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今天的事情我也听說了,到底怎麼回事?你的身體怎麼了?」木文翰著急的問道。
「哥哥放心,我沒事,紀軍醫說了,要是沒踫到他,我可能真的就活不了幾天。可既然遇到了他,他能根治我的病。」
「真的嗎?」。木文翰欣喜的神情讓木青歌心里暖暖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哥哥了?你快去換身衣服吧,待會兒紀軍醫就要過府來,你當面問他不就知道了。」
木文翰離開一會兒,就有小丫鬟來報,紀軍醫到了。
將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蘇木和茯苓在門口守著,木青歌才將紀軍醫請了進來。
「師傅。」木青歌先開口。
紀軍醫滿臉復雜的表情,連連搖手︰「可不敢再這麼叫了,是老朽有眼無珠,沒認出木小姐來,要不然是萬萬不敢收小姐][].[].[]做徒弟的。不過,小姐的脈象……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會忽然病的這麼重?」
「連師傅也騙了?看來,我的醫術長進不小。」木青歌笑眯眯的道。
「小姐的醫術本來就比老朽厲害,老朽慚愧,所以更加不敢當小姐的師傅了。」紀軍醫搖頭道,听說木青歌的病是假的,倒是放心了。
「叫了一聲師傅,您這輩子就別想賴了。」木青歌笑著道,「待會兒我就告訴爹娘去,正式拜您為師,以後就名正言順了。」
看到紀軍醫還要拒絕,木青歌拉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師傅,您幫了我那麼多次了,就再幫我一次吧。要是別人問起我為什麼會醫術,我怎麼說呀?」
紀軍醫認識木青歌也有小半年時間了,木青歌平時總是一副沉著冷靜淡定從容的表情,現在這麼一撒嬌,紀軍醫就再也拒絕不了,只能點頭應下。
「那好,我這便告訴爹娘去。」
木青歌讓紀軍醫先等著,帶了蘇木,往夏氏的君秀院而去。
夏氏正在和六歲的木青璇玩耍,滿臉都是開心的笑。看到木青歌,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散了一大半。
木青歌看著嬌俏可人的妹妹,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難怪原主總不討人喜歡了。
「娘,女兒纏綿病榻多年,知道這病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紀軍醫他隨時可能會隨軍出征,女兒想拜紀軍醫為師,他不在的時候,也不必再求別人。」木青歌直接道明來意。
「胡說!女兒家學什麼醫術?即便是紀軍醫出征了,京里還有那麼多的大夫呢,便是宮里的御醫,你祖父也能請來的,哪里需要你親自去學?堂堂木家小姐去學醫,你讓別人怎麼看木家?」夏氏不贊同的道。
木青歌本已猜到可能夏氏不會同意,但是听了這番話還是有些生氣,冷冷的道︰「在娘的眼里,所謂的木家名譽,還比不上女兒一條命嗎?再說了,學習醫術怎麼就見不得人了?這是救死扶傷的好事,哪里丟人現眼了?再說京里的這些個大夫,這些年來,御醫請過不少吧?為何女兒的病卻是一天重似一天?」
夏氏看著木青歌的眼神有些復雜,女兒這次回來以後,好像和從前不大一樣了。
「母親,妹妹說的是。」木文翰剛好看木青璇,听到了母女二人的對話,忙跟著道,「會點醫術其實是好的,又不是真的要出去擺攤看診,丟不了木家的臉。」
木青璇看到木文翰,急忙沖鑽進他懷里,甜甜糯糯的叫著「哥哥」。木青歌想著木青璇看到自己時半點反應都沒有,再次為原主感到一絲傷感。
「可是,這事兒我也做不了主,得問你父親。」夏氏對的話從來都是言听計從,態度立刻變了。
「父親呢?」木青歌問道。
「你父親正在畫一副重要的畫,你先不要去打擾他。」夏氏急忙道。
木青歌有點想發火了,木文翰放下木青璇道︰「反正就算告訴了父親,他也一樣做不了主。正好我要去見祖母,要不青歌你和我一起去,看祖母怎麼說?」
「哥哥你幫我問祖母一聲吧,我就不去了。」木青歌相信有木文翰出馬,紀軍醫又是三皇子舉薦的人,拜師的事一定能成功。老又不想見自己,何必去惹她不高興呢?
果然,木文翰不大一會兒功夫就回來了,說是已經得到了老的批準,木青歌可以拜紀軍醫為師。
也不再去請夏氏他們了,就讓木文翰在一旁做個見證,木青歌行了拜師禮,敬了茶,這師徒的名聲就順了。
木青歌這病拖了這麼多年,一直沒能治好,現在紀軍醫能治,木文翰對他也是千恩萬謝的。
開好方子,自有小丫鬟去煎藥。木青歌吵著要紀軍醫教自己醫理,木文翰便告辭了。
「青歌,你離開以後,三皇子一直在找你。回京以後,還派了許多人暗中查訪你的下落。」紀軍醫知道木青歌留下自己是問什麼,便把知道的都說了。
「他不知道我女扮男裝的事吧?」木青歌問道。
「這個不知道,沒有人懷疑,誰能想到一個小丫頭能混進軍營去?而且,三皇子一直在找的,也是一個小子。」紀軍醫搖頭苦笑,他和木青歌相處了好幾個月,也沒能看出來自己的徒弟是女扮男裝的。
「那就奇怪了。他今天為何想殺我?我看他是認真的,可不是開玩笑啊。」木青歌疑惑的道。
「你也不知道?」紀軍醫奇怪的道,他本來以為是木青歌以前和三皇子有過節,所以沒好問,沒想到,木青歌自己也不知道。
木青歌搖頭︰「在那之前,我從沒和三皇子見過面。」
小丫鬟煎好了藥,蘇木親自端了進來,聞了聞,木青歌順手將藥倒進一旁的花盆里。
看到紀軍醫不解的目光,木青歌輕聲道︰「加了東西。」
紀軍醫一愣,拿過藥碗嗅了一陣,奇怪的道︰「刺角芽?」
「刺角芽能涼血止血,祛瘀消腫,但不利于胃弱氣虛脾虛者。」木青歌點頭,才剛回來,就忍不住了?
「有人要害你?」紀軍醫大驚。
「六七年了。」木青歌眼神一黯,「師傅記得,第一次遇到我時的情形吧?」
紀軍醫一愣,第一次見到木青歌時,她的身體的確很不好。一個人在山上采藥,差點死于蛇口,自己救了她,也收了她做徒弟。只是,後來木青歌的身體迅速的恢復,他倒是漸漸忘記了木青歌的身體本來是不好的。
紀軍醫一輩子多生活在軍營中,軍中的人多是直爽之輩,不會暗中干這些害人的勾當,他一時間沒辦法想象,會有人給自己的親人下毒。而且一下就是六七年,那個時候的木青歌也不過才五六歲,怎會有人忍心對一個孩子下如此毒手?紀軍醫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知道是誰干的嗎?」。紀軍醫知道自己不該卷進這種爭斗中,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總會知道的。」木青歌又恢復了淡定從容,「希望師傅代為保密。」
「放心吧。」紀軍醫點頭。
看到天色漸漸晚了,紀軍醫便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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