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蠻拍了拍‘床’鋪,撇著嘴頗為彪悍霸氣道︰「就睡這!」
說罷看葉寒滿臉為難的模樣,又加了一句︰「放心,本姑娘不會非禮你的。不過你要是敢跑,嘿嘿,那就不好說了。」
葉寒沉思片刻,帶著豁出去的架勢,朝‘床’上一躺,一副逆來順受,任君采擷的模樣。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郎有情,妾有意。並且除了最後一道關卡,該‘模’的都‘模’了,該看的也都看了,甚至連二十四橋明月夜後面的一招都用上了。原本毫無疑問應該天雷勾動地火,大戰三百回合。
可是喝了一晚上酒,葉寒原本不算強悍的身體早就疲憊不堪。剛沾到‘床’,就‘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灰暗的燈光下,一只魅‘惑’人心的小妖‘精’,身穿鏤空蟬絲睡衣,‘性’感‘迷’人。她靠在‘床’上,一只手支撐著傾國傾城的腦袋,一只手輕輕撫‘模’著李風的臉頰,滿目柔情,似乎要融化了這個闖進她世界的男人。
道行再高深的妖‘精’,總有一天也會踫到能降服她的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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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晚上喝了太多酒,躺床上就睡著了,原本以為可以一覺睡到天亮,而且學校也已經放假了,回家過年的話也還早,所以終于是有了一些閑暇的時間可以休息一下,但是葉寒還是沒能如願,早上五點,就醒了。
因為他接到了一通,一通緊急。
騰龍酒店出事兒了。
幾個哥帶著幾個女人在騰龍酒店的包廂里面食用‘水晶米’,有一個哥吸粉過量,當場猝死。吸粉死人,這可是大案。
警察接到報警,立即把騰龍酒店所有樓層進行查封,把里面的服務人員強力控制,並且把騰龍酒店的負責人林微笑給逮捕進了局子里。
說實話,這種事情,放到平常的娛樂場所,算是普通案件,但是死了人,可就嚴重了,而且更加讓葉寒頭疼的是,那間賭場就在騰龍酒店的下面,如果查的話,一定查得到!
根據商雀打來通報的情況得知,那些食粉者的證詞對騰龍酒店非常的不利。負責提供食品的組織者說他們所吸食的‘水晶米’是從騰龍酒店的一名工作人員手里買來的。
如果這個帽子被扣實了的話,騰龍酒店將會以販賣毒品罪被查封,而葉寒必定會都將面臨著嚴重的刑事懲罰。
葉寒洗了一把臉,整理了一下思緒,抽了一支煙之後又去繞著護城河跑了兩大圈,最後到經常去的那個林藝園里面打了兩套陳氏太極拳,才回到家。
然後做好早餐之後約莫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撥通了沈姿墨的。
這個御姐昨天晚上從騰龍酒店出來之後說是公司有事兒,就回公司忙工作了,晚上也沒有回來,所以葉寒料想她應該是比較忙,這才沒有在大早上第一時間打擾她的休息,這會兒已經差不多早上酒店了,葉寒給沈姿墨打,而陸小蠻那個小丫頭自然還是在撅著小**呼呼呼的睡的正香甜。
「葉寒,怎麼了?」接通,傳出沈姿墨那永遠都是無比溫柔的聲音。
這個女人實在是一個合格而又完美的御姐,任何時候在她這里都能感受到一般的疼愛和溫暖。
听到沈姿墨的聲音,葉寒心里也是一暖,開口笑著說道︰「小墨,陪我出一趟遠門?」
「出什麼事兒了?」沈姿墨從葉寒的聲音當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意味,開口問道。
「沒什麼事兒,就是去見個。」葉寒笑著說道。
「好,你先去車站,我馬上。」沈姿墨沒有多問,說完,就掛了。
葉寒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出了門,並沒有去管當務之急的騰龍酒店,只是打吩咐了一聲商雀和趙破虜,讓他們倆暫時不要出面。
而後來到車站,跟沈姿墨匯合,坐了早上最早一班高鐵,趕去了西涼城。
賭場和騰龍酒店的事兒暫時被封,趕也解決不了事情,而葉寒今天所要去拜訪的人,則是早晚都要去拜訪的。
而今天之所以叫上沈姿墨並沒有叫上陸小蠻和商雀他們的原因是,賭場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解決,而是要找人看著,商雀和趙破虜兩個人完全可以勝任這個工作,而葉寒現在的重要任務是要找出幕後誰在‘導演’著這一出大戲。
可是陷入這錯綜紛雜的事情當中之後,葉寒感覺像是進入了一個錯綜復雜的迷宮,自己的腦子明顯是有點兒不夠用了。
所以他才決定拜訪一個人。
一個經濟金融界曾經的傳奇。
這也是他為什麼帶上沈姿墨的原因,沈姿墨同是商業街的人,如果到時候他說不上話的話,沈姿墨應該也能夠找到話題,不至于場中氣氛太尷尬。
將近四十分鐘的車程,轉眼即過。
葉寒和沈姿墨坐車抵達的時候,天色卻是昏暗下來,明明是將近中午,太陽被烏雲遮住,卻像是傍晚一樣,而外面也正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走出動車,沈姿墨就情不自禁的裹緊了白色的風衣外套。
冷!
西涼城雖然和林海市相隔不遠,但是因為更靠北一些,溫度要比林海還要低上幾度。
況且,兩人剛才從有曖氣的動車車廂里面走出來,葉寒的身體適應能力強不礙事,沈姿墨可沒有這麼好的體質。
「冷吧?」葉寒笑著說道。「我們找地方蹭飯。」
沈姿墨點了點頭,對葉寒的安排沒有什麼意見。
出了車站,西涼這座陌生城市的氣息便迎面撲來。車站門口喧囂熱鬧,出租車排成長龍,黑車司機主動上前招攬生意,臉上帶著熱乎的笑拉著人的行李就要往自己車上拽。空氣中飄來帶有辣味的菜香,有糖炒栗子的叫賣聲音,還有一些中年婦女和孩子舉著旅館的牌子拉客說他們那兒有熱水有曖器價格便宜——
葉寒帶著沈姿墨一路過關斬將,這才從那人群密集的地方突圍出來。
有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湊了上來,嘿嘿笑著,說道︰「小兄弟,坐車不?比出租車便宜。」
不知道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大胡子讓葉寒感覺到親切,還是他們確實需要一輛車子代步,葉寒問道︰「去閘北塔樓多少錢?」
「哪兒啊?遠著呢。得一百塊。少了一百沒法去。」大胡子司機出聲說道。
「五十塊。」葉寒突然間就改變了音調,說出來的竟然是西涼城的方言。「這路我熟。你別蒙我。從大運河邊轉就到了。」
「喲,大兄弟是咱西涼人?了不得。」
大胡子被葉寒戳穿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五十就五十吧。都是自家人。這是你女?真漂亮啊。給咱們西涼人長了臉。」
葉寒看了沈姿墨一眼,說道︰「湊合著用吧。」
沈姿墨面無表情,好奇的四處打量,像是沒听到兩人一般。
一輛白色的東風面包車。八成新。里面收拾的倒也干淨。
上了車,司機把車子發動起來。或許是因為老鄉的緣故,司機熱情的找葉寒搭話。葉寒以自己女累了需要休息為由拒絕。
他總共和陸小蠻學那麼幾句西涼話,再說下去就要露餡了。
車子在塔樓停下,葉寒付了車錢,又被司機硬塞了一張名片,說是以後用車找他。他給葉寒優惠打折。葉寒倒也沒有拒絕這樣的好意。有準備的人總是應該得到更多的機會。
「這兒?」沈姿墨看著面前的一座已經殘破的不像樣子,頂樓都塌陷下去的塔樓,不確定的問道。
葉寒所說的大人物,就住在這麼個地方?
「就是這兒。」葉寒肯定的說道。「13號。我們去找找。」
塔樓後面就是一排排平房,像是燕京老些時候的四合院形狀。
不過,這西涼城的地可沒有燕京那麼金貴。燕京那邊是幾家人合住一四合院,西涼城這邊是一家人一座四合院。
一進門就是主屋,兩側是廚房和廁所,有的還會搭個棚子養頭豬養幾只雞什麼的。完全根據自己的需要自由建築。可比城里人那定死了的格局要好多了。
十三號。
葉寒的眼楮尖,在牆壁上一塊兒漆黑的石板上找到了那三個用石灰寫就的小字。
兩人沒有帶傘,淋著雨走了,正要拍手叩門,就听到門板‘嘎’的一聲響,從里面被人打開了。
然後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胖子帶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和一個漂亮的女人氣呼呼的走出來,表情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說道︰「不識抬舉。都什麼時代了?他還以為這是十年前呢?我倒是要看看他能翻出什麼風浪……」
胖子沒想到門口站著人,看到葉寒和沈姿墨明顯輕微受到驚嚇,很快又恢復鎮靜,然後對著兩人點頭微笑,快速離開。
「百達置業集團的老總牛的草。」沈姿墨小聲說道。
葉寒詫異的看向沈姿墨,說道︰「你認識他?」
「在《華夏地產報》上看到過他的一篇文章。上面配著他的照片。」沈姿墨解釋著說道。
葉寒心里一動,知道這個女人在私底下應該做過不少功課。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天才?所謂的天才,不過是比別人多走一步多試一次而已。
既然有人幫忙開門,葉寒就徑直帶著沈姿墨走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