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對葉寒怎麼樣!」
回屋里跟張文茜商量了半天的唐詩詩,終于征得了張文茜這個母老虎的同意,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回來,心想自己的葉老師一定等急了,可是遠遠的便是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家伙和一個彎腰駝背的家伙正在對著自己的葉老師指指點點的說這些什麼。
這還了得?
葉老師最多也只能讓自己欺負一下,他們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趁自己不在欺負葉老師?
「池瘸子,黑胖子,你們倆要干什麼!」唐詩詩走近之後,借著路燈的光才,站在葉寒身旁的是池佔京和司徒雲天,唐詩詩臉一黑,走了,擋在葉寒面前,像是個護小崽的老母雞,把葉寒擋在身後。
這個大院兒里隨便一個人,身份兒都不簡單,更何況是池佔京和司徒雲天,唐詩詩怕葉寒吃了虧,所以才一副怒氣騰騰的樣子,趕緊沖了。
「哎呦,這不是唐家大小姐麼。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看到走的女孩兒,司徒雲天眼前一亮,就連一直低著頭弓著腰的池佔京,也是將頭抬了起來,那雙陰鷙的眸子里難得的出現一抹欣賞的神色。
今天唐詩詩的裝扮,著實讓他們有些意外,唐詩詩在這個大院兒里,可是女王一般的存在,因為她有個彪悍的老爹,那個一句話不對就要槍斃人的老爹,老天作證,小的時候這些看唐詩詩生的水靈,想要和她一起玩兒的小屁孩兒們,一句話說不對,唐詩詩就會以‘讓我老爸槍斃你。’作為威脅。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里,這個大院兒里的孩子們看到唐詩詩都是要繞著走的。
只不過長大了,懂事兒之後,才知道,那些都是開玩笑的話。
雖然他的老爹有權力槍斃人,可是人命這玩意兒,精貴著呢,可不是誰都能槍斃的,萬一搞錯的話,恐怕就算以她唐家的勢力,唐詩詩的老爹也在把**從現在的位子上挪一挪。
「黑胖子,這麼晚了,你不趕緊去禍害別人家姑娘,在大院兒里瞎轉啥,你們認識他?」唐詩詩看清楚兩人之後,也是逐漸放松了警惕,讓她不解的是,自己的葉老師怎麼會跟眼前這兩個無良紈褲有交集?
「哈哈,我跟池瘸子剛做完大保健,準備回家呢。」池佔京黑著臉,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司徒雲天笑了笑,甕聲甕氣的說道,而後看了一眼被唐詩詩護在身後的葉寒,努了努嘴吧,小聲問道︰「這位是?」
「他是我們中醫學院的葉老師。」唐詩詩臉一紅,還是沒把那句‘他是我男朋友’說出口,只是說了一句葉寒是自己老師。
「哦?」司徒雲天一愣,顯然對于葉寒這個老師的身份有點兒意外,不過看到唐詩詩紅撲撲的臉蛋兒再加上她身上這身兒裝扮之後,旋即也是明白,笑著說道︰「能被唐家大公主帶回大院兒的男人,果然不一般,池瘸子,我看你這次注定要食言嘍。」
說著,司徒雲天便是笑著朝前面繼續走去,身後的那個穿著碎花裙子的女孩看了葉寒一眼,而後也是快步跟上。
「哼。」
池佔京並沒有反駁司徒雲天的話,一雙陰冷的眸子像是毒蛇一般,死死的盯住葉寒看了有將近兩秒鐘,才冷哼一聲,彎著駝背,步伐微瘸的朝著遠方走去。
「哼。」唐詩詩也是不甘示弱的輕哼一聲,瞪了一眼池佔京,而後才轉過身來,臉蛋兒紅撲撲的看著葉寒,關心的問道︰「葉老師,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我沒事兒。」葉寒心里微微一暖,笑著說道。
「沒事兒就好,怎麼,你跟那個瘸子有過節?」唐詩詩指了指池佔京走遠的背影,對葉寒開口問道。
「有一點兒,不過沒什麼問題。」葉寒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唐詩詩微微點了點頭,見葉寒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就話鋒一轉,笑著說道︰「張文茜同意咱們兩個出去啦,嘻嘻。」
「啊?」幸福來得太突然了,這下子輪到葉寒糾結了,送上門兒來的大美女,到底開還是不開?開的話怎麼開?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天生陽脈這樣對于她來說‘很不靠譜’的原因吧?
「怎麼了,葉老師?」唐詩詩看到葉寒的反應,兩個大眼楮撲閃撲閃的眨著,看著葉寒,開口問道︰「你不喜歡我麼……」
「呃——不是不是。」葉寒看到唐詩詩那微紅的眼眶,心想這個大美女變臉兒也變得太快了吧,剛才還一副要跟池佔京和司徒雲天火拼的樣子,這會兒又泫然欲泣了。
「詩詩同學,我覺得是不是發展的有點兒——太快了?對,是不是有點兒太快了?」葉寒努力的在尋找著合適的措辭,盡量的不想去傷害面前這個女孩。
「——————」听到葉寒這麼說,唐詩詩的臉不禁更紅了,好像這種事情,都是男孩子比較著急,但現在從兩個人的關系來看,好像是唐詩詩很著急把自己給推出去一樣。
沒有談過感情的唐詩詩自然而然的覺得,如果要把握住一個男人的人,首先要和他發生關系,所以今天唐詩詩才會這麼開放,這麼主動,提出這麼令人難以啟齒的請求。
「那陪我出去走走吧……」葉寒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臉皮兒本來就很薄的唐詩詩就更是不好意思再提,原本剛才說出那句‘出去住’的時候,就是因為鼓起勇氣親了葉寒一口,借著那股子氣勢說出來的,這會兒經歷了池佔京和司徒雲天那檔子事兒,方才那有些漣漪而曖昧的氣氛便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可惡的黑胖子,該死的池瘸子!」已經走遠的池佔京和司徒雲天又哪里會知道,唐詩詩已經是把這筆賬給記在了他們頭上。
「你確定——現在?」葉寒把身上的長款毛呢外套月兌了下來,披在唐詩詩身上,抬起手,指了指路燈的燈罩下映著昏黃的燈光正在簌簌下著的雪花。
雪下的不大也不急,但雪花卻很大,如果不是從屋里已經走出來很久,都已經感覺到外面這有些冷的空氣的話,葉寒還以為這飄得是柳絮呢。
剛才在屋里開著暖氣,所以唐詩詩和張文茜都穿的是單件兒小禮服,並沒有覺得冷,這會兒乍一出來,再加上葉寒的提醒,唐詩詩便是感覺到那有些冷的氣流正在吹著自己的臉蛋兒。
唐詩詩緊了緊葉寒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貪婪的嗅著衣服上那淡淡煙草和古龍水混在一起的香味,眼神堅定,開口說道。
「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