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撇開這些不說,能听到青竹說話可不容易。整個發布會從頭到位持續將近四個小時,小青竹除了笑一句話都沒說。
大家屏氣凝神,眼巴巴的望著她,想听听天使到底要說什麼。
青竹甜甜的笑著,她一開口,大家心都軟了。老天對她眷顧,讓她啞了十幾年,嗓子治好後聲音動听的如百靈一般。很柔然,很清脆,微微有點女圭女圭音,天然嗲。
她說︰「我有一個夢想!並且從小到大只有一個夢想!我的夢想是要為我的葉子哥唱一首歌。那首歌我在心里唱了十年,可是現在沒法唱出口,因為我的葉子哥身邊有更好的‘女’孩。不過我還是要感謝菩薩,因為她給了我機會,給我機會讓我唱另外一首。」
給你一張的CD
听听那時我們的愛情
有時會突然忘了
我還在愛著你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
听到都會紅著臉躲避
雖然會經常忘了
我依然愛著你
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因為愛情簡單的生長
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
因為愛情怎麼會有滄桑
所以我們還是年輕的模樣
因為愛情在那個地方
依然還有人在那里游‘蕩’人來人往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
听到都會紅著臉躲避
雖然會經常忘了
我依然愛著你
……
王菲和陳奕迅的《因為愛情》,之所以把完整的歌詞寫出來,是因為這些歌詞太能反應此時此刻青竹的內心。
她唱到「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時已經眼淚婆娑。這位最有佛心最接地氣的‘女’孩,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她的葉子哥在流水小橋上捧著她的臉對她說以後不準哭開始,這麼多年就真的沒在哭過。可是這次卻哭的一塌糊涂。
沒人知道他們青梅竹馬時候的感情,也許就連葉寒自己都忘了。可是葉子記著,在她心里,那些是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縱使再輪回百世,也一樣銘記在心。
所以她簡簡單單的活著,不執著,不爭,不奢求。看著他的葉子哥摟著小夭,看著他的葉子哥念著曹蒹葭。她不悲傷,或者裝的不悲傷,一直都是很快樂很幸福的模樣。可是從來都沒人見過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藏著怎樣的深情,她一邊唱著有時候會忘記愛著葉寒,可是一邊又隨時卻能為她的葉子哥瘋狂。
葉寒輕輕推開劉詩詩和林笑笑,緩緩坐在凳子上,遙遙望著禮台上那個深情注視著他的‘女’孩,淡淡笑著,沉默不語。那只手,卻不由自主的‘模’到煙盒上。
林笑笑很不識趣的問︰「小蠻青竹和林海曹家那位大小姐,你會娶哪個?」
葉寒點著煙,在無數閃光燈下自顧自使勁‘抽’兩口,胳膊支在桌子上。他側過頭望著陸小蠻,望著那只正滿臉緊張的小妖‘精’。他拍了拍‘腿’,笑著道︰「來,小蠻,給哥抱抱。」
陸小蠻瞪著眼楮,滿是欣喜。她愛了葉寒這麼久,貌似是第一次葉寒這麼主動。她雀躍著不顧所有人眼光,再次鑽進葉寒懷里,一臉幸福甜蜜的模樣。
遠處禮台上的青竹,和葉寒遙遙望著,歌聲夾雜著嗚咽,哭的更厲害。她知道,她的葉子哥在用行動告訴她,這一輩子,他會摟著懷里那姑娘走到白頭偕老。而她這片隨著秋風飄落的小葉子,永遠只能是他的妹妹。
林笑笑心疼的望著葉子,對葉寒罵道︰「賤男人!太狠心了。」
她罵的對,葉寒這次是真的狠下了心,他欠了太多情債,劉詩詩林笑笑擺靈和露西只是外圍的,沈姿墨陷的很深已經讓他很心痛,林海城那位妖‘女’更是揪著他的心。
青竹還年輕,十七八歲正是青‘春’年華的好時候,他竭盡所能為她鋪一條康莊大道,在不久以後的未來,她就是最紅的‘女’星。她該有一份完整的,完美的愛情,而他葉寒,能給她的只有傷害。所以他要告訴青竹,他愛著她,但是這種愛是疼愛,是關心,唯獨無關乎愛情。
晚上,白雲國際大酒店最豪華的房間,葉寒坐在陽台上發呆。陸小蠻洗完澡穿著睡衣就從隔壁房間跑了,坐在‘床’上裹著被子沒心沒肺傻笑著看動畫片貓和老鼠。都已經十一點了,看這架勢,是不準備走了。
不過就在這時,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陸河圖!
他說︰「小蠻,你先回自己房間,我和葉子說幾句話。」
陸小蠻不依,撅著嘴白了他一眼一口拒絕︰「不回!今晚我要跟葉子睡。」
陸河圖一陣無語,滿臉尷尬,卻拿愛‘女’沒辦法。
葉寒走進來‘揉’了‘揉’陸小蠻的腦袋,輕聲說︰「乖,听你老爸的話,睡。」
陸小蠻嘟著嘴,極不情願的挪下‘床’,經過陸河圖的時候使勁皺了皺小鼻子,揚了揚拳頭道︰「陸河圖,我記著你了,敢壞我好事。」
等陸小蠻離開關上了房‘門’,陸河圖搖頭笑著道︰「‘女’大不中留啊。」
葉寒微微躬著身子,問︰「陸老板,您來有什麼要吩咐的?」
在外人面前,陸河圖始終都有一股彪莽梟雄氣勢,這股氣勢不是靠衣著,也不是靠做作的裝腔作勢。他是一個真正的大‘奸’雄,就如曹‘操’那般,即便是一句話不說站著不動,也依舊霸氣側漏。
他很隨意的坐在沙發上,語氣中沒有諷刺或者贊揚,不藏一絲褒貶,他說︰「我可不敢吩咐葉少。別說是我,就算中‘南’海那幾位,見到你恐怕也要客客氣氣的吧。」
葉寒微微皺起眉頭,冷冷的說一句︰「葉少?當不起!我就是一沒爹沒娘的孤兒。」
陸河圖微笑著看了一眼葉寒,眼神掃了一眼對面的沙發,道︰「坐,今個兒就咱們兩人,你別把我當什麼陸河圖,我也不把你當瘋子爺,咱們就隨便聊幾句。」
葉寒猶豫一下,緩緩坐下。
陸河圖從懷里‘模’出一包煙,自己‘抽’出一根,然後把整包煙丟給葉寒,問道︰「你恨林可人?」
葉寒沒客氣,自顧自點了一根,然後把剩下的放在面前玻璃茶幾上,輕輕的往陸河圖那邊推了推。他兩根手指夾著煙,淡淡道︰「林可人?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