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辰見鐘紫自作多情的說什麼她來遲了,便向她笑了笑。他笑的含義是︰有人請你來嗎?你用得著像工人遲到一樣,向工段長表示愧疚之意嗎?
鐘紫見到他的壞笑,平時就紅撲撲的臉,此時更紅了!她似乎感覺到蕭星辰還在笑話她那一次自慰。說真話,自從那一次之後,她再也不敢了。就連洗澡也不敢在那處多搓,因為蕭星辰那壞笑的模樣,常常出現在眼前。
張局長裝起銀行卡,走了!這記者可真是壞東西啊,有多少好同志,都栽在這一些人的手里了啊!他匆匆的去了,再也沒有回頭。
「蕭星辰,你是不是瘋了?哪里有掛號費要五十萬的?不要說龍城,不要說大夏,在當今世界上,有嗎……」
鐘紫半歪著臉望著他問道。她為剛才自己有點怕這家伙的想法而感到羞愧。自己自從那一次之後,一直都本本分。分的,自己怕他干什麼?
「你是蕭星辰?」鐘紫的話沒說完,從外面沖進一個女子,二十五六歲。上身穿著白色的毛衣,胸部有一個大黑桃的圖案。牛仔褲,運動鞋。那一米七三的身高,那不胖不瘦的身材,那門外兩個鐵塔一樣的保鏢,無不顯出霸氣!
蕭星辰望著這女人,有一種感覺︰自己的霸氣常常是裝出來的,而這女人的霸氣卻是天然的。
如果沒有億元富翁家的千金,應該沒有這樣的霸氣!假設她不是有錢,那麼,就是被人聘用的總裁,或者,她就是一個武林高手!
「看病嗎?」。
「你掛號吧……你的銀行卡號!」
隨著一陣沙沙聲,邵紅玉打印出銀行及銀行賬戶。
很快,邵紅玉的電腦上,便顯示收到五十萬塊錢。
這女子剛要,蕭星辰伸手制止。他想︰光掛號費就收人家五十萬,再讓人家喋喋不休的說這說那,那就無法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
他不讓病人,這第一步便顯示自己的醫術價值!讓病人知道,她這五十萬花的不屈!
那女子把手猛的一下摔在墊枕上。
蕭星辰伸出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搭在她的脈上。他手上的氣息在她的體內一路暢通,幾乎沒有任何毛病。
她紅潤的面孔有如嬰兒,營養特別的好,且生活特別的有規律,就是這兩天有點缺覺而已。
「你身體一點兒毛病也沒有,你花這冤枉錢干嘛,你的錢很多嘛?」
「我的頭疼,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你的頭一點兒也不疼……請出去吧!」蕭星辰望著門外的兩個彪形大漢,知道這個女子並不是來看病的,而是要來搗蛋的!因為天下沒有任何傻瓜,花五十萬塊錢看沒有病的病,即使她家的錢從屋里往外淌。
「我告訴你,我就是來看頭疼的,我的頭正在疼!」
蕭星辰面對這樣厲害的角色,只好進入意識問瑪麗!現在,蕭星辰的欽佩幣相當的充足。已經到三萬元漲停的地步,現在就是花出五千元,只要朝大街上逛上兩個小時,這五千元欽佩幣,就像家鴿一樣,飛去還又會飛回來。
瑪麗,說說她的情況,簡明扼要的說!
欽佩幣唰啦啦的消失五千大洋,瑪麗利馬說道︰她是家族企業,她的爸爸是做中醫藥生意的,這龍城的醫藥行業,他家十多年來都是排在前五。
她的爸爸十天前突然昏迷不醒,現在住在金鷹醫院。她在康吉列留學,昨天才得到家里消息,她今天早上剛才回來,听人說你的醫術,她根本不信。
病急亂投醫,她才來到你這里……
「你閉著眼楮干什麼?你收了我的五十萬,打算不看病而賴賬?」
星辰,趕快走出意識吧,她發火了!瑪麗提醒道。
蕭星辰立即從意識中走出,正遇這女子站起身來,對自己怒目而視!
「你沒有病,你只是這兩天缺覺而已,你是替你爸爸來探路的!你既然來探路,有必要對我大喊大叫嗎?」。
「什麼?」女子眼楮與嘴都如乒乓球一般的圓!她並不是傻逼,她想以這五十萬塊錢探路,看這小子像不像傳說中的那樣。
她听到他說自己沒病的時候,她對他已經有了幾分信任,下一步打算叫他上金鷹醫院去看看她爸。
然而,當她見到他不理自己的時候,她怒了!她想抓起診桌上的墊枕砸在他的頭上。
當她突然提到自己爸爸的時候,她無法這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他,決不會認識自己。自己突然到來,他也根本無法了解自己爸爸的情況。不要說他一個毛頭小伙子,就是那些算命大師也辦不到!
蕭星辰盯著她的臉,見她三圓狀態足足保留了三分鐘。他感覺中,鐘紫和邵紅玉也在望著自己。他這時才看到,她們倆也是同樣的三圓。
第一個恢復常態的,是坐在沙發上的鐘紫。她剛才被蕭星辰的話也給震住了!她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扯到她的爸爸的身上?
「你認識我?認識我爸爸?」三分三十二秒,這女子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問道。她局促不安的手捋著自己染得長長的金色的頭發。
這女子說完,盯著他的嘴,在等著他的回答。
邵紅玉在等著他的回答。
鐘紫也在等著他的回答。
他,沒有回答。心里卻冷笑道︰小小的黃毛丫頭,你在我面前繞三花,你不感覺你有點太女敕了?
「你說我的爸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嗎?」。這女子近乎崩潰了!她聲嘶力竭的喊道。
她的喊聲,驚動了門外的兩個保鏢,他們倆推開玻璃門,沖了進來。
這女子的手無力的向門外擺了擺,他們倆退了出去。
他們倆退著出了大門,又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就像兩尊雕塑一般。
「蕭醫生,你能告訴我嗎?」。因焦急,那女子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左眼的眼淚比右眼來得急促。左眼的淚水已經砸了地面,右眼的淚水才穿過臉頰。
「你的病看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蕭醫生,我……我沒有病,實際上,正如你所說,我是來試探你一下的……」那女子淚眼望著蕭星辰,真切的說道︰「蕭醫生,請你跟我上一趟金鷹醫院吧!」
「老冷!」蕭星辰對著外面喊道。
冷葉左手提著帶柄的畚箕,右手拿著掃帚。他不明白,在這樣的時候,會有自己什麼事?于是,他一沖進門,小眼楮就疑惑的盯著蕭星辰。
「你等會兒,把海報上的內容再寫一張,貼在診桌上面,讓病人一眼就能看到……這會兒,你把海報的內容,給這女士讀一遍!」
「星辰診所四月份掛號費一次五十萬元,每月遞增十萬元!每周一到周四,每天只看一位病人。」冷葉像私塾先生那樣,搖晃著頭腦念完。然後,走向二樓,又寫海報去了。
「蕭……蕭醫生,你別誤會,我今天來,就是替我爸掛號的!」
「不!看病的是你,伸出手來讓我把脈的是你。從我的手伸到你脈上的時候,你就是我的病人了……還需要我作更多的解釋嗎?」。
「蕭醫生,我願意再掛號,求你去看看我爸吧!」
「不,你錯了!我從不改變,一天只看一個病人!還有,我不出診的。你爸要看病的話,到我這里來,而不是我去!」
「蕭醫生,我求你了,我爸他已經昏迷多天了,快要……」
「……」
「蕭醫生,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
「蕭醫生,我不在乎錢的,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蕭星辰站起身來,甩了一下頭,理了理領帶,向外面走去。
「蕭醫生,你是答應去了?」那女子一把拽住他西服的下擺道。
「我跟你說的,已經夠多的了!我不會那麼容易改變我的觀點!你就是給我一千萬,我也不會改變我的觀點!」
「我……我現在就給你一千萬,你無論能不能治好我爸的病,你跟我走一趟好嗎?或者,我把我爸拉過來,行嗎?」。
「不行!」你爸也不是我爸,他死不死與我有什麼關系?我為了那些臭錢,我就改變我的觀點,你做夢去吧!
「那……我可以替我爸掛明天的號嗎?」。
「可以!」
老冷,繼續寫一張,就說明天的號已經被人掛去了!」蕭星辰對樓上喊過之後,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蕭醫生,我叫鞏麗,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黃毛丫頭,你一來時候的霸氣,到哪里去了?
「蕭(翹)醫生,你(李)給我(偶)扎兩針啊?」李大爺等了近三個月了,終于等到了,因而,他又請求道。
李大爺啊李大爺,你可把我當成你的家族醫生了!如果我替你看吧,也太便宜你了!如果不替你看吧,人家都把我當成只認錢不認人的人了!
他從包里取出盒子,道︰「李大爺,先喝口酒,我再幫你扎!」
「咕嚕咕嚕~~」
蕭星辰把三針迅速扎進了李大爺的頭部。
鞏麗真的想和蕭星辰拼命︰你不說一天只看一個病人的嗎?可是,他願意替別人看,自己這樣和他抬杠,不是自找沒趣嗎?
蕭星辰替李大爺拔了針,他的周圍立即形成了一道人牆。
「蕭醫生,我求你了,幫我治治吧!」
這是一個眾病人的和聲。
不得已,蕭星辰只有連翻三個空心跟頭,從包圍萬千重的人牆中「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