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你松開!」
安若兮被他忽然發神經地一捏,腰險些沒折了,男人的力道很大,又沒有刻意地控制,疼得她當場就喊了出來。
「你在做什麼,放開我。」
大庭廣眾地摟著她,現在又用這種方式虐她,他是閑的抽風麼。
「漲脾氣了?敢和別的男人溝三搭四,還回頭跟我理直氣壯,嗯?」穆凌風不怒反笑,加在她腰上的力道雖然有所放松,卻還是緊緊地勒著她,幾乎奪走了她的全部呼吸。
「你松開,我喘不了氣了。」他是怎麼了,一出來就莫名其妙跟她發脾氣。還說她溝搭男人?有沒有搞錯(╭(╯^╰)╮)
穆凌風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無辜的樣子,很想直接掐死她算了,偏偏女孩又一臉很純潔的表情看著他,好像在說,看吧,我什麼都沒做,我是無辜的→_→
「你怎麼會來這里?」
男人吸氣,再呼氣,堪堪壓住了自己心底的怒火,勉強開口問道。
安若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猛地想起今天來這里的目的。
「啊,對,那個,我有事跟你說,有什麼方便的地方嗎?」。
在這里人太多,何況還是他的公司,她再怎麼樣都得給他在員工面前留點面子,談離婚這里絕不是個好地方。何況這件事,恐怕就是她急也急不來的,沒辦法迅速搞定。
「什麼事?」
穆凌風本能地過濾掉了你松開我和找個地方談談這兩個內容,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就是……這里說不方便,我們能換個地方談談嗎?」。
安若兮有些扭捏地捏著衣角,根本不敢和他的視線對上,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是來送錢的,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和顏悅色」。
穆凌風冷著眸子看了一眼她心虛的模樣,暗暗磨牙道,小妮子最好別再給他折騰出什麼ど蛾子來,剛剛看到她投懷送抱的那一幕,他已經氣出內傷了,這個時候她要再添一把火,他不敢保證他是不是能忍住不把她撕了。
被迫呆在他懷里的安若兮一個激靈,感覺到頭頂一股寒意,為毛她覺得這個男人貌似在找機會,或者等一個合適的理由來狠狠收拾她一次呢(嗯,你猜對了,╭(╯^╰)╮)
兩人一前一後去了穆氏對面的咖啡館里,穆凌風挑了一間常去的包間,卻被安若兮攔住,男人轉身,挑眉看著她窘迫的神情。
似乎從打她來這里以後,她就一直是很秀囧的樣子,連眼楮都不敢正視他。看到她這幅樣子,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我們就坐在這談吧,我要說的其實也沒很多。」
跟他去包廂單獨談實在太危險,何況男人的氣場那麼強大,單獨跟他相處她都說不出話來了。
穆凌風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面上沒有大的變化,只是那笑容更加的高深莫測,看得安若兮腳下一滑,險些就點頭說要不進去也行。
可就在這時,男人拉開一旁的椅子隨意地坐了進去,聖旨一般的話語飄過來,「說吧。」
在這說也是一樣,他想收拾她還能在乎地點?小東西就是太天真!
安若兮見他同意,卻沒有半點松口氣的感覺,因為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那個,我……」
「喝點什麼?」
男人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她緊張的模樣,打斷道。
安若兮磕巴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這麼不緊不慢,悠閑地沒道理。心里沒來由地顫了一下,回答道︰「隨便吧。」
說完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的,他還沒說什麼呢,她就已經成這幅樣子了,真是沒出息。
「隨便?來兩杯卡布奇諾。」穆凌風手指曲起,輕輕地在桌面上扣了一下,看著侍者拿走單子,他的視線忽然轉移到面前的安若兮身上,薄唇輕啟道︰「什麼事現在說吧,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他剛剛延遲了一場重要的會議,就為了跟她來這,听她說「正事」。如果小妮子錯過了時間,他可沒有那麼多耐心。
「是這樣,」安若兮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看著男人的表情翼翼,她深呼吸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而後開口,「我已經拿到錢了。」
「什麼?」
穆凌風端起咖啡的手一頓,嘴上雖是問句,眸光卻分明帶著凌厲地看向她。
安若兮手一抖,穩住咖啡杯道︰「我已經有錢還你了,希望你能如約簽了我們的離婚協議,遵守之前的承諾。」
離婚協議就在她隨手帶著的包里,是她叫人打印的,上面的內容跟她原先設想的基本相同,只是在之前看過他的態度之後,臨時將索取的分手費勾掉,改為一分錢也不要,只要他肯點頭離婚,她不介意淨身出戶。
原本她也不是什麼跟錢過不去的人,跟他離婚又沒出路,他穆少肯高抬貴手給撫養費是再好不過的了,可現在,她萬事不求,只求給她個痛快。
「錢?你哪來的錢?偷的還是搶的?」穆凌風嗤笑一聲,顯然有點不,她一個人無依無靠的,除了仰仗著他,還能上哪找到這麼多錢來?
「是真的,如果穆少肯同意,我現在就把錢給你。以後我們兩不相欠,希望穆少也能信守承諾。」安若兮一字一句地說完,然後將包里那張卡和離婚協議一起拿出來,推到了男人的面前。
「這卡里現在就存著五百萬,如果穆少不的話可以去查,以你的實力一定可以做到。只要穆少把這份協議簽了,我馬上將密碼告訴你。」
此刻的安若兮又恢復了之前故作鎮定的模樣,她很自然地說完這些,然後停下來慢慢等著男人的反應。
穆凌風掃了一眼她表面鎮靜實則因為緊張捏著咖啡杯的五指,忽然笑了,「我憑什麼你?」
這錢是不是她的還是個問題。
「我說了,你可以去查,這卡的開戶人就是我。至于錢的問題,你沒必要問那麼多,只要知道我有權利支配這筆錢就可以了。」
安若兮說得有些心虛,她不確定以男人的精明,是不是她不說,他就不會發現。
「有權利支配?誰給你的權利。」穆凌風當然不會被她這樣一句話糊弄,他掏出,直接撥出了個號碼,「蕭齊,去給我查查,這張卡里的錢是誰匯進去的。」
男人報上了卡號,一長串的數字念出去之後,也不管對面的人有沒有記住,直接掛了。
安若兮的臉一白,有些懊惱,她怎麼忘了這件事,就算她可以不說,可以瞞著,但以這男人的實力,又怎麼可能真的查不到?
想起和安慕雪之間的約定,又隱約覺得,如果自己和安慕雪的交易真的被他知道,她會死的很慘。
想到這,她連忙出聲道︰「不用查了,我告訴你算了,是安懷民給我的。他想讓我和你離婚,所以就……」
「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穆凌風停下來,懷疑地看著她,那眼神讓安若兮膽顫,她怎麼就直說了,這樣效果不還是一樣。
「唔,他,他不知道,是我去找他,我說我在穆家過得不好,想離婚,他就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和你離。」
女孩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了。
穆凌風也懶得揭穿她,一言不發卻像是在等什麼。十分鐘後,他的響了起來。男人接起,直接吩咐道︰「說。」
「總裁,是這樣的,那張卡上的錢,是安小女姐匯進去的。」
「哪個安小女且?」
「的。」
安慕雪。穆凌風掛掉,犀利的眼神看向對面的女孩,一個最不可能給她錢的人,給了她錢,這說明什麼?如果對方是安父,她那蹩腳的理由倒還勉強說得,可對方是恨她的安慕雪,就完全說不了。
安若兮臉色一百,知道這件事瞞不下去了,只是她有些不死心,仍想做最後的掙扎。
「怎麼回事,自己給我說!」男人的臉色已經冷到了極致,話語里的危險更是難以掩蓋。
安若兮被他這幅樣子弄得有些害怕了,她緊抓著衣角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似乎即使她什麼都不說,這件事也已經顯而易見了。
她動了動干澀的唇,開口道︰「我去找她了。」
「然後呢。」這個時候穆凌風也不急著逼她,該她說的,一個字都不會少。
「然後,我跟她說了我們的約定,我,我和她做了交易,只要她給我錢,我就跟你離……」
婚字還沒有出口,她人就已經跌進了一個充滿怒氣的懷抱,男人狠狠瞪著她,似乎以一種要將她撕碎的力道,猛地吻上了她的唇。
鮮血的味道霎時彌漫在了二人的唇齒間,男人近乎暴虐的吻將她的全部呼吸勾走,不留半點緩和的空間。
安若兮痛苦地甩著頭,想躲開他的侵略,卻被他按著後腦勺吻得更深入。她掙扎地越烈,男人的動作就越粗/爆,越是將她按得靠近自己。
直到,她漸漸失了氧氣,整個人如月兌水的魚般攤在他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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