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頓住了腳步,背對著胥虎說道︰「你大可以試試看,我有上百種方法,能夠在狙擊手開槍的瞬間,送你還有你的金牌殺手去死。呵呵,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要拆穿呢。堂堂猛虎幫幫主,難道連我這點小伎倆都看不穿?」
胥虎心想我真的沒有看穿,能不能夠給我點提示?
但是這話如果問出去,他估計也就沒啥威望了。
只是他現在面臨了一個非常艱難的選擇,如果相信了顧城的話,那麼就要放顧城離開。顧城毫發無損的離開了自己的家,而且還帶走了好不容易才綁架來的凌霜霜,簡直就是巨大的恥辱。可是如果不相信顧城的話,讓人直接將他拿下甚至是殺死,萬一顧城說的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要平白搭上一條性命?
人越是富有,越是手中握有權利,擁有生殺大權的時候,就越發惜命,不想要死。否則古來帝王也不會拼了老命的尋找長生之法。
胥虎在糾結,顧城卻沒有時間陪他玩了。
于是他完成了一個史無前例估計也是後無來者的創舉,偷偷模模的來,光明正大的出去。
胥虎幾乎要將牙齒咬碎了,奈何到最後,還是放任顧城離開。
「都給我跟上去,一定要將凌霜霜搶回來,還有這個人,殺無赦。」胥虎走到窗口看著優哉游哉離開別墅的顧城,近乎咆哮的說道。
那些埋伏在別墅附近的狙擊手還有打手們,紛紛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開始尾隨顧城伺機下手。
阿邦心中不忿,有些抱怨的說道︰「主人,剛才為什麼不下手。他根本就是在危言聳听。而且在別墅內,也足夠將他殺死。」
胥虎說道︰「別墅內開槍,瘋了不成?你到底是從哪兒招惹的這個煞星,今天之事絕對不能夠外傳,簡直就是恥辱。」
阿邦咬牙,還想要說什麼,但是胥虎已經離開了房間。
顧城牽著凌霜霜的手,就這樣在大街上溜達著。
凌霜霜有些困惑的說道︰「你剛才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胥虎不會下手對付我們。他明明有很多機會的。你說的那些方法,到底是什麼?」
「我嚇唬他的,只是沒想到他這麼不經嚇。」顧城嘿嘿笑道︰「跟這些人打交道,要掌握他們的心理變化。我曾經在斯坦福橋學過心理學,還拿到過碩士學位,這種事情,小意思啦。」
「嚇唬?」凌霜霜表示受到了驚嚇。
堂堂猛虎幫的幫主,居然讓顧城一句話給嚇唬住了?不太科學吧。至于顧城自我吹噓學位,凌霜霜自動就給過濾掉了。
「沒錯,你真以為我是超人啊。他雖然安排了幾個槍手四下埋伏,可是那里是他的大本營,他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手下在別墅內開槍。作為他這樣的人,是不太喜歡自己住的地方留下血跡的,不吉利。懂嗎?所以他會放我走,而我那樣說,其實也算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下。」顧城解釋道。
凌霜霜搖了搖頭,說︰「你們這群臭男人都是一個樣,說話神神叨叨,居然還玩心理戰,你以為是在拍甄嬛傳啊。」
顧城哈哈大笑,說︰「我自問還是比不上甄嬛傳的,那個段位太高了。不過你到底是怎麼被他們給綁架的?青蓮會又是什麼。」
「要你管啊。」凌霜霜嗆聲,「我就是出來散心,不知道怎麼就暈了,等我醒第一個就看到你了。」
顧城聳聳肩膀︰「不說便不說,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也順便做了件好事兒,感覺自己萌萌噠。你可以走了。」
「等會,你今天跑到胥虎的別墅,難道就是去裝智障的嗎?」。凌霜霜詫異的問道。
「注意你的用詞,什麼叫智障,哥那是大智若愚好嗎?」。顧城不滿的說道︰「如果你再不走,胥虎的追兵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我可顧不上你的性命。」
凌霜霜訝異的說道︰「什麼,他還要派人來殺你。」
「廢話,我讓他丟人丟大了,順便還料理了他手下的一員大將,他不殺了我以後還怎麼混。」
「不是.我有點亂。你什麼時候殺人啦,我怎麼沒有看到呢。」凌霜霜抱著腦袋,迷糊的問道。
「殺人如果都讓你看見了,還叫什麼殺人。」顧城淡淡的笑了笑︰「走吧,回家去。想來你的家境也是不凡,回到家中自然不怕猛虎幫的糾纏,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就不送你了。」
「可是我沒錢啊。」凌霜霜說道。
「青蓮會大小姐打車還要花錢?隨便拋兩個媚眼兒就搞定的事情,就算媚眼不行,拿出你的身份分分鐘嚇尿出租車上司機。」顧城說道。
凌霜霜跺了跺腳,嗔怨的瞪了顧城一眼,轉身離開。
顧城打了個哈欠,回頭看了看之後,往旁邊一條小巷子走去。
其實顧城也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每次要發生這樣的事情,身邊就一定要出現一條小巷子呢。而且還是那種漆黑的巷子。
「哎,有點困了。這些人的動作未免也太慢了點吧。」顧城靠在牆壁上,伸了個懶腰。
幾分鐘之後,細碎的腳步聲從巷子的兩側傳了,顧城嘴角微微的翹起來,暗道一聲終于來了。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巷子里恢復了往日的安靜。
顧城半蹲在地上,盯著已經被自己撂翻的猛虎幫的打手,似笑非笑的說道︰「服不服氣?」
「服。」打手渾渾噩噩的說道,他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
「做人就是要懂得審時度勢,告訴胥虎,不要再來騷擾我了。否則說不定哪天,他就會被嘴里塞著臭襪子被一種非常羞恥的捆綁方式給綁起來丟到警察局大門口。記住了嗎?」。
「記住了。」打手說道。
「很好,孺子可教。」顧城站起來拍了拍手,瀟灑離開。
胥虎別墅。
阿邦躺在床上,越想今天的事情越是覺得詭異,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顧城出現的詭異,消失的更加詭異。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等到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阿邦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困難,胸口就像壓著一塊千斤巨石一般,身體就像被一條蟒蛇給勒住了,越是掙扎,就勒得越緊。幾分鐘之後,阿邦的口鼻甚至是雙耳,都開始往外面冒血,身體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
幾分鐘之後,阿邦呼吸停止,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