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笑了出來,笑聲充滿了嘲諷。
厲勝男憤怒的說︰「有什麼好笑的,看到我變成現在這樣,你開心了是嗎?」。
「對,我很開心,我開心的甚至想要唱首歌給你听。」顧城說︰「原來我當真看錯你了,這麼一點點小小的挫折就將你給打垮了,厲勝男,你行不行啊?以前天天找我麻煩的勁兒呢?沒了嗎?果然,你只能夠欺負欺負我這樣的人。踫見了硬釘子你就嗝屁了。為了避免將來踫到更大的麻煩,現在就玩起了退縮戰術,不過沒關系呢,你家庭條件很好,就算不當警察去當個女企業家也是妥妥的,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好,隨便換行業都沒有問題。」
「你胡說,我從來沒有依靠過家里,一直以來我都是靠著自己的雙手奮斗。」厲勝男著急的辯解道。
「是嗎?那你倒是證明給我看看,除了找我麻煩之外你還有其他的強項啊?死了的人終究活不,沉迷于的人,是懦夫。」顧城說道︰「區區一個雪狐就將你給擊潰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的不公平,天天都在上演,你不是充滿了正義感嗎?那你站起來,阻止這些不公平啊。在你還沒有發光發熱的時候,你他媽的告訴我你不想玩了,你想去死。去呀,死去呀。我不會攔著你,我跟你又沒啥關系,不過出于人道主義,我可以告訴你很多種自殺方法,簡稱花樣作死大法。保管讓你的死亡驚心動魄充滿了爆點,想不想要知道。」
「閉嘴閉嘴!滾。」厲勝男捂住了耳朵,哭泣著說道︰「我不要听,你給我滾蛋。」
顧城掏出香煙點燃,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讓我滾我就滾,多沒面子,我偏不滾。要不然你給我示範一下怎麼滾蛋?厲勝男啊厲勝男,從這件事情上我就能夠看出來,你果然是個。」
「什麼意思?」厲勝男咬牙切齒的看著顧城,問道。
「不哭了?繼續撒嬌裝偶像片女主角啊,你剛才不是演的挺給力的嘛,都可以去參加台灣的金鐘獎了。」顧城嘲諷的說︰「還什麼我不听我不听,肉麻的要死。」
「你把話說清楚,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厲勝男追問道。
「說的話太多,我給忘了。」顧城不爽的說道。
「你說我終究是個,我是怎麼啦,得罪你了嗎?你居然敢有性別歧視,活膩了吧你。」厲勝男怒道。
顧城冷笑︰「不是我有性別歧視,而是你讓我歧視。為什麼你心里一清二楚,我也不想要多說什麼。今天就這樣,再見。錯了,以後都不會再見了,因為你要去死了。」
「你才要去死。」厲勝男咆哮著說道。
顧城嘴角微微的翹起來,說道︰「此言差矣,我還沒活夠,就算閻王爺要我的命,我也不會去死的。」
厲勝男坐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指著床邊的椅子說道︰「回來,坐下。」
「讓我滾的人是你,讓我回來的人也是你。你當我是召喚獸啊。」顧城抱怨的說道。
「我不想要說第二次。」厲勝男冷冰冰的說道。
顧城咧了咧嘴,還是坐了。
「我就當是傾听自殺者身前最後的遺言了,說吧,我記著呢。」顧城滿不在乎的說道。
「哪天我暈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記得雪狐好像是下令,讓他的手下殺了我。為什麼我還活著。」厲勝男說道這里的時候,微微的閉了閉眼,過往的一幕幕就像是電影的膠片一樣在她的腦海當中滑過。
「他沒有殺你,而是將你弄暈,造成了一種假死狀態。也正因為他這樣做了,所以我也饒了他一命。不過可惜的是,他多半已經死在了那場爆炸當中。」顧城說道。
「一共死了多少人。」厲勝男問這句話的時候,身體都在發抖。
這就是她多日以來的夢魘,不敢直面卻又無數次回憶起的事情。
「我哪知道啊,將你帶出來之後我就被送到警察局重點看管起來,昨天才放出來呢。死亡人數這種事情,你應該問你的上司啊,他比誰都清楚。不過我估計都死的差不多了。哪天去的人,就沒听見有幾個活下來的。」顧城聳聳肩膀說道。
「都死了嗎。混蛋!」厲勝男死死的咬著牙齒,眼眶剎那間又紅了起來︰「雪狐的人也這樣死掉,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顧城說︰「如果你沒有其他的問題,我可以走了嗎?現在我只想要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我真的好累。」
「最後一個問題。」厲勝男說道︰「你,到底是誰。」
顧城沒有回答,而是露出了一個神秘笑容。
「他們是沖著你來的對不對,在宴會上他們對你的態度就截然不同,顧城,你到底是誰!如果這件事情是因為你而起,我一定會抓住你的。」厲勝男大聲的說道。
顧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那你就要養好身體,躺在床上可是抓不住我的哦。」
說完擺了擺手,大步的往門外走去。
打開房門,任國華還有厲勝男的父母都看著他。
顧城說道︰「交給我的任務我完成的差不多了,現在我可以回家了吧。」
任國華看了看病房內,登時喜形于色。
厲勝男居然坐了起來!
「好,但是請你的通訊隨時保持暢通。」任國華說道,然後將顧城送出了醫院。
厲玉書跟妻子走到了厲勝男的床邊,妻子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女兒給抱住了︰「閨女啊,你可嚇死媽媽了,以前我就說,女孩子當什麼警察啊,乖乖的去企業上班不好嗎?你看看現在,媽媽的半條命都被你給嚇沒了啊,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兒,讓我以後可咋活喲。」
厲勝男也緊緊的抱著母親,有些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媽,讓你為我擔心了。」
等到母女倆溝通的差不多了,厲玉書才開口說了一句話︰「干得不錯,老爸以你為傲。」
厲勝男說︰「爸,我還要繼續當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