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前的事情都了。還放在心里做什麼?我們都要往前看。以後說不得還有什麼事情要麻煩蔡大少幫忙。」葉寒笑著說道。他知道劉謙恭帶司徒雲霆,其實是想把自己和司徒雲霆之間的那點兒矛盾給抹掉。
劉謙恭這次即沒出來力挺葉寒得罪司徒家,又間接把司徒雲霆從那個屎坑子里拉了出來,司徒家對他是心存感激的。這次司徒雲霆跟著他就是明證。
葉寒也不覺得他和司徒雲霆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就算有,那也應該是司徒雲霆仇恨自己才對,他找自己麻煩,結果卻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他老爹司徒雷同樣也是這樣,想要借著成天昆的賭場陷害自己,結果卻被自己一一化解,他自己反而是丟了生命,這都怪不得自己。
後來,他明明是被人頂在前面當槍靶,又被自己按倒在病床上用平底鍋爆打了一頓。現在想起來,他簡直比那《喜洋洋和灰太狼》里面的灰太狼先生還要悲劇一些啊。
「葉先生太客氣了。」司徒雲霆真是被葉寒打怕了。看到他並沒有繼續追究前面事情的意思,心思也活絡開了,臉上的笑容顯得真實了不少。
仍然是之前葉寒和劉謙恭吃飯的那間包廂,只不過這次的菜是葉寒點的。主要是照顧了劉謙恭的口味。現在劉謙恭又把司徒雲霆帶,自然應該由司徒雲霆重新點菜。
以前不可一世的司徒雲霆今天低調謙虛的不行,擺手說他不忌口,連菜都不點。葉寒又接過菜單加了兩道菜,這才把晚餐的菜譜給定下來。
天氣還是有些寒冷,先上來的是一個兔子肉小湯鍋。
湯鍋一上來,劉謙恭就讓服務員上了酒。
只要不涉及到打架,涉及到心機爭斗,司徒雲霆的哥風範又出來了。
他主動接過茅台,取了三個杯子開始斟酒。
第一杯葉寒和司徒雲霆敬給了劉謙恭,第二杯司徒雲霆就單獨向葉寒敬酒。
並且在酒桌上再次向葉寒道歉。
葉寒也不是個不會來事兒的人,一番寒暄和吹捧,讓司徒雲霆對葉寒心服口服,對葉寒的一絲芥蒂一掃而光,恨不得當場就要和他結交成異性。
這樣的局面自然是劉謙恭願意看到的。
酒過中場,劉謙恭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葉寒又敬了他一杯後,笑著說道︰「還有些事情要麻煩劉叔叔。」
「嗯?」劉謙恭停下手里的筷子,認真的看向葉寒。
「鄧肯販毒,其實和他父親是沒有關系的————鄧國榮知道我和你關系近,托關系找到我這邊,想讓我幫他說句情。」葉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劉謙恭點了點頭。
這是他故意給葉寒留的尾巴。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幫鄧國榮洗清嫌疑,讓他處于不黑不白的階段,任由他遭遇各方勢力的覬覦和逼迫,都是為了葉寒著想。
如果葉寒沒能抓住這個機會的話,那就相當的讓人覺得可惜了————也有點兒失望。
既然葉寒現在主動向他提起這件事情。那就證明他和鄧國榮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至少這種協議是對他有利的。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幫著鄧國榮說話。
要知道,現在有不少人盯著鄧國榮的龐大家業。如果葉寒站出來力保他,那麼,葉寒就成了那些人眼里的釘子。
沒有好處的事情,誰會做?
劉謙恭故意沉吟一會兒,顯得做出這個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是應該還他一個公道了。」劉謙恭說道。「我們已經經過多方調查取證,鄧肯販毒案和他的父親鄧國榮沒有關系。鄧國榮之所以被外界誤解,是因為鄧肯運毒使用的是鄧國榮名下的貿易公司。當然,監管不嚴格本身就是一種罪過————既然你現在提出來,我就知會有關方面,讓他們對貿易公司進行適當的處罰吧。」
「謝謝劉叔叔。」葉寒大喜。
鄧國榮之所以業務量全面萎縮甚至停頓的原因就是因為有人擔心鄧國榮參與了販毒的事情。而且,警方的態度曖昧,不說他是黑的,也沒說他是白的。
現在劉謙恭催促有關方面對貿易公司進行懲罰,那就是說公司有問題,但是問題不大。現在處罰了,他們也可以開門正常做生意了。
「和我客氣什麼?你以為這頓飯是要白吃你的啊?」劉謙恭哈哈大笑。
「我再敬劉叔叔一杯。劉叔叔真是海量。我和司徒大少聯起手來都不是你的對手。」
「我也跟著喝一杯。」司徒雲霆也舉起了手里的酒杯。
「好。咱們三人再干一杯。這是最後一杯了。」劉謙恭說道。「趁著清醒,還有幾句話要和葉寒說說。」
「行。今天的最後一杯。」葉寒爽快的答應了。
一杯酒下肚,劉謙恭示意結束飯局。
服務員端著溫水盆進來,三人淨了手後,坐到一邊的窗口喝茶。
「你想要林海那塊地?」劉謙恭看著葉寒問道。
「劉叔叔也知道這件事情?」葉寒笑著問道。
「林海開發的早,現在哪里還能拿出那麼大一塊地進行開發?好不容易把死人挪開出來那麼一塊兒,有多少人盯著看著?」
「我就是試試。」葉寒說道。「沒抱太大的希望。」
「既然決定要做,那就全力以赴。」劉謙恭捧著茶杯喝茶,說了這麼一句打氣的話。
葉寒的眼楮一亮,看著劉謙恭說道︰「還請劉叔叔指點迷津。」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塊地已經有主了。」劉謙恭說道。「這塊地不是誰出錢多誰得的問題,還有項目的構思能否和林海南岸新區的形象相契合,能否提升林海在國內的地位————李有財和池家那位,在這兩方面都很有優勢。他的關系也做的很到位。」
「明白了。」葉寒了解的點頭。
出師不利啊。難道自己接手騰龍酒店後的第一次商業計劃就這麼失敗了?
三人飯飽酒足各自散之後,葉寒並沒有著急離去,葉寒在座位上抽了根煙,等了一會兒,沈姿墨就開車了。
還是那個包廂,只是現在客人已經換過了。
葉寒把剛才听到的消息告訴沈姿墨,沈姿墨臉色平靜。顯然,她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或者說她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