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牛‘逼’哄哄的部‘門’如果想要滅了四人,簡直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國‘安’部或許真有除掉四人的意思。但是之所以不動手就說明四人背後的勢力不簡單,已經到了國‘安’部都不得不顧全面子的地步。
清楚這里面的道道後,再回頭看那道密令就有點雷聲大雨點小了。這件事想要做成根本不可能。
曹野狐很吃驚,皺著眉頭問道︰「你想除掉那四位?」
曹蒹葭人畜無害的笑著,點了點頭。
曹野狐沉‘吟’半響又問道︰「借葉寒的手?」
曹蒹葭說︰「答對了。」
曹野狐說︰「那四人可不簡單,葉寒能成嗎?」。
曹蒹葭很隨意道︰「試試唄!成就成了,不成就拉倒。」
「你說的簡單!」曹野狐嘆了口氣︰「葉寒敗了,就必死無疑。葉寒如果能僥幸踩著四人上位,林海外城就是他一人說了算。你以為國‘安’部會任由他蹦達?你以為林海內城的江家會讓他活著?不管他成不成,這次都是死路一條。
孫家的小耀子鐵了心的跟他,孫家老爺子也是豁出去的培養他。葉寒對于孫家來說是希望,是孤注一擲最後的賭注,你給他鋪了一條死路,讓爺爺我怎麼見孫家啊。」
曹蒹葭眼珠轉了轉說︰「嘿嘿,沒事,到時候我再給孫家鋪一條路,保證孫家老爺子立馬把葉寒忘到爪哇國去。」
曹野狐嘆了口氣,說︰「蒹葭,你心里對孫仁耀當真就一點好感都沒有嗎?」。
曹蒹葭笑了笑道︰「爺爺,你這話說的有點問題。我對他不是沒有好感,我是對他什麼感都沒有。他對于我來說和富貴和張熊和大院里的那些個二世祖都一樣,比陌生人好不到哪去。我承認,小耀子的確比別人強點,說不定過個幾十年真能爬到金字塔頂上。不過那又怎樣?我一樣不屑于看他一眼。想要做我的男人,就必須是個大英雄,驚天動地的大英雄。我不求他是主席將軍什麼的,但是必須要能征服我,讓我打心眼里佩服他才行。」
曹野狐苦笑一聲,心里一陣發愁。這個獨生孫‘女’哪都好,就是太聰明太優秀心氣太高!這些男人們也不爭氣,二十多年來別說哪個勝她一絲一毫,面對她能稍微輸的有點面子都不可能。如果把曹蒹葭比作珠穆朗瑪峰,那麼世上的男人就是瘸子,想要征服她,曹野狐只能呵呵了。
曹蒹葭伸了個懶腰朝房間走去,說︰「好了爺爺,不跟你聊了,我明天還要老早去找葉寒呢。他可是一條好狗,雖然抓到獵物後早晚要被我煮了吃掉,嘿嘿,但是現在還是很有用的。林海那四位爺估計都使著‘陰’招呢,我可要給他提點著才行。」
林海西城,一處普通的小區普通的小三居里,大白天的上演著一場‘激’情動作片。
客廳里六指靠在沙發上用牙簽剔著牙齒。臥室里傳出哼哼唧唧嗯嗯啊啊叫‘床’聲。
五十多歲的趙春雷只穿著那件灰白‘色’袈裟,衣衫半解,,背後小虎子扶著他的腰老漢推車。趙春雷身子地下還有一個俊朗的年輕人‘舌忝’著他的屁‘股’。
三男齊上陣!
風風雨雨將近一個小時,趙春雷心滿意足的披好袈裟,走到客廳。
小虎子點了支煙坐到六指身邊。那個俊朗的年輕人很識趣的離開了。
道上傳聞趙春雷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六指和小虎子也傷的不輕。看來都不過是趙春雷有意放出來的假話。
趙春雷問︰「六指,我重傷的事,葉寒信了嗎?」。
六指不敢對這位毒殺了妻子,‘奸’辱了親生兒子的趙春雷有半點不敬。他跟了趙春雷七年,七年來太了解他的狠毒變態,越是了解心里就越是害怕,不敢有半點反抗的心。
他站起來躬著身子恭敬道︰「信了,葉寒那邊最近幾天都沒什麼動靜,應該在提防著其他三方面的勢力。」
趙春雷點了點頭,把腳伸到小虎子‘腿’上。小虎子一臉諂媚的幫她捏著腳。
「老爺子,您看是不是要趁著葉寒對咱們大意,偷偷宰了他?」
「不用。」趙春雷慵懶的回了一句,閉著眼楮享受著他的按摩,好半響又道︰「我出了事,其他幾位也是人人自危。等他們出手就行,能坐山觀虎斗何必要引火上身呢?再說,咱們手里可有好東西啊,只要把石頭變成怪物的視頻‘交’上去,國家還會不找葉寒?哼哼,財不‘露’白,他泄漏了這麼逆天的東西,該死啊!」
六指點了點頭說︰「是!我這就‘交’上去。不過這段視頻‘交’給誰呢?」
趙春雷說︰「‘交’給曹野狐。他掌管著三十八部隊,跟國安部的人接觸比較多,這種超自然的事多少知道點。再說,葉寒假特工的身份是他孫‘女’泄漏的。听說那‘女’孩是個大智近妖的人物,行事從不按常理。曹野狐替葉寒藏著掖著,她卻反其道而行,這里面一定有貓膩。把視頻‘交’個他,就能試探出曹蒹葭說的是不是假話。如果半個月還沒動靜……」
六指眉頭一皺,擔心道︰「如果半個月還沒動靜,那就說明葉寒是特工不假?」
趙春雷搖了搖頭︰「那也不一定。如果半個月還沒動靜,有兩種可能,第一,葉寒是特工。第二,葉寒雖然不是特工,但是曹野狐是鐵了心幫他的。曹家可不是孫家,不管哪一點,到時候咱們就不得不另外采取對策了。」
林海,又下起了雨!
暗流涌動,已經變了天。
北城有一條不算繁華的胭脂路,胭脂路上有一家不算奢侈的咖啡廳。咖啡廳取名「‘花’落」,不大,客人也不多,但淺‘色’格調,服務周到,很溫馨。
一個漂亮溫柔的‘女’孩子抱著一只黑貓推‘門’而入,坐在角落的位子上。
一個同樣漂亮溫柔的服務員走到她跟前,微微俯子,沒有問客人要什麼,而是悄聲道︰「我和桃子失手了。」
有風從未關嚴的窗戶上吹進來,服務員青絲飄起,‘露’出耳朵後面那朵美麗的玫瑰紋身。
抱著黑貓的‘女’孩是青蓮,殺手十三‘花’落的頭牌——青蓮。
青蓮把黑貓輕輕放在桌子上,溫柔的撫‘模’著它的腦袋,望著窗外,淡淡問道︰「那個叫商雀的,不簡單吧?」
「很強,我和桃子兩個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如果要殺葉寒,一定要引開商雀和趙破虜。」
青蓮點了點頭,笑著道︰「很好,你和桃子藏一段時間吧,不要‘露’面。」
玫瑰低聲問︰「青蓮姐,我們還沒殺葉寒呢。」
青蓮雲淡風輕道︰「換個人去。」
玫瑰有點不甘心,皺著眉頭說︰「青蓮姐,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和桃子就算死,也一定能把葉寒殺了。」
青蓮瞪了她一眼,說︰「傻九妹,你和桃子的命比葉寒值錢多了。听話,不讓你們去不是懷疑你們的實力。你們和商雀趙破虜打過照面,很有可能被認出來。」
玫瑰猶豫了一下又道︰「可是杏兒她們七個在外地有任務,蘭兒和牡丹實力比我們弱,難道你準備親自動手?」
青蓮搖了搖頭說︰「讓雛菊去。」
玫瑰臉上驚愕,顯然這個雛菊在她心中份量極重。她問︰「雛菊從國外回來了?任務那麼快就完成了?」
青蓮點了點頭,「那妮子年齡還小,再過幾年恐怕我就要喊她了。」
玫瑰堅定道︰「不會的,雛菊就算再厲害,也不會跟你爭大姐的。你知道,她最尊敬的就是你。」
青蓮啞然失笑︰「難道我還怕她搶我這個大姐嗎?咱們十三個親如,誰來當這個家又有什麼區別呢。」
與此同時,鐵三角大廈頂樓。秦降龍蹲在沙發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蝙蝠站在他身後,問道︰「秦爺,已經確定老不死的事是葉寒派人下的手。老不死和身邊的六指小虎子不知道藏在哪里,不過我估計,她應該沒有受傷。」
秦降龍輕哼一聲說︰「那老不死是肯定沒有受傷,她向來‘陰’險,這次也不例外。他躲起來,葉寒有勁只能往我們三個身上撒。」
蝙蝠說︰「那我們怎麼辦?要像葉寒示好觀望一陣子嗎?」。
秦降龍摁滅煙,說︰「不成!再等就真的把機會給錯了。老不死躲起來是不假,但是房子被人砸了,怎麼說在道上都是丟了面子。越不要臉的人就越要面子。她不會善罷甘休的,一準現在使著壞招。听說賈半仙也接到了葉寒的殺字帖,估計現在惴惴不安忍不住已經動了手。那兩位已經動了手,咱們藏的那把刀子也該捅出去了。通知阿昆,讓他開始行動。不挑逗一下雷豹,這條瘋狗瘋不起來啊。」
雷豹,人已中年,七年前結婚,有一六歲小‘女’兒,名叫雷蕊,人如其名,是個很萌很可愛的小蘿莉,如同花蕊一般。
正如悟心大師所說,這世上沒有徹頭徹尾的壞人,因為人人都有佛‘性’。越是大‘奸’大惡之人,心里就越有一處淨土,藏著自己最愛的人,藏著這輩子想要而得不到的生活。
打打殺殺半輩子的雷豹成了林海西城的爺,這一生注定只能站在風里雨里,要麼倒下去,要麼一直往下走累的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