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辰也听到了那嗯嗯聲,他拍了拍邵紅玉的肩頭,示意她不要怕。這分明是鐵門里的狗在嗯。狗因為懼怕自己,才發出打招呼似的嗯嗯聲。
西邊路口,一輛越野汽車吱的一聲停了下來。蕭星辰見了,急忙拉著邵紅玉到東邊的巷口里。
蕭星辰的頭貼著地面的花草伸出向西望著,從越野車上下來三個人。只見第一個人健步如飛,明顯,他的身上充滿旺盛的精力。
第二個人、第三個人都手持全自動步槍,站到大門兩邊,雙腿叉開,寬度過肩。
屋里的狗開始狂吠起來,一刻也不消停。隨著吠聲,狗爪子撲著鐵門發出嘩嘩聲。
「秋韻~~~」
蕭星辰看那模樣,便見他有幾分像鄭文鐸,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且混在狗的吠聲中,蕭星辰還是清晰的辨別出他正是鄭文鐸。
蕭星辰的頭縮回去,蹲在綠化的冬青里面直起身體,身體被邵紅玉顫抖的身體像波浪一樣的推動著。
鄭文鐸可能是見聲音被狂吠聲蓋住,便拿起。
直線距離只有七八米處的葉秋韻拿出。
她接了之後,便喊那駝背的佣人阿姨開門。
駝背女人吼聲蓋過了狗,狗終于嗯嗯唧唧的不再狂吠。
大門軸因缺油而發出刺耳的聲音,家院灰白的燈光亮了起來,鄭文鐸走進了大門,向西側外樓梯走去。
「文鐸。」葉秋韻走上前去,握住走上樓梯鄭文鐸的手。
蕭星辰的心 亂跳,這孤男寡女,最近多有接觸,他們會不會擁抱啊?他離開邵紅玉顫抖的身體,雙手抓住樹枝,向上一縱,**坐到了樹杈上。
蕭星辰見他們只是握手,心里頓時平靜不少。要是他們以前有過過于親密的舉動,那此時應該是抱在了一起。
「秋韻,陳文杰江羽儀都上天堂了,這里沒人照顧你,你跟我走吧!」
「文鐸,萬能主每時每刻的都在我的身邊,我感覺非常安全啊!」秋韻的聲音像歡快的鳥。
而白天,蕭星辰感覺秋韻與自己,卻有幾分烏鴉的沙啞。
「萬能主也有打盹的時候……再說,他是宇宙的萬能主,他不可能只關注你一個人的……跟我走吧!」鄭文鐸的間隙中喘出很粗的粗氣。
天空像是突然一跳,跳進了黑暗之中,整個蒼穹暗了下來,唯有家院里院燈的光澤。
「文鐸,你叫我到哪里去?」
「教母,自然是和教主在一起啦!」鄭文鐸的喘息聲像風箱一樣。
「我現在就是教母了嗎?」。秋韻的眼楮在夜色中閃閃發光。
「嗯……」
蕭星辰听到鄭文鐸那狡詐的聲音,便知道他的頭腦是清醒的。蕭星辰不明白,他是怎樣做到在秋韻的眼楮里做到與真人一樣大小的。
「呵呵,有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可笑?」鄭文鐸的嘴一邊說著一邊向葉秋韻的嘴移去。
「蕭小二兒他也想加入萬能主教,並打算向教會捐一千萬元,可是,他卻不願意用真名……」
「蕭小二?蕭小二是誰?」
「就是我們大夏的那個蕭星辰啊!」
「什什什,什麼?你說蕭星辰來啦?」鄭文鐸向後退了一步,驚訝的說道。
「呵呵~~~是啊!他的身體,看起來只有七八十厘米高的樣子,像個幾歲的孩子。我常想,他那麼大一點的人兒,他的小雞雞該是個什麼樣兒啊?難道,也像那小孩兒一樣?呵呵~~~」
「他,他在哪?」鄭文鐸向四面望了望,緊握著兩個拳頭問道。
「他說是在凱迪賓館12層16號房間里……」
「他說他什麼時候捐那一千萬?」
「我看他既然不用真名,他即使捐錢,萬能主也許會認為他不誠實而拒絕……」
「不!他既然捐錢,無論他的用意如何,無論他是否用真名,我想,萬能主都是歡迎的!他捐錢本身,就是對主的一種敬仰。萬能主原諒所有人的過失……」
「哦……那不用真名也行嗎?」。秋韻的疑問道。
「當然!萬能主至所以偉大,只因為他原諒一切人的過錯,包括像蕭星辰那樣說謊的孩子。不過,像他這樣,要想成為上等教民,就困難了!除非他能捐出更多的錢!」
「哦……」秋韻低下頭去,可能是在思考著文鐸這話的含義。
「秋韻,如果你暫時不願意到我那里去,到禮拜天我們就要舉行拜教母的儀式,到時候,你再和我入住那金碧輝煌的教堂吧!」
「好,好啊!」秋韻的臉像綻開的春花。
「今天,我隱約見到主啦,他的意思,要我和你最好能在十二點之前合歡……他要將小教主的種子種到你的體內……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麻痹的畜生,你想辦秋韻,卻打著萬能主的名義!而秋韻又服了那種迷幻的善緣丹……鄭文鐸,你他媽也太可恥了吧?
「一……一定是今夜嗎?」。秋韻略有點緊張的問道。
「是啊!」
「是……是萬能主親口這麼說的嗎?」。
「嗯!」鄭文鐸一邊答應,一邊雙手握拳抱向天空。
「既……既然是萬能主的旨意,那還有什麼可說的?」秋韻的聲音中充滿了磁性的羞澀。
啊!蕭星辰一驚訝︰秋韻這樣說,分明是答應他了!
蕭星辰眼看災難就要發生,他迅速拔出三根銀針,將針頭插在導致癢癢的紅色圓柱體的藥物上,然後,向鄭文鐸的甩了。
「哎呦~~~」鄭文鐸感覺自己的腿襠疼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喊了一聲。
「怎麼啦?」葉秋韻正要迎接人生第一次的時候,正要完成萬能主交給自己無尚光榮的任務的時候,正要接受小教主種子的時候,鄭文鐸的驚叫聲使她感到惶恐。
「針……針……你們大夏的銀針……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秋韻見鄭文鐸從拔出三銀帶血絲的銀針,驚慌得一無是處。因為自己離他最近,自己害他的嫌疑最大。
「你……」
「文鐸,我是萬能主教的上等教民,我又將榮升為教母,你是我的教主,我的一切即是萬能主的,又是你的,我怎麼會害你?」秋韻緊張的解釋道。
「肯定是蕭星辰!」鄭文鐸的話剛說完,雙手便放在腿襠部亂撓,大聲叫道︰「哎呦~~~癢癢死我了~~~癢癢死我了~~~」
「文鐸,你說他一個小小的人物,真的能傷害你一個偉大的教主嗎?難道你沒有神靈護體嗎?」。秋韻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哎呦,癢癢死我了~~~癢癢死我了~~~快快快,快送我上醫院~~~」鄭文鐸一邊說著,一邊向樓下跑去,他的喊叫,分明是對著門外兩個人的。「趕快派人到凱迪賓館12層16號房間,把那個姓蕭的小子打死在那里!」
站在東門旁的那個持槍的人,把槍向身後一轉,幾大步跨到樓梯上,一把抱起鄭文鐸向大門外沖去。
「文鐸~~~教主~~~萬能主叫你今天夜里下小教主的種子的呀,你能堅持一會兒上樓來,把種子種了再走嗎?」。秋韻張開雙臂在哀求。
「……你留下!姓蕭的可能根本不在凱迪賓館,他就在這附近,你趕快聯系人來,把這里給我仔細的搜查一遍,見到那個姓蕭的,立即給我打死!哎呦~~~癢癢死我了~~~兩路行動!絕不能讓姓蕭的跑了!癢癢死我了~~~」
「是!」
隨著一陣越野車的呼嘯,鄭文鐸連同汽車消失了!
「文鐸啊教主!你這是怎麼了呀?萬能主叫你今天夜里下小教主種子的呀,你怎麼敢違背教主命令,不下了種子就走了呢?」秋韻捶打著走廊的銅扶手,銅扶手顫動著把震動波向左右傳去。
「秋韻,你听見了嗎?」。剛才站在西邊門旁的長著一對巴掌大的招風耳朵的人,走上樓梯,溫柔的說道。
「你……你說我听見了什麼?」秋韻在家院燈光的照耀下,閃著亮晶晶的淚花。
「鄭文鐸教主說的是全都是真的,萬能主的命令宇宙間沒有人能夠違抗!」巴掌大的招風耳朵鏗鏘有力的說道。
「文鐸他不是走了嗎,現在都快十點了,你說他還會在十二點前趕回來給我下種?」秋韻越發的不解。
「你看我的身材怎樣?」巴掌大的招風耳朵的時候,聲音也開始發出呼哧呼哧的粗壯喘息聲。
「你的身材很正常啊!」秋韻望著比自己高約半個頭,巴掌大的招風耳朵的他道。
「萬能主明察一切,鄭文鐸在大夏的時候,他跟的女人太多,他的種子遭到嚴重的污染……而我,還是原汁原味的正宗的……所以……」巴掌大的招風耳朵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萬能主叫你給我下種?」
「萬能主是這麼說的!」
「你不是教主,你怎麼能下出小教主的種子?」
「……說到底,是萬能主通過我的身體給你下種……就是鄭文鐸給你下種,程序也是這樣的……不過,我這是給你傳達萬能主的旨令……」
「你是說,鄭文鐸那三根銀針,是萬能主施的計?是他老人家把他支配走的?」秋韻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
「是……是的!」巴掌大的招風耳朵間急促的呼吸,像哮喘病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