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咬合力其實不強,在大自然的芸芸眾生當中,人的咬合力連猴子都比不上。對方還是人類的祖宗,但是咬合力卻相當的驚人。
但是人之所以為人,就在于發明了各種各樣的工具,餐具也是工具的一種。
我們可以用刀剁碎那些不易咀嚼的硬骨頭,我們可以用鍋煮爛那些不容易咬爛的肉塊筋絡,我們可以用勺子將螃蟹肥大鉗子內的肉給挖出來,我們可以用開瓶器打開塞得非常緊的酒瓶栓子。
這些發明讓人類的咬合力直線下降,卻更能夠享受到人間美味。
雖然我們的咬合力退化了,但是我們的痛覺卻沒有半點的退化,甚至能夠察覺到比動物更加敏銳的疼痛感覺。
只要捻起一點點的皮肉用力的擰,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就能夠讓整塊肌膚變得青腫,而且會還伴隨著劇痛。牙齒作為人身體最堅固的&}.{}幾個器官之一,在戰場上也能夠發揮巨大的作用。
咬合力不夠,那就用痛覺來湊吧。
人一旦感覺到了劇痛,就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也會皺起眉頭,抗擊打能力並不是讓你感覺不到痛,而是壓制你忍受痛楚的底線,當你沒有辦法忍受的時候,要麼選擇投降,要麼選擇死亡。
北美那些拳台上揮霍汗水的黑人,他們的抗擊打能力很強,能夠讓你在最脆弱的部位打上好幾記重拳而不倒。普通人只要挨上那麼一小小下,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而正在的搏擊比拳擊要殘忍許多,拳手至少還要帶上拳套,搏擊的人頂多就在雙拳上綁個繃帶,而且能夠使用的「武器」也更多。
手肘、膝蓋、牙齒、額頭……
但凡能夠利用起來的,都是搏擊選手的武器。
不過還有一種門派,將人體的各種武器都運用到了極致。
那就是中華武術。
現在大部分的年輕人都已經不在信任中華武術,電視上出現的武術會讓他們熱血沸騰,但是走出電影院,這群年輕人還是會走進跆拳道、空手道這樣的道館當中學習,傳統武術早就沒落,成為了公園廣場大媽們學習的東西。
沒有人喜歡那種軟綿綿的動作,不好看,也不好用。
但是真正的中華武術,怎麼可能是這樣,戰亂的年代不知道有多少的英雄好漢憑借著一身功夫求生,殺敵寇保家園,依靠的就是一身的橫練功夫。
只不過這種功夫不太上的台面。猴子偷桃,雙峰貫耳,這種招數如果拿到國際比賽上,那是會要人命,而且會被人唾棄的。
能夠真正見識到傳統武功的人,已經不多了。而且現在的拳師也不太收徒弟,因為一門功夫真正的要練到一定程度,沒有幾十年是下不來的。加上真正的功夫不夠酷不夠炫,甚至有些猥瑣,對于追求性格的年輕人來說,他們不會喜歡。
顧城卻從來都沒有低估過中華武術。
還是因為徐達夫。
在顧城很小的時候,就看到徐達夫天天在院子里打太極拳,那時候顧城也不當回事,就只是覺得好玩,直到有一天顧城眼睜睜的看著徐達夫將幾個手持砍刀的混混從孤兒院里面給打跑,對方當場殘廢了仨,還有好幾個嚇得大小便都失禁了。從那個時候開始,顧城就知道徐達夫每天早上打得那套軟綿綿的拳法有多麼的恐怖。
可惜啊,徐達夫不教他,說時候沒到。
顧城的性格太跳月兌,不適合學習徐達夫的武術,本來是想要給顧城專門尋模一個老師,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情給耽擱了,後來顧城更是被虎鯊基地給擄走,好像就此與武術沒有了緣分。
可是徐達夫想不到的是,在虎鯊基地,顧城學到了自己不願意傳授給他的那些武術。
虎鯊基地的每個人都是顧城的老師,專門傳授中華武術的,就是無名。
其實這家伙有名字,但是他不說,久而久之大家就習慣用無名來稱呼他。顧城曾經旁敲側擊的打探過,但是只要涉及到無名的本名,他就閉口不言,問急眼了就抓著顧城一頓暴揍。顧城在武術一途上不是無名的對手,每次都被揍得屁滾尿流的。
後來無名打不過顧城了,因為這家伙采百家所長,從雷旭哪里學來了偵察術,從子彈那里學會了冷兵器、從蒼隼那里學來了格斗術、從鳳瑤那里學來了情報術。除了醫生的醫術他沒有學會之外,虎鯊基地其他幾個元老的本事都被這家伙給學了去。
他就是一塊超大號的海綿,拼命的汲取周圍一切的養分。
青年沒想到自己一口咬在了顧城的大腿根部他居然屁事都沒有,顧城的那話兒就在他的鼻尖上掃來掃去,有種莫名的惡心感覺。
顧城自然也是嚇得夠嗆,他就算是能夠將全身給練成銅牆鐵壁,也無法將小弟弟給練成金剛不壞之身啊。好在這家伙沒有哪方面的嗜好,而且還有些潔癖,這才放過了顧城的小一馬。
但是他付出的代價是一只耳朵。
顧城生生的將他的一只耳朵拽了下來。
這種痛無法言說,但是從青年的表情上就能夠看出來,他現在恨不得去死。
牙齒奈何不了顧城,青年從腰間拿出了匕首。
顧城也沒有再去顧忌什麼形象,將腰間的浴巾扯下來,擰成了一股繩。
沾了水的浴巾很結實,抽在人的身上也是非常痛的。
顧城在這方面深有體會。
青年沒有去管自己鮮血橫流的左耳,一雙眼楮跟狼似得盯著顧城的一舉一動,而這時候昏迷當中的盧恨秋好像又要醒的趨勢,青年微微有些慌亂,如果盧恨秋醒,他一個對兩個,勝算不是很大。
剛來時候的裝逼效果已經沒有了,反而搞得自己有些狼狽。
他是隱修會的人,走到任何地方都是讓人懼怕的存在,萬萬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小地方摔了跟頭。
羞惱、憤怒。
只能夠用顧城的生命來填補他內心受到的創傷。
暴喝一聲之後沖了上來,匕首的寒光有些耀眼,白色的燈泡讓匕首表面反射出了華光,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一刀給劈開了似得。