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用紅酒隨意潑人?」看到趙憶瓊受傷,趙北斗冷冷的盯住唐詩詩,開口冷聲質問道。
就算是他這個妹妹再驕縱,也是他趙家老太爺的掌上明珠,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可以說面前的這個的舉動不僅僅是潑了趙憶瓊那麼簡單,更是當著眾人的面兒,狠狠的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趙北斗快步走到趙憶瓊身邊,用自己的衣袖幫她擦拭著臉上和身上的紅酒。
「她應該感到慶幸,如果不是我手里拿著杯子,我就用耳光扇人了。」唐詩詩眼中閃爍著凶光,滿臉彪悍的說道。
雖然對面前這個西裝革領的凌宇有些面生,但是她已經認出來了趙北斗和趙憶瓊這倆人,就是她和葉寒去植物園跑馬場「野」戰比賽的時候,踫到的人。
「你別逼我對動手。」趙北斗努力的壓抑著心里的怒氣,聲音低沉的說道。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很明顯今天是要讓趙憶瓊難看,她手里端著兩個杯子,一個是白開水,一個是紅酒,而她則是選擇毫不猶豫的把紅酒潑,這會兒趙憶瓊身上全是紅酒的印跡,看起來狼狽無比。
「你不是我的對手。」唐詩詩握了握小拳頭,冷聲說道,從大院里走出來的孩子,多少都會兩下子,而身為一個像是唐詩詩老爹那樣身份和性格的人的女兒,唐詩詩的身手已經不能用‘不錯’這個詞來形容。
「那就試試!」如果不是趙憶瓊正趴在自己懷里哭,趙北斗氣的差點兒要沖上去揍人。
「你就是這個鄉巴佬的?品味還真是獨特啊,果然是物以類聚。」
「一個罵人,不懂禮節,一個打人,蠻橫無理,還真是天生一對兒,我就不明白了,這種規格的聚會,怎麼會讓你們這種人進來。」
「就是,該不會是和這個家伙一樣都是偷偷溜進來的吧?」
趙憶瓊旁邊兒的幾個姐妹,全都是發揮了的特長,對唐詩詩冷嘲熱諷起來。
「為什麼我們不能進來?這林海市峰會是你們家開的?」虎妞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粗聲粗氣的喝道。
「就是,鄉巴佬怎麼了?至少不像有些人,明明沒什麼見識,卻喜歡到處耀武揚威的跟個傻帽似的。」站在虎妞身旁的是一個頗為秀氣的女孩兒,看起來非常文靜,可說話听起來卻是如同尖刀一般,銳利扎人。
「哼,口袋里揣幾個破鋼就當自己是土豪了,開個掛著軍區牌照的車就證明了你家在軍區里面的關系唄?」站在文靜女孩兒身旁的一個看起來很是陽光,長得跟王力宏有八分神似,但臉蛋兒卻更加剛毅,一看就是在部隊里磨練過的男人,瞥了一眼趙北斗幾個人,不屑的說道。
「唐姐,要動手招呼一聲,咱們不喜歡惹事兒,可也不代表咱們可以被人隨便欺負。」這個時候,虎妞站著的方向,走一個看起來很彪悍的青年,虎頭虎腦的,身上穿著一套灰色寬松休閑服,似乎和這個聚會里面人西裝革領的打扮格格不入,笑嘻嘻的湊了,開口說道。
他們都是同一個大院兒里出來的孩子,小時候都是一起玩過泥巴,玩過家家的玩伴,長大之後未必就像小時候那樣始終站在統一戰線,可是在外面出了事兒,一個大院兒里的孩子,自然是要跑幫場子。
原本李有財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就讓葉寒‘委屈’一下先道個歉,是因為他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這會兒由于唐詩詩加入之後的沖突,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原本葉寒幾個人所站的位置是大廳的門口,這會兒儼然已經成了眾人圍攏的中心。
凌宇沒有見過唐詩詩,看著這個站出來幫葉寒找場子的女孩兒,以及又站出來幫唐詩詩的那一群人,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轉過臉看了看正在幫趙憶瓊擦著臉的趙北斗,看到趙北斗臉色陰郁的搖了搖頭,他就知道,這個,恐怕來頭不小。
這是趙北斗第二次見唐詩詩,第一次是之前在植物園跑馬場「野」戰比賽的時候,當時雖然葉寒一桿大狙挑翻了他們所有人,但是跟葉寒一隊的除了徐佳人還有唐詩詩這個功勞很大,卻是被眾人忽略的女孩兒,如果不是她們兩個優秀的體能拖住趙北斗小隊大部分人的話,葉寒即便是勝利,也斷然不可能那麼輕描淡寫。
這次在這里再次看到唐詩詩,在她身旁那個男人叫出「唐姐」的時候,他就隱隱猜出了唐詩詩的身份,趙家在部隊同樣是有著不小的關系網,林海市一共也就兩個軍區大院,其中姓唐的更是寥寥可數,而有著一個二十歲多有的子女,又能出入這種高規格聚會,而且還被大院里所有孩子把他的子女謂之領袖的人,名字,呼之欲出。
凌宇看了葉寒一眼,心中暗嘆一聲,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有這麼強硬的後台。
不過凌宇畢竟是凌宇,即便是在這種難堪的情景之下,也是處亂不驚,他的臉上再次堆滿了和煦而迷人的笑容,抬眼看著葉寒,笑呵呵的說道︰「一點兒小誤會而已,鬧出這麼大的陣勢,我相信也不是葉兄的本意吧?如果破壞了主人的宴會,那就是我們的罪過了,不如這件事兒就此揭過吧,待會兒我挨個敬大家一杯,怎麼樣?」
那些認識凌宇的,自然知道這是幾年前在燕京圈子里很有名氣的萬人迷,多少名門望族的名媛大小姐都芳心暗許非他不嫁。
那些不認識凌宇的,也幾乎都被凌宇這瞬間鎮定自若俊朗儒雅的氣質所迷倒,小聲的私下議論著,打听著這個男人的身份。
事實上,很多時候,‘貴圈’和‘炮圈’的意思差不多,那些所謂的貴族也只不過是披了一層華貴衣著而在做著和大多數人一樣同樣骯髒事情的人罷了。
她們在宴會上端莊大方,彬彬有禮,卻是在不著痕跡的暗自尋找著自己的‘獵物’,一旦看對眼兒,宴席散了之後,私人小別墅,五星級賓館,甚至是某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里,兩個可能才有過幾面或者幾句話交流的男女,便是會像野獸一般,別墅震,賓館震,亦或是車「震」。
一瞬間,凌宇就成了全場人的焦點。
然而,葉寒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他身邊兒的唐詩詩已經冷聲喝道︰「笑什麼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