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連理都沒搭理他,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有。
只是對劉詩詩緩緩道︰「因為這種人死,不值得。」
羅大少見他竟然敢忽略自己,怒火更勝,拎起紅酒瓶子就朝著葉寒走去。
葉寒依舊悠閑自在的‘抽’著煙,右手不緊不慢的伸出朝向羅少。
羅少一愣,看到葉寒右手握著,可是手里什麼都沒有。他暗罵一聲故‘弄’玄虛,氣勢凶猛的狠狠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瓶子,酒瓶頓時碎成兩半。他握著的一半鋒利尖銳,捅到身上殺人放血輕而易舉。
羅少姓羅,他爸不是李剛,也不是李‘雙’江,但是他爸比他們可厲害多了。
逞凶斗狠的事兒,羅圖豪客沒少干,雖然人沒殺過,但是還真整殘過幾個,可是正如他老爹給他起的這個名字‘羅土豪’一樣,他爹只是單純的希望他做一個土豪,所][].[].[]以他惹的那些麻煩事兒,都被他爹一一‘蓋過’,比喝杯涼水都輕松。
羅圖豪長發披肩,中性至極的打扮,臉上掛著陰柔的笑容,拎著碎了一半的啤酒瓶子來勢洶洶。
乍一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道上那些混‘黑’的家伙們砍人的味道。
可是剛到葉寒一步開外,頓時如中了定身咒一般,再也進不了一分。
葉寒右手里一把一尺半長的刀片如同魔法一般緩緩出現,鋒利的刀尖正指著羅少咽喉一公分外,再進一步,流血當場。
葉寒一出手就是極具震撼力,手里的弓形小刀精致的像是一件藝術品。
這羅大少可不簡單,除了軍隊里沒人之外,市委里的關系,家里的財富都要遠勝過劉輝一籌。
秦降龍那邊的關系有點靠不住,市委秘書長劉謙恭雖然答應護著他半年,但是不到迫不得已葉寒也不願意得罪這種有權有勢的二世祖。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出手就整這出,目的就是給羅少留下一個神秘莫測的高人形象,能唬住自然最好,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羅少的確被唬住了,他身為當事人,原以為再進一步就能給人放血的時候,脖子里忽然出現一把利刃隨時能給他放血,這種上下落差讓他心里震驚無比。
即便離的這麼近,他也沒有看清楚刀是怎麼出現的。仿佛原來就在那里一般,一直就在葉寒手里。
這種事太玄幻,太靈異,他盯著葉寒平靜淡然的眼神,心里禁不住升起一股恐懼。嚇的愣是不敢退後半步,「你是不是人?」
「我當然是人!」葉寒笑了笑,不見怎麼動作,那柄刀在他手中緩緩消失無蹤,分明是已經得了喜歡玩刀子的那丫頭龍玥的真傳。
葉寒淡淡道︰「你應該听說過我,林海市不少有頭有臉的大紈褲都憋著勁找我麻煩呢,估計你也是其中一個。」
羅少皺著眉頭問道︰「你就是葉寒?」
葉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隨手一甩,手里明明沒有東西,那把刀卻憑空飛出,‘插’在離那個滿嘴黃牙的導演不足十公分的沙發上。
沒理會那個胖子導演導演的滿臉驚恐,葉寒平淡道︰「羅少的動作可沒劉輝快啊!他跟我都分了勝負,你這邊還沒動靜呢。」
羅少眉頭皺的更緊,沉思了半響,不動聲色的問道︰「那小子出手,你還能在這里得瑟?」
葉寒笑了笑道︰「原本我是鐵定被劉少玩死的,可是我後面有兩棵大樹啊。一棵是林海三環的的秦降龍,你看,秦爺太厚愛,這騰龍酒店和迷失部落都讓我看著呢。」
葉寒笑眯眯的盯著羅少的越來越沉重的表情,緩緩又道︰「這第二棵大樹麼,羅少肯定認識,副市委秘書長劉謙恭,听說羅少家的長輩跟劉副秘書長關系‘挺’好的。」
羅少神‘色’一變,他身為世家的哥,逞凶斗狠的日子不少,但是到底沒有跟著‘混’‘混’一起拎刀子上街砍人。地下世界接觸的再多也只是霧里看‘花’的層次,秦爺的名頭或許根本沒怎麼听過。不過劉謙恭他可是知道,林海市的大紅人。雖然不比三環內那些真正的省部級,國副級大佬,但是遲早能掌權一方,成為真正實力派的大人物。
這種有後台,有前途的官老爺,縱使他羅家身價數億,富集一方,也不敢輕易得罪。
羅少沉著臉,讓步道︰「我沒心思找你麻煩,本少有自知之明,蘇家那位大小姐也不可能看上我這個小嘍嘍。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的事,你別插手,咱們算是交個朋友,這劉詩詩,我吃定了。」
劉詩詩端坐在沙發上,面色依舊坦然,小心髒卻緊張的噗通噗通直跳。
她冰雪聰明,雖然不知道兩個男人背後有什麼梁子,但是也能猜出來個大概。她現在真擔心葉寒稍微退縮不再管她,那樣下場有多悲慘她不敢想象。
可是劉詩詩心里清楚,葉寒又憑什麼為她出頭呢?
平白無故得罪羅少這個大紈褲並不是明智之舉。
面前這個長相普通,身材普通,除了眼神吸引人外,沒有半點優點的男人,能‘混’到認識秦降龍,認識副市委秘書長,定然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八成也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梟雄之輩。
傳聞這種人六親不顧,殺伐果斷,為了上位誰都可以犧牲。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為了她這麼一個戲子得罪羅少呢?
果然不出她所料,葉寒想了想,笑眯眯道︰「好,羅少果然上道兒,我就交你這個朋友。」
听到葉寒的話,劉詩詩心中一涼,原本以為葉寒是那根救命稻草,現在卻也是徹底斷裂。
劉詩詩絕望的閉上眼楮,手里緊緊攥著玻璃片,準備割破手腕上動脈的時候,卻是听到葉寒一反剛才的溫和,語氣囂張跋扈,帶著不可一世的張揚,狂妄道︰「不過,這是老子的妞,誰敢踫誰就得死!你羅大少也不例外!」
劉詩詩猛然間瞪著漂亮的眼楮,怔怔的注視著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心里恍若鹿撞,多年未動的心弦不經意間被他撩撥起來,悸動嬌羞和小女子的慌亂。
羅少咬著牙道︰「——你小子欺人太甚,別以為找到靠山就能囂張,林海市敢和劉謙恭叫板的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