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門被推開,屋內昏昏暗暗的光線下,散亂地坐著四男五女。安若兮走,將手上的一提啤酒放在沙發邊上,禮貌地開口道,「請問需要開酒嗎?」。
略有些嘈雜的重金屬音樂下,一聲清婉的悅耳聲線越過重重的阻塞,直達耳中。方才還聊天喝酒的幾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目光轉向她。
房間里一時竟靜了幾分。
察覺到眾人各帶打量的注視,安若兮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去,也不管對方回不回答,拿出幾瓶啤酒攤開在桌上,迅速地一一啟開。
金屬瓶蓋跌落在玻璃桌面上的聲音格外刺耳,仿佛劃在人的心口上,安若兮將一排酒開好,並列放在桌上,然後低著頭就要轉身離開。
「站住!」
坐在四個男人中央的一個銀灰色休閑服的人忽然開了口。其他三人心照不宣地看了他一`無`;「`小說`.``眼,有嘴快的調笑道︰「怎麼,吳少看上了?」
真沒想到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還能遇到長得這麼正的妞,第一眼看算不上驚艷,五官也不夠美女級別的精致,只是她的臉蛋有股奇異的力量,看得越多越順眼,而且那鼻子眼楮眉毛湊到一塊,竟是說不出的舒服。
幾個人也算閱女無數,細看之下,自然明白了,這女孩身上多的不是別的,恰好是一種氣質,自然安靜,即使不說話,眉眼間也流露出一股別樣的女無媚。
既清純又不做作,既嬌/媚又不俗氣,這樣的踫起來感覺一定不一樣。
吳泯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這妞長得這麼帶感,哥們要是不泡了,就對不起們的殷殷期望,來,陪爺喝幾杯酒。」
男人倒了一杯酒,後面這句話明顯是說給安若兮听的。女孩垂著脖頸頭發散了一肩的模樣,溫溫婉婉,又安靜地不多說一句話,簡直像一朵美麗的睡蓮。吳泯在酒吧玩了這麼久,美女遇見過無數,卻偏偏相中了這種氣質。
「吳少有好東西記得別獨吞,跟哥幾個分享分享啊。」
旁邊一個染了黃毛的男子端著酒杯,一臉猥鎖的模樣,細看年齡卻也只有二十出頭的光景。
吳泯大方地點了點頭,也不含糊,「當然,不過今天這尤/物是本少先看上的,她的今晚,本少要定了。等回頭,送給你們怎麼樣那都和我無關。」
言下之意,今晚誰也別想動他的人,更別提出什麼餿主意跟他搶。
幾人中有了解他脾氣的不免有些吃驚,吳泯並非什麼正人君子,以前玩瘋了的時候,也不會介意多幾個人混戰。
反倒是今天一副要獨享的架勢有些反常。
只是吳泯背後的後台在那放著,其他三人雖然有些不滿,卻也不敢明面上說什麼,黃毛笑了笑連忙舉杯敬酒,幾人打著哈哈便了。
「來,妞,陪咱吳少好好喝酒,喝好了今晚有賞!」
安若兮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但又不敢這樣掉頭就走,她猶豫了一下,很快掛上笑顏走敬了對方一杯。
她的酒量不好,大不了一會借口出去上廁所,她不願意,這幫人就算來強的她也不會妥協。
想到這,她也不扭捏,一杯酒直接灌下去。不得不說,酒量這種東西真的是可以練出來的,她剛到這里來的時候半杯白酒就醉得找不到路,如今喝啤酒,倒有點喝水的味道了。
吳泯混慣了類似的場合,自然沒覺得她這樣有什麼奇怪。幾人漸漸喝了起來,氣氛很熱。
在場的五個紛紛使出渾身解數,很快,其他三人連醉帶火大地拉起手邊的美女就往包廂外走。也有急/色的將人按在沙發上,就要辦/事,但一轉頭看到吳泯的眼神,又不得不給人家騰地方。
誰叫人家老子京城里有人,得罪不起。
整個過程只有叫風少的男人一句話也沒多說,他爺爺在京城也是身居要職,兩人的口味平常又接近,難得他今天沒跟自己搶。
吳泯心下有些得意,看來他說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至少這人今天半點沒敢找他的不愉快,把人讓給了他。
本來,他還以為這事處理起來有點麻煩呢。
之前和靳齊搭過話的風南夜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沙發上的男女,神情倨傲中透著些許不屑,且不說他對這有沒有興趣,光是看這件事上的蹊蹺之處,他也該明白這他動不得。
不只是他,這屋里的人恐怕都沒那個本事,他雖然不怕有麻煩上門,但絕對不會主動去貼麻煩。
至于怎麼看出來的……如果連這點眼力都沒有,他也就混不下這京城了。
風南夜頗有深意地打量了一眼沙發上端坐著不說話的女孩,應該說是,就算她身上的氣質再干淨再單純,那股骨子里被男人澆灌出的媚意卻是擋也擋不住的。
只消看上一眼,他已了然,這有主了。
風南夜勾勾唇,不語,魅城什麼時候接上這種生意了,連有主的人也敢往這里送,想起剛剛靳齊的眼神,他推了門,懶得插手這里的爛攤子。
吳泯見幾人都走~光了,醉意加上色/心讓他心底燒著一把火,簡直要把他給燃成灰。
一雙賊手急切地去拉身上的外衫,安若兮看準屋里沒有其他人,這時候說什麼也不至于讓男人惱羞成怒。
她連忙假裝要吐,雙手扶著桌子一陣狂嘔,雖然胃里的東西沒什麼,但畢竟灌了幾杯酒,再這樣硬從嗓子眼里咳嗽,還是有些難受地逼真。
吳泯原本要去莫她大~腿的手一下子改為落在她的肩上,「怎麼了寶貝?」
「我……嘔……我想吐。」這時候安若兮覺得胃里確實也有幾分不舒服,為了成功月兌身她不得已把戲做真,愣是嘔出一堆不明物體來。
這一吐把男人的興致給敗壞了不少,他有些皺眉,剛想開口,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安若兮本已半撐著跌跌撞撞地起身,借口要去衛生間,只是她剛一抬頭,視線便觸及到門邊站著的男人,瞬間驚得手腳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