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中,在這黑暗的山洞里,最為感到恐怖的,是水聖學。
水聖哲、蕭星辰還知道是在山洞里,而水聖學連在什麼地方他都不知道!
水聖學此時,還能記得清楚,早上,他像每天一樣,坐在辦公桌前審批公司的各類文件。為了專心致志的辦公,他現在習慣于身邊沒有人,就連最貼心的小秘,他也沒有讓她留在身邊。
太陽,像每天一樣的升起。他看著玻璃窗戶上的太陽,伸了個懶腰,打開電腦。電腦的屏幕上,金鷹醫療集團的股票在暴漲,他冷笑了!
龍都這一片,如果讓爸爸*營,他能讓這股票飛漲嗎?如果讓那曾經只知吃喝嫖賭抽的哥哥水聖哲*營,他能做到嗎?如果讓那呆頭呆腦的弟弟水聖思*營,他能做到嗎?
他們都不能,任何人都不能夠做到,只有自己,只有深藏不露的自己,只有極為低調的自己,只有苦心經營的自己,只有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因勢利導的自己,才能做到!
世上的芸芸眾生,與自己相比,只能配稱蟲豸!
蕭星辰死了,那些醫療企業天生就苦逼相的所謂企業家,他們只配在背地里痛哭!所有經營與醫療醫藥方面的所謂企業家,都只配跳樓、跳河、跳海!
樓下、大河、海里,都是他們最好的歸屬!
當水聖學感覺躊躇滿志之時,當他感覺非常得意之時,當他得意忘形之時,他只感覺眼前顯了一下黑影。
他還以為雲朵突然遮住了太陽。雲朵遮住太陽的時候,就是這樣子的,光線一下子就暗了。如果雲朵迅速,光線還會迅速的亮起來!如果雲朵把太陽就這麼蓋住,那麼,光線就會這麼黑暗。
雲朵蓋住太陽,不應該會如此的黑!
水聖學醒來的時候,立即想到。他還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柔軟的像面條一樣的繩子反綁著,接下來的,便是冒充鬼魂的蕭星辰,或者是真是鬼魂的蕭星辰和自己剛才的那一段對話。
蕭星辰此時真的有點騎虎難下,自己太輕視水聖學了,自己認為像水聖學這樣,一嚇唬,他什麼都說了!把他的罪行交待得一清二楚。自己自在逍遙的打開錄音筆,把他所說的話全部記錄下來。
水聖哲掌握了水聖學犯罪的證據。按水聖哲的為人,他決不庇護弟弟犯下這樣的罪行。
于是,自己把這錄音筆朝檢察院一繳,水聖學便判處死刑,立即執行。死去的人,以及死去人的親屬,多多少少得到一點慰藉。
然而,自己錯了。面對著水聖學,自己除了剛才那樣裝神弄鬼,自己還能干些什麼?
自己用刑訊逼供,私設公堂,在他受不了的情況下,他一五一十的全說了!當然,他說了,也顯示了自己的無能!
愁悶中的蕭星辰,抽出一支雪茄,點燃,他要讓給自己這並不聰明的大腦充充電,不能讓自己的思維的火花就這麼熄滅了!
蕭星辰氣體打火機昏暗的光點燃雪茄。
「啊……他……他他他,他是誰?」水聖學看到蕭星辰那一張陰影的臉,驚恐的望著那白衣人說道。
水聖學先入為主,因為自己知道蕭星辰已經死了,又听他說自己是鬼魂,于是,他已經在心里認定蕭星辰是鬼了!
但在蕭星辰的右邊,有一個穿著一身閃亮白衣服的人。水聖學由于不知這白衣服的人是誰,因此,恐怖迅速裹脅他的全身。他像被困在蜘蛛網中的蜘蛛那樣恐怖的顫抖。
他的心在這恐怖的蜘蛛網中掙扎,然而,他依舊逃不月兌這可怕的蜘蛛網。
到這個時候為止,水聖學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連普通的年青人都不是。那拼命暴漲的股票——金光閃閃的,但很可能與自己沒關系了!
自己還不如那些家族並不富裕的年青人,還不如那些還在打拼中的年青人,還不如為百把萬小錢而愁眉苦臉的年青人。
至少,他們還有自由,他們還有理想,他們還有希望,而自己什麼也沒有了!
「他是白無常!」蕭星辰又發現自己是個笨蛋!如果水聖學不是比自己還要笨的笨蛋的話,他就會知道,鬼決不會吸煙的!
蕭星辰氣憤的把煙頭搓熄了。
在星星點點的火光中,水聖學看到的還是蕭星辰那黑暗之中模糊不清的鬼臉,以及那坐在那里像仙人一樣一動不動的白無常。
白無常的名頭,在陰間大得很,相當于*長,或檢察院院長,或法院院長。或者,這些都不是,但至少也是那有宰殺大權的大臣。
反正,很厲害!
自己這樣一個小鬼,在陰間能見到這樣大的大官,說明自己在陰間還是有點地位的!
「蕭星辰,你和白無常大人是什麼關系?」水聖學緊張而激動的問道。自己生時,無疑為人杰!死了,如果能抱住白無常的大腿,那麼,自己在鬼中,就有可能成為鬼雄!
生為人杰,死為鬼雄!自己這命,有幾分*的樣子!
「是兄弟!」蕭星辰無奈的答道。如果沒有水聖哲在身邊,自己還真的有可能采用刑訊逼供的卑鄙的手段。不怕他水聖學不說。如果他不說的話,自己有致痛的痛藥,自己還有致癢的癢癢藥。
任你像小辮子那樣的意志,到最後,也得俯首!
可是,水聖哲在這里,這一切都變得不可能!如果自己那樣做,水聖學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死活不認那壺酒錢,那自己在水聖哲面前就會身敗名裂!
蕭星辰回答水聖學的問話,他說的是自己與水聖哲是兄弟。這一句話引起了水聖學的誤解。
他還以為蕭星辰和白無常是兄弟!
如果蕭星辰和白無常是兄弟的話,那麼,自己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如果自己再矜持不說,那麼,白無常和蕭星辰在自己的眼前消失,自己在黑咕隆咚的環境中,那只有絕望和歇斯底里,再沒有別的了!
水聖學的心理防線,在陰差陽錯中,一點點的瓦解。
「蕭星辰,你叫我干什麼,你說吧!」水聖學知道,像白無常這樣的萬年老鬼,他比人肚里的蛔蟲還更了解自己,自己瞞著他,無疑是欺騙自己。
「我剛才說了……」蕭星辰听到水聖學如此說,突然有峰回路轉之感︰「我的死,與你有關!我把白無常大人請來了……」
「真的是白大人?」水聖學突然激動起來。
「你做的事,我不懂;但你瞞不過白無常大人!你說得越清楚,白無常大人就會原諒你的一切過失;如果你說半句假話,那麼,那你只是給自己加罪罷了!」
「你……你和白無常大人是什麼關系?」
「我說過了,是兄弟!」蕭星辰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戲劇性變化。
「我說!」水聖學感覺到自己面對白無常大人,已經沒有選擇。
蕭星辰打開了錄音筆,他在等待著魚游進自己的網里。
「自從我接手龍都金鷹醫療集團的業務之後,我輕易的干掉了李顯貴、鞏老板等五家競爭對手。
可是,你蕭星辰太過神秘,太過強大,因而,你就成了我一塊巨大的心病。張弛采取用汽車撞你,以及一系列你知道的方法對付你,可是,他都一次次的慘敗!
這一次你去克德里鎮,張弛也設計了一系列謀害你的行為,不可謂不利害,不巧妙,但一一都被你化解!
最終,張弛竟然落入克德里鎮警察的手中。因而,我不得不引爆他連接的智能*。
在我對付你山窮水盡的時候,我想起了我爸給我的錦囊妙計。
他給我的錦囊妙計竟然是一個人,一個半邊臉的人,一個爸爸用科技手段組合的人。
他曾是個醫生,因他和妻子鬧離婚,在做手術時,竟然把區長的下面割了!當然,他也被區長的家人打死了。
由于他生前要求把自己的尸體交給科學研究,于是,他落到了我爸的手里。
他的雙手被病人家屬剁了,是我爸替他接了兩只*的手。
他的心智是不完整的,因而,他接受我爸的指令專門*一種人造病毒,並*了解藥。
這種人造病毒,不是人們一時兩時能夠化解的!因而,他選擇在曹家小漁村作案。
他遇到了曹家小漁村一個叫曹興元的老人。他把病毒傳染給他之後,他也就自我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動用別人的關系,讓你去醫療組工作,因為你在醫學上有許多出眾的地方,因此,叫你去參加醫療組工作,讓人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于是,你染病已經是必然的!
你的醫學盡管高明,但認識任何一種病毒,都要有一個過程。你,也不可能違反這個規律。
我的主要目的,當然就是讓你死去!像你這樣強大的對手死去,那麼,在我未來的事業生涯中,就再也不會有對手。我也就走上了事業的坦途!
事實證明了我的想法是對的!你死之後,我便用解藥解除了曹家小漁村最後三個醫療人員的病情。
這種解藥,為我們金鷹醫療集團獲得了巨大的榮譽,因而,那些閃著紅光的股票一再漲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