了麼?
安若兮一邊說一邊手伸進口袋里,找出白天設置好的快捷鍵,直接撥了出去。
細微的接線聲從口袋里傳入耳中,很小,還好她離他的距離也不算很近,所以只有她听得見。
在心里默數了十個數,听到那端被接起,她鼓起一股勇氣,突然抬起頭開口道︰「你今天白天說的話還作數嗎?」。
「你說什麼?」原本嘴角還噙著笑意的男人表情當場僵在臉上,渾身上下瞬時傳遞出的冷意將安若兮凍得硬是哆嗦了一下。
他這幅樣子真的好可怕,明明剛才還一臉陽光明媚,怎麼轉眼就陰霾遍布了?
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切的變化完全都因為她的態度,她的一句話。
「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心了,怎麼,就這樣迫不及待從我身邊逃開?當初是誰非賴著我娶她的?安若兮,你真賤。」
他又用了這種帶著羞辱意味的字眼,證明他是真的動了怒。可說到當初,當初不是他非要威脅她嫁過來的麼?
怎麼現在就反過來了。
只是今天她不想跟他爭辯這個無聊的話題,死死咬了一下嘴唇,讓自己冷靜下來,安若兮面上平靜地開口道︰「穆少,這是你親口答應的,該不會是想現在反悔吧?只要我拿得出五百萬,你就同意離婚。」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身價變得這麼高了,離個婚也要這麼難。
穆凌風犀利的眼神死死盯著她,似乎想看清他心底究竟在想什麼。
「穆少,不就是默認了,我會給你錢,麻煩你放我自由。」
「自由?」男人忽然面露殘獰地笑了笑,一把抓住她的細腕將人往樓上拖,「那好啊,在你自由之前,就再好好履行一次穆太太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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