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楊韶薇果斷的回答,如此不經思索的回答倒是讓傅允茹一驚,隨即楊韶薇又冷冷的說道,「因為我不愛他。」
這句話完全讓傅允茹愣在了那里,也單單就是這一句將傅允茹置于完敗的境地,她那麼愛喬君墨,不惜用盡一切手段都想要嫁給他,可如今喬君墨非要纏上的卻可以輕描淡寫的說出‘不愛他’這三個字,這對她來說是怎樣的羞辱?
楊韶薇!如果這次輸給了你我就不叫傅允茹!
「楊韶薇,你現在可以驕傲,但這不是結局,還有,為了一個你不愛和不愛你的男人而失去你的所有貌似這听來更殘忍。」傅允茹抓住了楊韶薇的弱點狠狠的反擊,「被停職的滋味不好受吧,楊總監!」
那句‘楊總監’傅允茹刻意強調的一字字的吐出來,多麼的諷刺,楊韶薇的心一疼,還是不得不承認她此刻的難受,能成為一名珠寶設計師是她從小就有的夢想,但現在卻因為這件事不得不終止,說是停職但這件事嚴重影響了她的聲譽,還對歐氏集團造成了極大的損失,誰知道她還有沒有可能再回到歐氏。
「好了,楊小姐身體還不好我就不打擾了,你好好養身體,這麼快被打倒我會覺得很沒意思。」話落傅允茹又戴上了墨鏡,一臉的挑釁,楊韶薇目送著她走出了病房。
傅允茹離開之後楊韶薇長長的嘆了口氣,剛才傅允茹的那句話一語中的,為了一個你不愛也不愛你的男人失去了工作,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名聲,她難道不是最失敗的那個嗎?
換言之,用她的一切換得了有名無實的喬太太這個身份值得嗎?
沒有答案……
「傅允茹走了?」楊韶薇正想著耳邊傳來喬君墨的聲音,听到他的聲音楊韶薇抬起頭看向了他,他手里拎著兩個大飯盒走了進來。
「嗯。」楊韶薇點點頭。
「都聊什麼了?」喬君墨邊打開飯盒給楊韶薇拿吃的邊這麼問。
她跟傅允茹聊什麼?她若把她跟傅允茹聊的全告訴他他會相信嗎?說不定反會說她誣賴傅允茹。
「你放心,不為難她就是了。」楊韶薇冷冷的回答,听到這句話喬君墨一愣,隨即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腮邊,寵溺似的責罵道︰「你這個丫頭,當時不過說了你一句你還記仇。」
楊韶薇苦苦一笑,這男人看跟看自然是不同的,問十個男人就有十個男人說傅允茹很柔弱需要保護,而問呢?答案就不同了。
「不過傅允茹也是個犧牲品,我爺爺和喬立威都很喜歡她,當時爺爺病危,唯一的心願就是想去世前看到我訂婚,所以為了完成爺爺這個心願我也就跟傅允茹逢場作戲的訂婚了,訂婚不久爺爺去世,傅允茹也去了國外,期間沒怎麼聯系,我對傅允茹倒是沒那麼反感,只因喬立威喜歡這個兒媳婦過火,非要認定那個訂婚是真的,也非要我娶她我才會對她排斥。」
喬君墨淡淡的解釋,楊韶薇也只是听著,其實就是他不說她也能看得出來,表面上喬君墨對她很冷,拒她于千里之外,可心里卻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她,所以傅允茹很聰明的抓到了他這個心理。
在喬園,在老太太的壽宴上,喬君墨不說,可心里也會覺得是傅允茹受了委屈。
「好了,不說她了,餓壞了吧?來,快吃飯。」喬君墨從飯盒里拿出了早飯,還真是豐盛,面包、小籠包、油條、豆漿、養胃粥都有。
喬君墨先將小籠包遞到了她的手上,然後端過養胃粥來就要喂給她吃,楊韶薇忙道︰「我自己來。」
喬君墨卻說︰「我來,喂生病的吃飯天經地義的事。」
楊韶薇哭笑不得,她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麼,明明不愛又怎麼能做出如此自然的溺寵呢?
「咳咳。」剛開完早會要進去查房的麥鴻吉一走進,看到這一幕忙咳嗽了一聲,跟傅允茹來的時候一樣,真是覺得來的不是時候。
而喬君墨卻絲毫不避諱,完全理所當然,就好像在對麥鴻吉說微喂自己吃飯有什麼不應該?
「韶薇,感覺怎麼樣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麥鴻吉走進來例行公事的問。
「沒有了,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再試試體溫吧。」麥鴻吉甩了甩體溫計遞給了楊韶薇,楊韶薇接小心的夾在了腋下。
而麥鴻吉從進來喬君墨就沒有搭理他,就是十好的喂楊韶薇吃飯,若是往常他真是想調侃幾句,可這會兒真的是一點心情都沒有,現在面對喬君墨他都覺得過意不去,壓根不知道怎麼開口跟喬君墨說那件事。
「那個……君墨,有件事想跟你說,借一步說話吧?」麥鴻吉有些難以啟齒,如果可以他這是希望不告訴喬君墨自己解決,可這件事茲事體大必須讓喬君墨知道。
「嗯?」喬君墨微微一愣,這才把目光投向了麥鴻吉身上,他很少見麥鴻吉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想來是有大事情,下意識的便想到了林氏集團的事,他最近莫名的總是心神不寧,難道是真的出事了?
喬君墨先對著楊韶薇掩飾的一笑,說道︰「韶薇,你先自己吃,我一會兒就回來。」
「嗯。」楊韶薇點點頭,對他們的事她也無心問過。
喬君墨隨麥鴻吉走出了病房給楊韶薇帶過了門,兩人到了麥鴻吉的辦公室,一進去麥鴻吉還是謹慎的先關好了門,見他這樣喬君墨忙問︰「怎麼了?是不是林氏集團的案子出了什麼意外?」
麥鴻吉眉頭緊鎖,滿目凝重,想來是被他給猜對了,喬君墨也隨之心一緊︰「到底什麼事?」
麥鴻吉從身上拿出了那份被調包過的證據交到了喬君墨的手上,喬君墨拿大致看了一遍,抬頭問︰「這是什麼?」
麥鴻吉微微的抿了抿嘴角,緩緩的解釋道︰「能證明林氏集團犯罪的那份證據女乃女乃壽宴的時候我還給你看過,然後我就一直帶在身上,後來我交到了證券交易所,昨天那里的人找我說證據有誤,然後就給了我這一份,說當時我給他的就是這一份。」
「證券交易所的人做了手腳?」喬君墨眸色一深,表情越來越冷。
「我也這麼懷疑,但我調看了他們所有的監控,沒有問題。」麥鴻吉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一份證據怎麼就變了樣?
听到這兒喬君墨就跟听天書一樣︰「證券交易所沒有問題那是哪里的問題?發生這種事除非是見了鬼,不然就是被別人調了包,沒有其他可能。」
「我也想過,可是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這份證據我也一直帶在身上,從沒有離身,更沒有人接近過怎麼可能……?」听到喬君墨的懷疑麥鴻吉也是急的慌忙解釋,可突然說到這里腦子卻猛然浮現出了什麼。
沒有人接近過?沒有人接近過嗎?
「剛才有個戴著墨鏡的大美女來找你,當我們沒看見啊,麥醫生你還跟我們裝傻。」
「麥鴻吉,你衣服上的頭發是誰的?不想跟我跳舞就直說嘛,到了舞會的時候跑開還去找別的!」
「也沒事,就是很悶得慌想找個人聊聊。」
麥鴻吉的腦子突然就出現了這些,那天有一個女的去找過他但卻沒有進他辦公室,還有老太太壽宴上,還有傅允茹突然單獨找他吃飯……
如果說有人接近過他的話也就只有傅允茹了,難道……?
「鴻吉,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看麥鴻吉突然不說話了喬君墨問道。
「啊?」听到這句問話麥鴻吉回過神,忙掩飾的說道,「沒……,就是因為想不到什麼所以才覺得事有蹊蹺。」
不,一定是想多了,怎麼可能是傅允茹呢?她跟林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她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一定不會的!
「不管是哪里出了問題,這次都是我的過失,抱歉,君墨,這次你交給我的事我……」麥鴻吉內疚萬分。
「先別說這些了,證券交易所那邊怎麼說?」喬君墨是交給了麥鴻吉,但麥鴻吉是好心幫忙,就算哪里出了差錯他又怎麼能怪他。
「他們說林氏集團的案子馬上就要開庭,可突然證據沒有了這很麻煩,若是實在拿不出證據就只有撤訴,但為此產生的責任他們不會承擔。」麥鴻吉緩緩的說,說完之後他看向了喬君墨,「君墨,那現在怎麼辦?是要撤訴嗎?」。
「撤訴?」念到這兩個字喬君墨恨得攥緊了拳頭,他費了那麼大的勁就是想扳倒林家,勝利就在咫尺卻又突發意外,還有這次的輿論事件,林紫琦也參與其中,喬君墨恨不得馬上將林家摧毀,卻被告知要撤訴?
撤訴便意味著這次要扳倒林家的大好機會就這樣白白錯過,喬君墨怎麼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