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家三走了,他們得到了不敢想象,也是夢寐以求的東西。
寒秋的夜有些蕭瑟,有些寒冷,秋風呼嘯的刮著,讓路上偶爾的兩個行人,也是緊了緊衣服,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安樂小區的樓頂之上,林墨單手附背站在那里,看著天際那滿天的繁星,一張臉上沒有絲毫的神色。
微風陣陣,吹在林墨身上的冰蠶袍上,讓林墨看上去,卻是像要踏月而去一般。
有時候,林墨經常在想,在那天空之外,究竟是什麼。
既然這個世界存在修真者,那以往華夏幾千年的傳說,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那無盡的宇宙星空之中,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而地球,在這無盡的宇宙星空之中,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
林墨不知道,但是他想要知道。
+無+;「+小說但是林墨有時候又害怕知道。
因為他不知道宇宙之外,究竟是什麼?
究竟是波瀾壯闊的仙俠世界?
還是說,這一切只是一個幻覺?
如果這一切都是幻覺,那地球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那地球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他不知道!
看著那遠處的星光,林墨卻是越發的出神了。
月光照耀在林墨的身上,讓林墨看上去如同月光之中走出的嫡仙,絕世而俊美。
遠處的天際,突然間有著一道黑影閃過,就在林墨的眼前。
林墨的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仍然是滿臉淡漠的看著遠處的天際。
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他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一般。
就在這時,一道渾身包裹在黑衣之下的身影,突然間出現在林墨身後不遠的天台上。
那黑影直直的盯著林墨,似乎是想要把林墨給看透一般。
不過她終究要失望了,林墨仍然淡漠的看著遠處的天空,他的目光似乎要穿透無盡的星光,看到那背後的世界。
面對周圍的情況,林墨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應。
這樣的人,看上去十分的愣,十分的傻。
可是此時的林墨看上去,卻是和愣傻扯不上絲毫的關系,林墨那淡漠的模樣,讓他看上去越發的出塵,越發的飄渺欲仙。
終究,那黑影還是沒有看透林墨。
突然間,那黑影的身體一顫,身體一陣的顫抖,鮮血忍不住從嘴角流了出來。
這渾身都籠罩在黑衣之下的身影,竟然受了重傷。
那黑影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墨,雙手捂著身體一步一顫的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她在這,會連累別人的。
「如果你不想從此以後成為一個廢人,就站在那別動。」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充滿了虛無飄渺的聲音突然間傳來,讓那黑影的身體不禁一顫,卻是楞在了那。
那聲音好像是從四周的虛無傳來,讓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那黑衣人站立在原地,疑惑的目光朝著周圍看去,只是哪有人存在?
當然,除了那個淡漠站在那里,好像周圍的一切事情都和他無關的林墨除外。
難道剛剛的聲音是他發出來的?
黑衣人不禁將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林墨。
此刻她確實如同林墨所說的一般,身體之內的筋脈受了重傷,如果不及時的治療的話,那將會留下很大的隱患,甚至從此以後內力盡失,成為一個毫無用處的廢人。
只是,林墨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知閣下是。」
沉默了一下,一陣冰冷的聲音從那黑衣人的口中傳來,那聲音十分的清脆。
如果去掉那冰冷刺骨的寒意的話,想來會非常的好听。
這黑衣人顯然是一個,而且是一個非常冰冷的。
單單從她說話就能听的出來。
她的聲音十分的冰寒,讓人感覺如同深處冰天雪地之中一般,感覺到陣陣刺骨的寒意,感受不到絲毫的冰冷。
冷寒月的冷,和她的冰寒,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冷寒月的冷,那是性格,那是一種態度和習慣,但是至少冷寒月有著感情,只是被心中的冰冷給掩蓋起來了而已。
而這黑衣人的冷,卻是徹底的冰寒,不帶絲毫的感情,沒有絲毫的生氣。
她似乎絕情絕意,沒有絲毫的感情,她只為殺人而活。
單單听聲音,就能讓人感覺到徹骨的寒意,可想而知這黑衣人究竟是多麼的冰冷無情了。
「唉!何苦!何苦啊!」
林墨慢慢的轉過身,看著黑衣人眼中那好像要凍徹九天十地的冰寒,眼中卻滿是復雜的光芒。
那種眼神,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似乎是無奈,又絲毫是可憐,又似乎是不忍,又似乎是慈愛。
面對一個受傷的陌生人,林墨叫住了她,面對那人,眼中卻流露出如此復雜的神色。
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你是誰?」
看著林墨那說不出是什麼神色的眼神,那黑衣人的身體卻是一顫。
她那被寒冰和仇恨填滿的心中,此刻竟然是感覺到了一絲的溫暖。
「你又何苦如此?」
看著黑衣人那冰寒而警惕的眼神,林墨無奈的搖了搖頭。
無奈一嘆,林墨卻是伸出手指,朝著那黑衣人輕輕一點。
一指之下,林墨的指尖突然間出現了一絲的翠綠。
那翠綠好像是世間最純淨的顏色,那里面,似乎有著生機盎然,讓人心情愉悅。
看著林墨指尖的那絲翠綠,黑衣人卻是一愣,她從未見過,如此純淨而美麗的顏色。
那絲翠綠月兌離林墨的指尖,朝著她而來。
看著那絲翠綠,向來極其警惕不相信任何人的她,這一次竟然沒有躲避。
她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沒有躲避。
那翠綠的顏色,好像是精靈,攜帶著世間最美麗的光芒,在虛空之中閃耀。
只是這美麗的一幕,注定只能被兩人看到。
看著那翠綠的光芒鑽入她的體內,那黑衣人卻沒有反抗。
她第一次,如此的放松警惕,如此的相信一個人。
明明是一個陌生人,卻讓她如此的相信,這無疑是極其奇怪的。
如果她能隨便去信任別人的話,那她或許早就不存在于這個世上了。
但是,這一次,她卻選擇了相信一個陌生人。
或許應該說,是她的心在選擇。
這一次,她的命運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