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很為難?
蘇西子這句話,是赤「luoluo」的逼宮,也代表著今天這件事兒,不可能模模糊糊的一筆帶過。
「蘇小姐,我並不是不願意道歉,如果錯的是我們這邊兒的話,我道歉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我並不覺得這是我的錯誤。」凌宇雖然心中非常氣憤,但是實驗室的計劃最重要,不能把它搞砸掉,終究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
別說在南方蘇家大本營,即便是在這林海,他也得罪不起這個背後家族有著滔天權勢的。
「可是,他覺得是你錯了。」蘇西子美眸看了一眼葉寒,又回過頭,開口說道。
「那只是他的一面之詞,我也說是他錯了。」凌宇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那凌少可以當面解釋一下,剛才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蘇西子看著凌宇的眼楮,開口問()道。
凌宇不禁為之語塞。
雖然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並不在場,可是用膝蓋想一想也知道,肯定是趙憶瓊主動跑找人家麻煩的。
趙憶瓊臉上的淚痕已經干了,也沒有了先前的俏臉寒霜,有的只是面無表情和深深的委屈與自責,她也看出來了這個蘇姓女子不簡單,讓凌宇和趙北斗都為之忌憚,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凌宇哥哥左右為難,掙月兌趙北斗的手掌,站出來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件事和凌宇大哥沒有關系,是我的錯,道歉的人應該是我。」
「瓊瓊。」
「小紅。」
蘇珊和趙北斗兩個人幾乎同時的喊出,趙北斗抓住自己妹妹的手掌,她的手心里全是汗珠子,有些憐惜的望了一眼這個被趙家老太爺視作掌上明珠的女孩。
「沒事的,道歉而已,我可以的。」趙憶瓊強笑著說道。
這個在家里,在燕京,犯過再大的錯,即便是在植物園‘跑’馬場中做出那樣人神共憤的事情之後都不曾認為也不曾說過半句‘我錯了’和道歉話的女孩兒,這一刻,如此的輕‘賤’自己,只是為了保全那個男人的尊嚴,保全那個讓她深愛的男人的面子。
這個時候,凌宇臉上的陰沉完全散去,恢復了剛才的從容與淡然,眼神中盡是寵溺的拍了拍趙憶瓊的腦袋,笑著說道︰「好吧,看來,的確是我妹妹的錯了,那我就代她向這位葉寒道歉了。」
凌宇這個時候的‘代替妹妹的道歉’實在是恰到好處,在一旁的蘇西子眼前不禁一亮,再次打量了一番這個被稱作是名媛‘萬人迷’男人,看來他不只是徒有其表,這般心思,當真可怕。
此時此刻,凌宇的這句話說出來,取得的效果,是非常好的,甚至稱之為完美都不夸張。
趙北斗在一旁看著替自己妹妹道歉的凌宇,滿臉都是一副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感激模樣,而旁邊兒的那幾個大家名媛眼中更是冒出了小星星,至于當事人趙憶瓊,早就已經滿臉幸福的捂著臉,泣不成聲。
在凌宇說出替她道歉的那一刻,這個女孩兒覺得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周圍那些圍觀的人一個個看,也都為這個男人的願意擔當的人品所折服。
這個男人如此簡單的一個低頭認錯,卻是贏來了圈里圈外的死心塌地。
有一種人,他們即便是在遇到危機,甚至處于低谷的必死之境的時候,都能利用身邊的一切條件,尋找反擊的機會,即便是反擊不成功,也會達成‘死我一人,損敵八百’的效果,很顯然,凌宇就是這樣的人,這種人,很危險。
凌宇轉過頭,平靜的看著葉寒,開口說道︰「我為我妹妹剛才無禮的舉動,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
說完,也不等葉寒的答案,便是又對蘇西子點了點頭,聲音平淡的開口說道︰「感謝今天蘇小姐這酒宴的盛情款待,凌宇一定銘記于心,改日來燕京的話,一定好好盡盡地主之誼。」
然後,在全場人的注視之下,凌宇帶著趙北斗和他們這個小圈子里的人,轉身離開了。
來參加個酒席,連酒還沒踫到半杯,剛一進門就鬧成這樣的事兒,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就算別人會給他面子,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他也不可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此次的林海之行,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今晚上來參加這次酒宴,也只是他那不想放開一切可利用機會的性格使然,有則錦上添花,無也不傷大雅,毫無疑問,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
趙北斗走在最後,回過頭深深的看了葉寒一眼,眼中的意思很是明了——來日方長,我們邊走邊看。
「這個人很危險。」唐詩詩看著凌宇等人離開時的背影,在葉寒身邊,輕聲提醒道。
「我知道。」葉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鋼過硬則易折,線太軟又不夠霸氣。
唯獨這種能屈能伸,可以君臨天下,俯視眾生,又能吞得苦膽,臥薪嘗膽越甲吞吳的對手,才是能在陰暗處給人最致命一擊的恐怖存在。
唐詩詩提醒過了,便不再說話。
男人之間的戰斗,她可以提醒,可以出謀,但從不劃策,人,多一些擔當,少一些主張,無論在哪里,無論對誰,都是討喜的。
這個時候,蘇西子邁著步子,走了,笑著朝眾人舉了舉杯,開口說道︰「大家今天大可盡情的玩兒,西子在這里謝過了。」
這意思再簡單不過,用白話說,那就是——散了吧。
眾人都是臉上帶著笑意,散去之後,蘇西子來到唐詩詩跟前,像是一下子看穿這個女孩兒的心事兒似的,開口點撥道︰「在感情方面兒啊,有些男人,是真傻,有些男人是裝傻,無論他們屬于哪一種,咱們只要堅持住自己的初心,就一定會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那一日。」
蘇西子這話說的隱晦卻又明朗,她這種有著七竅玲瓏心的,又怎麼會看不出唐詩詩對葉寒的感情?
葉寒笑了笑,繼續裝糊涂,雖然沒有說話,心里卻是對這個跟個水‘蜜’桃似的的最後那句‘那一日’點了個贊,說的實在是好啊,多少多情的,等的可不就是最後的‘那一日’麼?
反倒是當事人唐詩詩,被這個的話給搞的有些糊涂了,唐詩詩不知道她的身份,這個卻是跳出來周旋她們之間的矛盾,她跟她從未謀面,她卻又像是一個姐一樣,言語之間很是親近,甚至還開導自己的感情。
她剛才說了她叫蘇西子,可她到底是誰?
「我們認識?」唐詩詩有些疑惑的看著蘇西子,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